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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2 / 3)

我环顾车厢,发现今天被抓的人都显得揣揣不安,而原本跟着“遭天杀”的老兵则虽然紧张但到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我瞬间明了,一定是“遭天杀”在抓我们以前就犯下了什么事。

我缓缓地靠近了二楞,因为在这群人里就这个货看起来比较傻,能套出点东西

经过了我二十分钟的盘问,我终于搞清楚了他们犯的是什么事了。这个“遭天杀”的居然在撤军的时候兵变临时把他们团长给毙了,然后用一个团的兵力与日军一个大队同归于尽,到最后他自己却逃了出来。现在日军进攻长沙的目的已被第九战区粉碎,于是上头便想了起来应该追究一下责任了。我有些气结,这个“遭天杀”的真他妈应该遭天杀,明知道自己身上背着官司,还他妈满街抓壮丁,就纯粹是想给自己临死时找几个垫背的。这孙子是他妈真的坏啊!我咒骂着这个遭天杀的人,结果旁边的二楞不乐意了,他再三强调着,他们率领着一个残团打残了一个大队的建制。我本着不跟傻子计较的原则告诉他,那没什么用,战场兵变,还违抗命令,只这两条就能赏“遭天杀”的两颗“铁花生米”。更别说他还毙了团长。可二楞这傻子楞是听不进去,一个劲的说着他们用一个残团打残了一个大队的建制。我懒得再磨嘴皮子了,不再理他。

这时那个“贼眉鼠眼”溜了过来笑着对我说:“兄弟,那一脚挨得疼不疼啊?”

经过他的提醒,我才想起刚才胸前挨得那一脚。看来我往出去爬的时候被他看见了,那也就不用跟他客气了:“也不算太疼吧!怎么,你也想来一脚?”

贼眉鼠眼笑着向我靠过来:“兄弟你看你,刚说两句你就呛着了。我没别的意思啊!我是看这伙人里面真正想逃出去的也就咱俩了,想跟你搭个伴啊!老客,我姓柴,虚长几岁,你就叫我老柴吧!”

我看着“贼眉鼠眼”那个样,心里一百八十万个不相信,这种精明人还是不要太相信的好,于是我跟他瞎客气了起来:“行,大哥。以后我就叫你老贼吧!”

老贼看着我这样的称呼他,尴尬的笑了笑也就不再搭理我了。车上还在窃窃私语的讨论着那个“遭天杀”的,但多数都在说毫无意义的片汤话,我懒得听更懒得搭嘴。因为我知道那个“遭天杀”的虽然看起来猥琐,但是能够跟一个大队血拼的人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车走了大概三四个小时然后在一个武装齐全的军营停了下来,我们向被赶鸭子似的赶进了一个破旧的仓库,临近门之前我瞥了瞥看见“遭天杀”被押着进了一个看守更为严密的房子里。我默默的看了看这个应该“遭天杀”的人,也许这是我看他的最后一眼了。呵!这也是一个极有趣的人,不过看来是没有机会接触了。嗯,他果然该遭天杀的,以后就叫他遭天杀的吧!

我们这一百多只人像是被赶畜生似的,赶进了一个连灯都没有的仓库。那些兵拿手电筒照着我们,手电筒照到哪里,那里的人就自觉地抬起了手遮住眼睛,在手缝里觊觎那陌生的光。拿手电筒的人感觉到了满意的效果,于是便关了手电筒,踱步走出去然后一脚把门踹上。脚步声慢慢的走远了,我们陷入了沉寂。天已经蒙蒙亮了,暗青色的光毫不吝啬的从破屋顶中照射了进来。

这时二楞问了起来:“你说营长他会不会被枪毙啊?”黑暗中我不知道他是在问谁,旁边有人搭声了:“不知道啊,这个事情没准的。”我听了出来搭声的是白天上海的痰盂。

二楞有些不明白了:“可是他明明带我们打了胜仗啊!要是搁在那个团长孙皓指挥,那还不跑的连裤子都没有了。”

旁边有人笑了起来:“呵呵,现在是裤子有了,人都没了。三团本来有三千多人,可是你看现在,除了我们几个,还有谁活着?连我亲弟兄都赔了进去。”

于是二楞子不开口了,四周又重新陷入了沉默。我太累了,从昨天起我的生活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我经历的这一切让我实在是太累了。我想好好休息休息。于是我又陷入了沉睡。

当我第二次熟睡时,忽然门又被踹开了。天已经大亮了,门外刺眼的光以及尖利的脚步声把我从梦中惊醒。我迷糊的看着这队破门而入的士兵,他们用不屑的眼神看着衣衫褴褛的我们。然后带头的一个士兵用脚踢了踢他脚下的那个人,对我们说:“都醒一醒了,我们师长要审问你们,现在都给我去洗把脸一会儿在这儿集合。

十点后,我们被准时带到了一个由帐篷围起来的军事法庭外面,我看着这个军事法庭觉得异常的怪异,它里面摆着桌椅,为首的桌子上面摆着一块牌子,什么用毛笔写上主审官,两边的桌子分别写着原告席和被告席。而在那个摆着主审官的桌子上居然摆着醒木。大堂两旁站着的士兵举着步枪就像举着水火棍一样庄重。这种中西结合的庭审方式让我有些想笑,中国人每每说改革,却老是将改革改的面目全非。也许这个庭审现场就是最好的见证吧!

这是士兵忽然举枪立正,然后从后面慢慢走出来了一位军官,我抬头看是少将肩章,看来这就是国军第九十师师长陈侃了。师长陈侃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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