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这不可能,不可能!”
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冷峻脸庞,马亮豁然发现自己跟了他这么些年,还是没能看透他。
原来,他从未信任过自己,在很早之前,就已经针对自己这个“心腹”布了局。
原来,自己把用来保命的证据交给的人,也是他的手下。
原来,自己的所有算计,是那么的可笑,全被他看在眼里。
可是他呢?
他不但没有拆穿自己,还像没事人一样依旧重用自己,甚至默许了自己跟他老婆私会,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演了这么多年,难道他不累吗?
他当然不会累,哪有比看自己这个小丑在他面前蹦跶有意思。
马亮绝望了!
自己跟这么可怕的人斗,怎么可能赢?
“郑天阳,算你狠,我输的心服口服,但我求你,别动我的家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他们是无辜的。”
“这个世道,有谁是无辜的?当你决定背叛我的那天起,就应该料到自己的下场。当我的狗,就要有当狗的觉悟,否则一死,就是一窝!”
听见郑天阳狠辣无情的话语,马亮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其实他早就猜到了结果,只不过尚存一丝侥幸罢了。
突然,马亮眼神凶厉地扑向郑天阳,但没能得逞,被几名保镖死死控制住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马亮癫狂大笑:“郑天阳,你不用得意,用不了多长时间,你就会下来陪老子,做人的时候,老子斗不过你,做鬼,老子绝不放过你,哈哈,哈哈哈!”
郑天阳眉头皱了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他闭嘴,做的干净些。”
保镖会意,一记手刀打晕了马亮,然后像拖死狗一样把马亮拖了出来。
书房只剩自己一人,郑天阳这才走进宝库,发现里面的金条全都不见了,急忙快走几步来到小保险箱前输入密码打开,看见里面空空如也后,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马亮刚才的疯话突兀出现在他的脑海。
紧接着,一股浓浓的危机感涌上心头,让他再也不能淡定了。
“电脑和账本都不见了,还有金条,马亮才发现我的金库,不可能把这些东西运出去,难道,他没撒谎,不是他撬开的金库?”
“如果不是他,那会是谁?没有人知道金库藏在这里啊?”
“如果真是别人,能悄无声息盗走这些东西,不可能触动报警装置,可偏偏触动了,还正赶上马亮动歪心思的时候”
想到这儿,郑天阳心里咯噔一声,匆忙跑出去,想要追回马亮。
但刚跑到走廊,他便迈不动步子了。
因为透过窗户,他看到几名保镖和马亮刚出别墅就被警察给控制住了。
而在别墅外,正停着一辆辆警车,警笛声同时响起。
完了,中计了!
他刚才要杀马亮,马亮铁定会跟他鱼死网破。
虽然没有切实的证据,但马亮毕竟是他的心腹,还是能给他带来很大的麻烦。
不过现在最关键的是自己的黑材料不翼而飞了,那才是能够杀死他的东西。
撬开金库,嫁祸给马亮,让马亮跟自己反目成仇,然后警察找上门,若是还猜不到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那他就不是郑天阳了!
可是是谁?
是谁处心积虑的对付自己?
而且直中要害?
郑天阳内心嘶吼,他清楚,自己完蛋了,彻彻底底的完了。
现在还能干什么?
只能跑!
郑天阳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返身回到书房打开窗户,看见别墅后面也有警察,他终于体会到马亮的绝望了。
跑无可跑!
“我要冷静,不能乱,绝对不能乱。”
“一定是我多想了,没人能做到这么环环相扣,而且警察要是掌握了十足的证据过来逮捕我,我不可能一点消息收不到。”
“对,一定是这样的,盗贼和这伙警察不是一路的,是巧合而已。”
郑天阳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自己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现在最重要的是思考对策,不是自己吓自己。
随后,他将金库关上,调整了一下呼吸,又平复了心绪,方才走出书房,看到刘长山领着一群警察走过来,立刻露出诧异的表情:“什么风把刘局吹过来了?”
“正义之风!”刘长山亮出搜查令和逮捕令,微微一笑:“郑总,我们市局审讯室的咖啡还不错,我请你过去尝尝?”
郑天阳:“”
目送羁押郑天阳夫妇的警车离去,刘长山回到自己的车上,扭头看向坐在后排的下属,凝重道:“没问题吧?”
下属兴奋道:“刘局,笔记本电脑里的加密文件全都已经破译了,加上那些账本,涉及的金额高达十几亿,而且涉案人员多达上百人,这是大案要案啊,达到了a级,咱们这是要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