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但也只能是拖延。早晚罢了。”
“你该死!”
“我的确对不住温柔姐,我已经内疚很久了。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此刻能对你讲出来,我也舒服多了。
以后她没了,我会照顾她家里,给她在庙里立牌位受香火,给她做法事超度,乞求她下辈子投个好胎,吃香喝辣过一生而不是这么个劳碌命的。”
此刻的知书在程紫玉眼里已入魔障无可救药,叫她连咒骂都懒得给个一声。
“我三叔呢?”
“程明,也差不多吧。他这个人死心眼,虽然看上去风花雪月,可对程家却是一等一的维护。明明一窍不通,都能咬牙学了个七八成。和温柔一样,想要将程家往泥里拖,这个人是必须要挪开的。
可温柔那里下了药,总不好再让程明也染病倒下,那未免太惹人注意了。万一把你引回来了可怎么办?所以……只能想了别的法子。
原本我们还不知如何下手,可你偏偏想要皆大欢喜,把那外室和孩子都弄进了府中。看着程明那般高兴,脸上都是我们从未见过的笑后,我们也算是知道他真正的在意了。
所以,只能说是那外室和两个孩子倒霉,受了无妄之灾。那个庶子是我引出去亲自下手的,所以你的人什么都没查到。那外室撑不住也是因为我,而程明伤了心,浑浑噩噩的,哪里还顾得上程家……”
知书拿了轻飘飘的眼神看来,全无悔意。
“所以那三条人命你才得负主责,谁叫你好好的把他们弄去了程家?若不是你自作聪明,也不会害我手上弄出了人命来!”
程紫玉重重一舒气,完全不想接她话。
“入画没有回到江南前,整个程家没有统领人,所以都是你和我爹在搞事情对吧?你负责外务,我爹在生产上偷摸而为?”
“这事很简单,我可以说给你听的。其实吧,从温柔倒下后,老爷就慢慢将手伸出去了。只不过老爷安分了许久,实在不引人注目。偶尔出门喝茶时,也找到了避开你眼线的机会。
如此,我与老爷都有机会出门,在工坊也常常能见面,我们在程家联手做点什么的确不难。
等到程明再一垮,整个程家便基本是我和老爷的天下了。虽然你一收到消息便把入画调去了荆溪,可千里迢迢,耽搁在路上往返的时间已经足够让我们将要做的基本做完了。
当时老爷闹着要接手程家工坊事务,其实是故意的。因为我们都知道,你不会答应,夫人也不会。但程家管事虽多,总要有个能做主的人。夫人对工艺不精通,其实并没有什么好的选择,只能从紫羿轩选。
所以我毛遂自荐,主动请缨去工坊并负责外务时,夫人乐坏了。几乎是毫不犹豫就点头了。
毕竟从温柔倒下后,紫羿轩的上下都是我在处理,我一切都做的很好。而您在荆溪之时,也最喜欢带着我和入画在身边,我和入画可比轻雪她们见识要多多了。所以夫人很相信我。
而且……”
知书笑。“而且,可笑的是,温柔也推荐了我。我对她那么费心的照顾总算没白费,她也很信任我呢!老爷不反对,程明也点了头。
于是,一直到入画回到程家的那段时间内,整个程家事实都在我的掌控之中。而紫羿轩嘛,我交给了轻雪她们。大伙儿都忙,谁还能管得着谁?
哦,对,还有你布置在程家的那些人,他们都知道我是你的心腹,从来都对我尊敬得很,也对我多加保护,我每次需要什么,他们比谁都起劲。而我要出什么货,好几次,他们还帮着将一箱箱货物装车问我要不要帮忙押送呢!真真是天大的笑话呢!”
程紫玉抠着手心,一口口深呼吸。
错信的代价,能怪谁呢?
入画到荆溪后,她还怕她爹不乐意交权而让人盯着他,而她爹毫无怨言不是他痛改前非,而是他已经完成了恶行在等着看好戏。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憋了许久,即便没有任何外力因素,没有人来将他往歪路子上引,在温柔和程明倒下之后,他也绝对坐不住,一定会抓住机会出来大闹一场吧?
“我爹究竟在你们的计划里充当了什么角色?他具体做了什么?这也是他的报复手段吧?”
“告诉你,那指向物的模子,就是老爷亲手翻的。手艺不错吧?老爷为了这一击,可蛰伏许久了。他很高兴呢!
当时我把图纸拿去工坊密室,告诉他们,这是朝廷要的又一批指向物。是康安伯打倭寇用的,是绝对机密,必须保密!谁也没敢多说一句。所有人都抓紧了赶货,有先前两批货的经验,这批带了倭文的货,只用了不到七天就完成了!快吧?
知道吗?就是轻雪她们也只私下猜测这倭文指向物是康安伯故意放出去用以迷惑倭寇的,她们还以为上边的指向都是假的,你说,她们傻不傻?至于后来的出货和运输,也都由我安排的。只要银子到位,只要走的是正常程序,从管事到你的人,谁又能发现?”
程紫玉深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