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辰紧紧盯着这个长相凶悍的壮汉,“你们是郑天阳雇来的打手?”
刀疤哥点点头,笑而不语。
“我不清楚你们的规矩,也不想清楚,但有一点我知道,我没错,那我为什么要让你们揍?”王辰这话是对八个混混说的,也是在对张猛说,“而且你说错了,让大家都好的办法,还有一种,那就是我俩把你们揍了。”
“有意思,真有意思。”刀疤哥笑眯眯瞅着王辰,“你们两个,我们八个,你确定要这么做?看在你勇气可嘉的份上,老子提醒你,我们可不是普通的混混,都是见过血的,下手可没个轻重。”
王辰没有回答刀疤哥的话,而是看向张猛:“你怕吗?”
张猛咧嘴一笑:“你说呢?”
王辰也笑了:“我最烦别人在我面前老子老子的,老子特么有老子。”
话音刚落,王辰就一步窜到刀疤哥面前,一掌悍然拍了出去。
张猛也不遑多让,握起拳头,朝他们扑了过去。
……
两分钟后,王辰和张猛坐在一起,皆是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彩,但脸上却洋溢着胜利者的笑容。
而在他俩对面,以刀疤哥为首的八个混混,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尤其是刀疤哥,满身是血,早已昏厥过去,很是凄惨,再也不能喊“老子”了。
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我们是少年没错,但也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欺负的。
更何况我特么是开了挂的少年,也是你们能动的?
王辰吐了一口血水,一脸的意气风发。
心里积压已久的怒火,终于泄了出去,舒服。
就在这时,几名警官走了进来,看见里面的情况,刘长山阴沉着脸看向负责看守拘留所的两个年轻警官,喝问道:“怎么回事?”
二人没想到局座会突然驾到,原本还担心那八个混混会把王辰和张猛打得太惨,却没曾想会是这个画面,暗松了口气,急忙解释道:“他们在街上闹事,被送到这里来了,我们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我……”
“你们干了什么自己清楚,等以后我在收拾你们,现在还不把那些混混给我弄走。”身为局座,刘长山哪里看不出这里面的猫腻,懒得管这些,等手下把那群混混抬走,便走了进去,打量了一眼两个少年,问道:“你们谁是王辰?”
看了看这个个头不高,也就一米七,有些微胖、肤色黝黑,长着一张国字脸,略丑但自有一股子威严的中年警官,王辰站起身,回道:“我是,你是谁?”
跟着进来的另一名中年警官顿时不悦道:“放肆,怎么……”
刘长山挥手打断了手下的话,说:“我是刘长山,市警局的局座。”
王辰隐隐猜到了这个中年人的身份不低,但没想到还是低估了,若有所思地问:“是严伯伯让你来的?”
严伯伯?
叫得如此亲密,果然跟老领导关系匪浅。
刘长山没有隐瞒,点了点头:“你们的事,我已经了解了,也已经派人仔细调查,我们可以保证,会公正处理,不过我还是建议你们私了,因为调查结果,对你们很不利。”
王辰沉默片刻,说:“可以,但我要见郑天阳。”
“他也正想见你。”刘长山点点头,吩咐手下让医务人员给他俩处理伤势,没再多说什么,深深看了一眼王辰便离开了。
等到刘长山他们一走,王辰这才长舒口气,知道自己和张猛算是真正得救了。
张猛看着他,有些欲言又止,但最后什么都没问,只是默默坐在一边,不过心里早已翻江倒海,难以平静。
……
大约半个小时后,王辰和郑天阳终于见面了,不过俩人都没说话,只是彼此打量着对方。
这种静默持续了一会儿,郑天阳突然摇了摇头,唏嘘道:“真没想到,我郑天阳居然会栽在一个年轻人身上,难怪你敢把我儿子打得那么狠,不仅让陈立伟替你求情,还惊动了刘局,我真是小觑了你。
我认栽,不过你也不用得意。
我可以撤销对你们的指控,也可以不追究你们打了我儿子,但条件,你应该清楚。
从此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包括我那个孽子,不会再找你们的麻烦,这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我刚刚才领教过你的手段,你觉得我还能相信你吗?”王辰嗤笑道:“而且你儿子完全是咎由自取,如果杀人无罪,我早就宰了他。”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无论你信不信我,你不都得答应吗?”郑天阳冷冷一笑:“我承认,我儿子是很混账,连我有的时候都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但他毕竟是我的亲儿子,所以我得管他,无论他做过什么,而且他不是也没做成什么嘛!”
郑天阳无奈耸了耸肩,“小伙子,你还年轻,很多事情还不懂,我能看出你很气愤,很憋屈,但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