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巴黎笼罩在一团薄雾,茫茫然一片好似拉上了几层纱幕,无所谓天,无所谓地,细腻而轻柔的雾气轻抚着水,木、草、屋、人,浮来浮去,似仙境,似迷宫,令人神迷。
塞纳河畔,星星点点闪烁着渔火,远远望去,好似银烛秋光,浸得光亮簇新。太阳升上了山顶,河里倒映着彤红的朝霞,形态万千。金红的朝霞犹如一只神奇的巨手,徐徐拉开了柔软的帷幕,整个大地豁然开朗了。
眼前的风光是如此多娇,吸引着街道上早起的人们驻足品评,似乎被这无垠的美景所吸引,仿佛一尊尊佛像,动也不动观赏着眼前的一切。不过,在稀稀落落的人群中,却有两人与众不同。相对于怡然自得的旁人,这两人行色匆匆,似乎正寻找着什么。
仔细一看,为首之人是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小姑凉。她如同翩然的鸿雁飞快的奔跑着,株古色长筒靴踏着大地,发出清脆砰砰声,与清静的街道交相辉映;一袭红裙与蝴蝶腰束相得益彰,蕾丝边的及膝裙摆随着跑动一上一下,大腿白里透红的肌肤若隐若现,让人浮想联翩。少女跑动着,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散落在身后,随着节奏前后摆动,而额前渗出丝丝汗珠,媚眼如丝显得分外迷离,雪白的脸蛋上红潮经久不息,樱桃小口里由于喘息不断发出轻轻的呻吟,刚刚发育的胸前起伏不定。
“可...可恶...”少女柳眉微皱。
似乎发现了什么,少女突然停下脚步,娴熟的将自己委身在墙体后面,像刚出生的小奶猫一样窥探着前方,纤纤玉手同时小幅挥动,示意身后的同伴停下来。
“那个,那个...”脱口而出的是一阵空灵清柔的萝莉音,仿佛要将这万物萌化。
“嘘。”少女用手势阻止同伴的话语。
“唔...”同伴诺诺,随手压低了头上淡黄的鸭舌帽,半蹲在少女身后。
如果把少女比作小奶猫,那么这个同伴则是一只娇小的金丝雀。
淡黄的鸭舌帽配上浅紫色秀发,粉嫩的发饰将其分束成两条长长的马尾,更加映衬出女孩白皙的肌肤,明眸善睐、气若幽兰,就连眼睛也是乌黑到纯净到没有一丝杂质,但也正因为如此,很轻易就会被染上其他的色彩。罗衣璀璨,芳华正茂,粉红的连衣裙上上镶有暗色的花室,是淡色的小玫瑰花,领口和袖口都有薄薄的淡紫色蕾丝,软软的蕾丝像轻薄的棉花糖一样缠缠绕绕在连衣裙上面。下端是半圆形收口,纱织、纤细的银色丝绒的缎带缝在上面,下堤是一个个圆弧花边,带着中世纪法国的风采,穿上像个法国公主一般。
“扯呼,”少女罢罢手示意同伴退后,“看来此路不通呐,汤音小姐。”
小汤音微微颔首,缓缓向后退去。
“雪...雪儿姐姐,我们该去哪儿”汤音如此问道。
“唉...”雪儿以几乎不可能被察觉的音量轻叹,“凯旋门吧,那里是人群聚集地,可以帮我们暂时躲避...大概。”
争分夺秒,她们没有时间流连身边的景色,只能向着凯旋门的方向不断前进。
然而,看似最优的方法也许蕴藏着不为人知的威胁,她们似乎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她们当前所在的战神广场位于塞纳河的北岸,作为目的地的凯旋门则在塞纳河的南岸,而其间相连的跨河大桥,只有耶拿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