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西昂睁大眼睛，“谁给的这么破天荒的结论，我们的学生从来不会背叛我们，特别是天才学生。”
周奉现在真想一拳头抡死这个头脑简单的家伙，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看不出来吗？变成敌人的意思并不是背叛。
“你是不是还没有听说过余衣的阶级？”周奉拿起酒杯，“如果知道余衣的阶级的话，你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天才是强大的，同时也是最危险的。”
“什么阶级，余光的孩子需要看阶级么？”西昂不以为然说：“他是是天才，他家的宝贝儿子当然也是天才，无论是背叛还是什么问题，余光那家伙让我们失望过么？你应该相信那个天才孩子。”
周俞和宫枝莲呆呆的听着两名疯子的对话，完全插不上嘴，两位疯子遇到另外两位更疯的疯子，才会显得他们是正常的。
“可是......西昂教授！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余衣的真实身份？”周俞突然插口。
西昂喝着威士忌，素白的灯把他的长发照的发光，那张写着完全无所谓的脸扭过来，他靠在椅子上，舒舒服服的伸个懒腰，就像是刚才和周奉的对话让他感到很累。
“看看你儿子问的问题，这才是直接进入正题，这点你应该好好学习学习。”西昂笑着说：“余衣这孩子的身份有什么好怀疑的吗？DNA鉴别显示，他就是余光的孩子，这点不用我们确定，Argus会帮我们完成的。”
周俞苦笑，“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他体内流淌的神血问题，毕竟9999+沸腾指数在学院中，从来没有会出现过，就连余光教授当时的沸腾指数只达到了8000+，而且这么多年研究表明，我们是不纯种的‘北欧神祇’后裔，所谓的不纯种就是......我们不可能达到如此高的沸腾指数，就算是能够达到，也是不可控的神血。”
“什么意思呢？我亲爱的学生。”西昂很认真的听着。
“我的意思是，如果余衣也是‘北欧神祇’的后裔，那他的沸腾指数已经不可控了，通俗来讲已经变成了‘恶’！”周俞说：“可是现在他没有。”
“哦——！”西昂恍然大悟的样子：“你的意思是，余衣不是‘北欧神祇’的后裔？”
周俞点头，他走到两名资深教授的面前，讨论学术问题他从来不会低于任何人，“在《主神学》中提到过，凡是‘不纯种’的神祇后裔，如果沸腾指数达到了接近万界线就会变成恶，这是不可变得理念。”周俞顿了顿：“可是余衣明显已经违反了这个理念。”
悬浮屏幕画面转换，变成了一个视频，这是余衣在‘善与恶’测试的视频，画面上，余衣正慢悠悠的走在漆黑的走廊中，没有丝毫的不适感，就像是放学回家的高中生。
“这是？......余衣的测试经过？”西昂眨眨眼。
周俞点头，指着悬浮屏幕：“这是在1阶段的视频，那我们在看看外面的指数。”
画面再次转换，5000+指数正在迅速上升，7000+、7500+......速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阶段。悬空屏幕开始分频，右侧是余衣走在长廊上，左侧是高速跳跃的沸腾指数。
“很奇怪对不对？”周奉拍拍西昂的肩膀，“沸腾指数的跳跃速度超过了任何人，但是再看看他的行为，像放学回家吃饭的学生。”
“这有什么奇怪的，天才不都是这样的么？”西昂还是不容所动，“对于天才而言，这些事情都太简单了不是吗，就像是让成年人拧瓶盖，他只要轻轻一拧，就把沸腾指数控制在了万界线以下。这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你这样说更像是在包庇他。”周奉扭头看着西昂的脸：“要知道他是不是我们要的天才，就得知道我们对天才的定义。这么多年来，我们对于‘天才’这个说法有不同的观念，而我们对于天才的观念是不是对我们有用，就像是你当时给‘楚奕’认定的天才级，这是公认的没错，因为他对我们有用。
可是余衣不同，他的天才程度大大超过任何天才，而且其中还存在了太多的绯疑，‘校董会’那帮人现在已经对余衣提高了警惕，现在他是不是我们想要的天才，对我们有没有用才是最正确的观念。“
西昂懒懒散散的靠在椅子上，手里揣着酒杯轻轻摇晃，就像是正在出谋划策的君王，但是他的脸部表情依旧没有变化过，就如同，余衣是不是天才跟他没关系，刚才的辩论只是纯属无聊，吃饱了撑着谈论而已。
“西昂教授，我知道您对‘天才’有不一样的看法，但是这是不可争辩的事实，对于我们来说余衣这个孩子确实隐藏了太多秘密。”周俞轻声说：“他的这个秘密，就连我们的校长都看不出来。”
“那你们的意思是什么呢？”西昂简简单单的问。
“也许那封信是对的。”周奉轻声说：“我想现在‘校董会’那帮人看到这封信之后，也觉得是最正确的做法，只是现在不确定的只是校长会不会认为这个是最正确的做法。”
“可是......余衣他还只是个‘新生’，课程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