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克明站在边上也替黄岳山捏了一把汗,黄岳山作为平海省的一号,对常轻舞的事情自然是知道的,但是黄书记却不能随便干涉龙江市的调查,毕竟省委一号也不能一手遮天。 再说,在常轻舞的事情上黄岳山可能也有别的意思,这一段时间基本上是放任龙江市自己调查的,只是如今常老问起来,黄岳山该怎么交代呢? “常爷爷,轻舞工作上有些事情暂时脱不开身,等忙完了会回来看望您的。”江宇在边上替黄岳山解围。 常老是老革命,非常通情达理,笑着道:“工作重要,不能因为我耽误了工作。”说着话常老看向黄岳山:“岳山书记也去忙吧,不用一直操心我这个老头子。” 常老对黄岳山的称呼也很有意思,最初称呼小黄是一种亲近,老一辈对晚辈的爱护,毕竟黄岳山以晚辈自居,现在称呼岳山书记则是一种尊重。 常老虽然很有威望,毕竟已经退了,说穿了也不过是个闲散老人,黄岳山这位一省书记常老还是要给予足够的尊重,表示自己不会随意干涉平海省的事情。 “那老首长您好好调养,我就先走了。”黄岳山点了点头,回头向林建平吩咐:“老首长刚刚醒来,身子虚,这一段时间无关紧要的人就不要前来打扰老首长了。” “黄书记放心。”林建平心中一凛,明白了黄岳山的意思,黄岳山和江宇的意思差不多,这是打算依旧瞒着外界。 “小江有空了可以来家中坐坐,继续聊一聊我们中午聊的话题,中医方面的很多想法确实很值得重视。”黄岳山又向江宇道。 沈克明的眼睛微微一眯,下意识的看了江宇一眼,黄岳山能向江宇说出这样的话,说明黄书记对这个年轻人已经有了重视了。 再看看已经苏醒的常老,陈克明明白,这个年轻人以后在平海省的分量绝对不轻,在省医院有着林建平照顾,在黄岳山心中也有了分量,再加上常老在背后撑着...... 如此种种,细细算来,这个年轻人竟然不知不觉间已经有了在平海省“横”着走的资本了。 跟着黄岳山走出病房,陈克明的耳边突然传来黄岳山的声音:“小陈,常老清醒的消息我不希望从你的口中传出去。” “黄书记放心。”陈克明急忙道,说话的时候他的背后也不禁出了冷汗。 因为常老醒来,黄岳山并没有让林建平和江宇相送,林建平依旧留在病房,江宇重新换了方子让林建平安排人抓药。 常老刚刚苏醒,不宜劳累,喝了药就沉沉睡去,江宇在药方中加了安神凝神的药物。 林建平和江宇走出病房,这才低声道:“小江,常老醒了,轻舞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做?” 常老清醒,林建平的心中也松了口气,一方面是医院的压力少了很多,另一方面看着常老这么一位值得尊敬的老人再次康复林建平也是打心眼里高兴,再者就是常轻舞的事情,常老这么一醒,即便是林建平这种不掺和官场的人也觉得常轻舞必然会没事的。 “常老刚刚醒来,轻舞的事情暂时还不方便告诉他,而且以常老的性子,即便是知道了轻舞的事情,没有确切的证据常老也不会随便插手的。”江宇的话虽然说的不轻松,但是语气也轻松了不少。 不过常老的性子江宇还是知道的,清清白白了一辈子,哪怕是在自己的儿女身上也从来没有用手中的权利谋私。 江宇还曾听常轻舞说过当年常轻舞的父母遇害的事情,那个时候常老已经是龙江市的市长了,常轻舞的父母出了车祸,下面为了巴结常老,直接把肇事者判了一个死刑。 后来常老了解到肇事者只是一位普通的运输工人,出事当天大雪路滑,司机是为了避开几个上学的小学生急忙打了方向盘,没想到冲到了人行道撞到了常轻舞的父母。 了解到实情之后,常老不仅仅处分了当时法院的法官,而且特意见了肇事者表示理解原谅,那样一位老人又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干涉司法公正? 虽然常老不会以权谋私,但是常老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常轻舞被人冤枉,只要常老醒来,很多人都会忌惮很多,这才是江宇轻松的原因。 “轻舞的事情这几天我会慢慢告诉常老的,就是不知道黄书记是什么意思。”江宇有些摸不准黄岳山的心思。 林建平摸着下巴道:“以我看黄书记一直在观望,黄书记来到平海省快一年了,一直四平八稳,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