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人先诛心,所以他先拿红玉开刀吗?
红玉前世因他而死,也一定意义上坏了他好事。今生红玉避开了薛骏,他又如何会让自己好过,让红玉过好,他如何会善罢甘休……
程紫玉只觉得太阳穴一胀一胀的疼。红玉何思敬的事,她管定了!
大夫到了。
给春萼把了脉,确认那胎还在。胎儿健康,已近两个月。程紫玉掐了掐时间,大略正是何思敬提到那次郊游的日子。若何思敬所言是真,就那么一次,便怀上了?运气太好了!
程紫玉本欲让大夫开一方药,直接流了这来历不明的孩子。但一想,既然谣言已起,她又一心要护红玉两人,那这事倒不好轻易动手了。至少,不能在何家动手。
先将人弄出去再说!
大夫离开。
春萼表示有话要说。
程紫玉让人拿开了她口中抹布。
那春萼依旧嚣张,还啐了一口。
“你若敢动我孩子,敢杀我,就等着看你后果吧。我是烂命,你可是郡主,不值当的事,你可得斟酌了。”
“就这个?那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了。”
程紫玉面不改色。
“春萼,你出身不好,规矩不行。我决定把你带走,亲自管教。待你过关了,再放你回来。来人,叫个马车进来。”
春萼的嘴被再次堵上,程紫玉吹了个口哨,来了个暗卫,交代让抓了春萼那几个奴才好好审问。
马车还没到,小丫头便招了。
昨日何思敬的确逼着春萼喝了碗堕胎药,还在那儿等了一刻钟才走。
可她们早有准备,那边何思敬一离开,她们便赶紧拿药物催吐了。
时间到底不长,基本吐出了九成的药。
她又灌下了足足一大桶的水,并喝下了一大碗的保胎药。
那点残留的药物被稀释,哪还有多少效用。
这胎保养不错,当时她只腹中稍微有些不适,很快便平息了。
胎就是这么保下的。至于红宝石簪子,只是一两银子一支的假货罢了。
她们早知程红玉的人在跟着。
故意这么显眼让发现,自是存心要挑拨。
红玉隔得远,哪里看得出真假来。
“来龙去脉,好好问问。”程紫玉吩咐了暗卫。
马车来了,她又示意人将春萼绑了塞上车去。
一行人刚要往外走,何家管事来了。
程紫玉看他两条眉毛打了结,知道又有破事。
原来,昨日何家去抬人的轿子离开后,春萼那小丫头便给那小院周围左邻右里都派了喜糖,撒了铜板,还找了上次争吵的妇人,对其警告了一番,将何家程家和李纯全都扯了进去。
小丫头口带脏话,分明就是要挑事。
那妇人被骂火了,拿了扫把出来赶人。
可小丫头竟早有准备,不知何时把老家村上的两条大狼狗带来了,当即便吆喝着命令两狗冲那妇人咬了去。
狗再一见挥舞的扫把更是来劲,上去便扑住了妇人一顿撕咬。
小丫头叉腰怒骂,让有本事的上门算账,当时便嚣张离开了……
说当时那妇人家中出来帮忙打狗,有好几人都被狗咬伤了。
妇人被救下时,大腿和手臂都被咬掉了一块肉,一张脸也破相了,大夫上门忙乎了整晚,妇人伤重,差点就一命呜呼。
当时已晚,对方按下了怒火,但并不代表对方会善罢甘休。
这会儿那家子人都来了,担架一抬,将几个伤员在何家门前一字排开,怒骂何家人仗势欺人,他们必须讨要个说法。
“那家人怒火冲天,来势汹汹的,小的上去安抚,可他们怒气不减,眼下在门前一叫唤,便引了一大堆围观的。由于涉及到那位,奴才不好做主。二爷已经去交涉,让小的来问问郡主您的意思。”
“你把昨日惹祸的小丫头交给二爷。这事让二爷处置吧。”
“要不要属下再去查查上门来的那家人?”暗卫将人交出去后主动问到。
“先等等吧。二爷若能顺利摆平,说明这家人没问题,也是被算计中的一环。若这家人不依不饶,便能肯定他们有问题了。”
那边何思敬亲自去开了大门,毕恭毕敬出去行礼,让受害者一家子进门说话,并当着围观众人面表示:此刻便去彻查,若是何家人所为,一定给个交代。不但会承担所有医药费,还会做出相应补偿并对肇事者严惩不贷。
他风度够了,姿态又低,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倒是没有继续纠缠闹事,跟着进了门。
程紫玉也跟去瞧了眼,见门外围观众人口中倒也没有什么难听话,反而有不少人都在赞着何思敬有担当,年纪轻轻遇事不畏缩还沉稳。
她瞥到一株花树后,红玉也站在那儿,将复杂的眼神留在了何思敬身上。
程紫玉走了去。
“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