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骑儿绕路逃回漠北相当正确。
月余带着两千骑兵鞭笞着俘获的牧民,牧民或是驱赶着牛羊等牲畜,或是押送着装满货物的马车和牛车。
他们在日落之前终于抵达了蒙古戈壁,再走上五天就可以穿过蒙古戈壁到达自己的老窝。
一棵死去了的胡杨树上躺着一人——吕布,赤兔马站着低头假寐,在马的旁边插着方天画戟。
“什么人?”
“你爷爷!”
“嘴硬,找死。”
月余招手,一队十人组成的骑兵踏着碎石飞奔过去。他们想不到有人敢在自己的地盘撒野,在他们眼里吕布已经是一个死人。
赤兔马闻声睁开眼,瞧了瞧吕布而后继续睡觉。皇帝不急我一匹马着急什么?
吕布捏断手边的一根枯枝,声音很是清脆,陡然间,胡杨林中冲出千骑,个个手持长戟,披着披风,很是帅气。
月余感觉不妙,来者气势如虹,杀气腾腾,冲出的小队瞬间淹没在铁骑潮水中。
敌军未至跟前,心已惊胆已寒。
匈奴军见状,未等月余下令,纷纷拔出长刀,冲出迎敌。
对啊!我还有两千骑兵,虽说不是军中的精锐,不过敌军不过千骑,以二对一自是不在话下。月余终于想起发号施令:“给我冲,杀死他们,活捉那个戴鸡毛的男人。”
月余喊得很大声,吕布不屑一顾却跳上马背,赤兔马拔腿冲出,手顺带着握住方天画戟。
吕布瘆人的微笑吓得月余后背直冒冷汗。
吕布的视线从未离开过月余的身上,视他人为无物,方天画戟左右挥舞,两边阻挡的骑兵被斩于马下。
“啊!”,“啊!”,……
吕布就像一把利剑,向着敌人的心脏插去,冲溃了敌人的阵型,跟在后面的千骑士气大涨,一路上势如破竹。
“这?”吕布就要杀到面前,月余终于反应过来,掉头就跑,至于两千手下,还有数不尽的财宝统统见鬼去吧,自己的小命要紧。
吕布见月余逃走掉头杀向敌骑。他不想杀死月余,否则以赤兔马的脚力谁能跑掉?总得留个通风报信的。
按照花非花的指令,吕布作为一颗钉子插在车顾儿的补给线上,截断他的后勤补给,以乱其军心。
中军大营,车顾儿在帐内大发雷霆,行军一天,一无所获,还遇到敌军小股部队的骚扰。
车顾儿欲派人追击,军师努牙子极力反对。忍耐是有极限的,车顾儿限度极点,三番两次受到挑衅后,前后共派出五千铁骑追杀,无一而归。
“左路军也无任何战果,右路军又失去了联系,军师你说这是什么原因。”车顾儿发泄完毕,饮下马血。
“我们恐怕中了圈套,呼伦五大部族或许根本没有内乱,而且他们的主人很可能仍是一统东北的泰戈。”
努牙子看着车顾儿一脸疑惑,解释道:“从呼伦死亡泰戈接过大位,就开始布置了引君入瓮的圈套。先是呼伦五大部拥兵内斗,泰戈出走,引诱单于率军来犯。”
“属下猜想泰戈一是为此,二是趁机回黑龙江一统东北,整合力量来攻打我们,以东北的资源恐怕他至少调动了十万将士入呼伦贝尔。”
车顾儿如梦初醒,比划出十,惊道:“十万?”
“是!而且告诉单于一个不好的消息。”车顾儿眯着眼,努牙子继续说道:“车骑儿的右路军恐怕全军覆没。我军一路南进,并未遇到他们主力部队的阻拦,而左、中两军所获得战利品不过是敌方抛出的定心丸。”
努牙子打心底里佩服泰戈,“这一切只是为了诱使我们继续分兵进攻,他们好调集重兵围歼右军。”
就在这时有侦察兵急匆匆进来道:“单于,黑云牧场附近发现大战的痕迹,挖开新土,尽是我军士兵的尸体。”
车顾儿闻言,摔出骨杯,站起身怒道:“可找到我弟车骑儿的尸体?”
“未曾发现大将军的尸体,倒是有右卫长的尸体,一路向北我们发现了左卫长的尸体。”
“这消息还有谁知道?”车顾儿慢慢走近半跪着的侦察兵。
“就属下一人,再无任何人。”
“只有死人才不会泄密。”车顾儿抽刀结果了他的性命,舔着刀上的鲜血,冷声道:“军师,东北军加上原有的呼伦族士兵一共有十五万人,我们是不是应该北撤?”
努牙子不假思索地答道:“不退反进,我们应该加快速度,直达呼伦贝尔腹地,那里有后撤的呼伦族的牧民,有数不尽的牲畜和财物。”
“悔不该不听军师最初的建议,如今敌众我寡,求军师为我解答,为何不退反进?”
“东北军多步兵,骑兵个人战力不足我们的一半,再加上黑云牧场一战,敌军必损兵折将。而蒙古草原能与我军铁骑一战的不过铁木真和哲别的两万人。”
“如此说来,敌军战力跟我军势均力敌。”车顾儿信心大增,阴云一扫而过,笑道:“我即可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