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枝散叶的任务都在你肩上。
我既然砸了那么多银子下去,怎么的,你也得给我生五个六个侄儿侄女来。这里地方私密又大,可以由着你们胡闹亲热,你既没有顾虑,便一定不能辜负了我的苦心。”
蒋雨萱红脸来掐,程紫玉赶紧躲到了大古柏后。
“我娘生了四个,你若少于这个数就是不合格。不过我看你与我二哥哥感情那么好,四个不在话下,五个轻而易举,六个毫无难度,至少能生七八个!来日方长,你可别有压力,慢慢来就成。”
蒋雨萱不气反笑。
“难怪了。”
“难怪什么?”
“难怪你家将军府才两个人住,却弄得那么私密那么大。”蒋雨萱原话奉还。“原来是为了毫无顾虑地亲热胡闹呢。程紫玉,你可不能辜负了你家李纯的苦心啊!”
她笑着叉腰。
“李纯当日夸下海口,满世界告知要与你生十个八个,你开枝散叶的任务也不轻啊!要担心压力的是你吧?太后给你灌了这么多药,你也得争气啊!李纯这一脉要延续,全靠你努力了。记着,想要不叫你夫君丢了颜面失了信,你可得生十个八个才算合格的。这么一想,你可以放心,我压力全无!”
程紫玉简直要挠墙,她差点忘了这茬。
蒋雨萱大概最近被红玉带坏了,笑得猖狂起来。
“不过来日方长,你可别有压力,慢慢来就成。三年抱俩,生十个也就是十五六年的事。你也不用有后顾之忧,若怕带不过来,到时候我帮你就是。你到底数量大,你先生上三五个,我再生养不急。”
这嘴皮之争,程紫玉惨败。
李纯惹下的海口,她还真就辩驳不得。若不是她年纪尚小,这压力得多大。想想每回见到她时皇帝殷切的眼神,太后一见她就招御医的种种,不可否认,这压力早已经扑面而来了。
她深抽了几口气,可她似乎,还有好多事没处理完呢……
南下的行程定下来了。
由蒋雨萱照应着何老夫人和何氏南下。
待几个月后,程子诺若能在秋闱高中,何氏再陪同了他们一道,争取赶在年前抵京,索性将婚事办在京城。
一来省却了老爷子和程紫玉他们的来回,二来早些让程子诺熟悉起京城,正好也能借大婚在贵人堆里混个脸熟。
程紫玉心疼老夫人舟车劳顿,便建议了坐船南下。天气渐热,坐船平稳又凉快,能看景能走动,相对要舒适许多。
正好有一批官船要南下。
李纯去打了个招呼,给何老夫人他们租了几间上房。大户船行都喜欢坐官船,既安全又稳当,所以官船常常也会开放一部分房间出租以增加收入。对方一听是程家人,自是拍了胸脯保证会将人安全送达。
在离京前一晚,何氏置了一桌,把程翾李纯都叫上吃了顿团圆饭。
酒桌上,李纯与程翾闲话时告知,原本他应承的五年之期应该可以提前。快则一年,最多不超过三年,届时他便可以带程紫玉回归荆溪……
老爷子听完欣喜万分,他最近研究技艺正在兴头上,却不得不分出一部分精力在工坊。若说可以早日将担子交出去,那绝对是他眼下最大的愿望了。
程紫玉则看了李纯一眼,却不知他何来的底气。
即便进程都加快了,即便三年内都尘埃落定,皇帝又怎会放他离开?
皇帝的身体不行了吗?前两日进宫瞧着还挺不错啊?
最快一年?眼下的朱常哲哪有能力上位?
可他眼中清明,显然既没喝多,也没打诳语,更没必要扯谎。
觉察到女人探究的眼神,李纯挑了一眼深情眨来,叫程紫玉一口茶水差点咳出。
那边李纯和程翾两人碰了一杯又一杯地喝着,这边却没人注意到让程紫玉脸热的那一眼。
因何思敬和红玉又闹上矛盾了。
最近这两人老是赌气,好在每每都有何老夫人和何氏在其中调停。眼下何老夫人要离开,程红玉觉得最大的靠山要离,便歪在外祖母怀里抹起了泪,更有几分想家,想跟着回荆溪了。
程红玉一哭,老夫人心一软,便劝说孙子不如一道回了荆溪,待年前程子诺成婚再一道入京。
可何思敬最近如鱼得水,做成了好几桩买卖,正是意气风发,觉得可以大展拳脚时,自然想留在京城。
见红玉那别扭样,何思敬气到了,觉得红玉总无理取闹还爱耍小心眼。
不愿叫老夫人担心,他还是按下了火气,小心翼翼以要留京帮忙紫玉和大哥给拒了。
老夫人见红玉哭得更凶,便忍不住冲着何思敬好一番叮嘱和敲打,何氏也放心不下红玉,交代了何思敬不少话。
何思敬觉得红玉在丈母娘和李纯跟前哭成这样,一味只知发泄她的那些无用的小情绪,却全不顾及自己的脸面,倒似自己平日里一直在欺负她一般,心下更有几分不舒坦。
还是程紫玉觉出了何思敬兴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