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都给压了下去。
众人聚集。
“周……周侧妃,对不住,是我不对,但我不是故意的。可你怎能出手伤人?”文兰一脸惶恐,瑟瑟发抖,想爬起来,腿一软却又坐了下去。
出手伤人?周静宜跟踩了屎一样憋屈难言。
“是你踩我在先,你还敢恶人先告状?”她伸出了鞋面,上边有个浅浅的鞋印。
“我说了,不是故意的。”文兰眼泪滚了下来,心道:可你,却是故意的!且众目睽睽!
“别演了!我就只轻推你一下,你至于吗?”
正搀文兰起身的绿乔急得热泪滚,可她拉着文兰手又一声尖叫,吸引了众人注意。原来,文兰摔下去推到了花盆,手正好磕在了碎片上,这会儿手心正在冒血……
“公主,您的脚腕也受伤了。”只见文兰脚腕云袜处,也有丝丝红渗出。
若说流几滴血就能干净利落解决一个碍眼货色,文兰是很情愿的。今日之后,朱常哲就可以光明正大禁足周静宜,他一定喜不自禁。以后他既不用担心被这个眼线盯着,也不用以“身体”应酬这女人了。
他谢自己还来不及呢!
身体已是破败,她不在乎。所以文兰想到就去做了。当然,手上擦伤是真,脚腕那红,却是她第一时间将手上血蹭上去的。这大晚上,还有谁能看清?还有谁敢掀她裙子,脱她袜子查证不成?
众人哗然。
周侧妃的出手太狠了。这哪里是轻推,分明是蓄意报复!
尤其见文兰站都站不稳,一脸痛楚的模样,个个都讶异周侧妃这是何等深仇大恨!
绿乔还在哭。
“多亏我主子运气好,否则若脸磕在花盆上,轻则破相,重则性命之忧!周侧妃您好狠的心!”
周静宜愣住了。
显然,在眼下事实下,她压根没法自圆其说。
她哪里还不明白,文兰就是故意摆她一道。这也更从侧面论证,文兰确实要入他们府上了,否则她们之前无冤无仇,文兰何必连自己身子都不顾了?
“胡说八道的奴才!主子们说话,哪有你多嘴的份儿!”
“我主子敦厚,口口声声将责任担下,可您还不领情。做奴才的为主子说句公道话有错吗?”
绿乔开始哭了起来。
说她们主子就是苦命,来了京城后便诸事不顺,大伤小伤不断,人人都要来踩她们一脚,也不知是她们错了,还是看不上她们朝鲜?……
文兰跟着掉泪,一脸的可怜巴巴,拉着绿乔让别说了。
一时间,所有人看周静宜都带着古怪和厌恶,鄙夷和嗤笑。
主持后院女眷席面的逍遥王妃匆匆赶来,她一个头两个大,几乎想要拧死周静宜。大婚闹事,这是不给她颜面啊!
她和她家王爷难得张罗事务,这分明是砸她场子。事实真相明摆着,分明是周静宜知道文兰要进门,被人一挑,嫉妒一生,便忍不住出手了。
可这人没长脑子吗?也不看看对象是哪位?是圣上最近都伤透了脑的主!为了朱常淇的事,圣上烦扰了多少天?差点就和朝鲜撕破了脸!圣上都不得不退步收了另一个朝鲜公主,五皇子都能忍受的事,她怎么就受不了了?怎么就这么不消停?
如此善妒,岂不是拖五皇子后腿?她当然要呵斥周静宜!哪怕是为了老五,为了圣上……
与此同时,王妃又对着文兰好一顿的安抚,并让人将这事去前院报给了朱常哲。
周静宜忍气吞声捏着拳,她瞧见文兰眼里得逞的鄙夷,心下越发难忍。
朱常哲来了,看向周静宜的眼神恨不得要吃人。
他先向文兰道歉行礼,看了文兰掌心,第一时间安排人去请医女。
“不怪周侧妃,是我不小心踩到了周侧妃。都是我的错。”文兰看着朱常哲,却没有半点心虚和退缩。
那两人四目相交,不见半点避讳和忌讳,反倒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交流和默契在里边!
周静宜瞧着这一幕,感觉天崩地裂。若先前只有七分肯定,八分怀疑,九成猜测,那么此刻,这两人之婚事不但板上钉钉,显然他们先前已经有过一定的交往……所以不但是瞒天过海,还暗度陈仓?……
朱常哲又向逍遥王妃道歉,表示是他御内不严,求请担待。
周静宜赶紧上前解释。怎么能让他道歉?他一道歉,岂不正是认定了错都在她?那就更说不清了。
可他只冷冷看来。
“我就只一问:你推没推公主?”
他没给其余选择。
“道歉吧!”
“公主都说了,是她的错,王爷您为何不听我解释?”周静宜气。
“大伙儿都看见你错了,都觉得是你错了,那你就是错了。”
“不,我没错,我不道歉,我……”
“行。你是我的侧妃,你的错就是我的错。你不道歉,那便只能我道歉了。”他走近。“你不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