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就是太子党也巴不得此刻一脚便将朱常哲和康安伯踩下尘泥永无翻身之机。
相对对方的证据确凿,程紫玉却是空口无凭。她一样都自证不了。
“锦溪,你怎么说?”皇帝神情复杂看着她。
程紫玉早已头疼不已,跪了一个多时辰,她早就摇摇欲坠。再被知书接连刺激着,她几次都觉恍惚,只一直掐着腿咬着舌,才坚持到了这会儿。
此刻闻言,她赶紧拜下。
“锦溪只想说,清者自清,没做过就是没做过。锦溪只能对天起誓,从无勾结外族,从无有叛国之行,从无勾结行贿官府,从无有不利朝廷大周之举。如违此言,愿天打雷劈,万箭穿心,灰飞烟灭,生生世世不入轮回。但锦溪尚有一求,求皇上成全。”
她重重一叩,额头伤口又裂,又有血染上了金砖。
“你说。”皇帝忍不住一叹。
程紫玉撑身想挺胸,却是身子一歪,眼前一黑,双膝撑不住,滚去了一边。
皇帝迈了一脚,于公公赶紧去搀。
“皇上,锦溪郡主看着状况不太好,要不要请御医?”于公公问到。
不过那些朝臣却没那么好说话,在他们看来,这分明是惺惺作态的把戏。
“皇上,郡主这分明拖延之计。等御医前来,再诊脉医治,若再施针熬药,是不是又要等一日?”
“郡主别以为装晕就可以逃避追责。行不通的。”
“是,时间不早,郡主有话直言,这种后宅把戏还是省省。”
“不错,老夫这儿有救心丸,健力丸,也有醒神露,参茶也备着,郡主要不要都来一点?”
于公公掐着程紫玉人中,程紫玉眼前总算又亮了一二。
可她掀开眼皮瞧见的第一人便是脸上假惺惺挂着泪,正拿了帕子上来给她擦额头血的知书。瞬间,她便清醒了大半。
“滚开!”程紫玉努力挤出了两个字。
知书那泪顿时滚得更热闹了,于公公侧了侧身,将知书挤去了一边。
程紫玉冲于公公微一颔首,随后向刚刚挖苦,这会儿正一脸讥笑看着自己老臣伸出了手。
“多谢这位大人,醒神露借我一用。”
那老头几分愕然,难道,不是装的?
于公公招来两个宫女,帮着程紫玉快速抹了药。
缓了缓后,她再次跪下。
“锦溪此刻自辩不得。因锦溪入京已有十个月,所以刚刚知书所言无不是一头雾水。锦溪的确想要自辩,但却不知如何下口。所以求皇上,念在我夫君面上,念在我程家皇商面上,念在锦溪兢兢业业,在京城也一直做慈善的面上,求皇上给个恩典。我想单独与知书说几句。”
程紫玉知道,有些问题现在不当面问清楚,之后怕再不一定能找到答案了。
皇帝看她面色苍白,精神不济,一张脸全无血色,跪都跪不住,只靠打颤的双手支撑,到底念着李纯和她过去种种功劳,还是恻隐之心发作,点头应下了。
“朕愿意给你这个机会,但愿你也能给朕一个交代。”皇帝目光深邃,若有所指。
“锦溪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