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大狗眼看好了!”他们有多甜,朱常安就将有多恨!
“另外,你还得好好看着,什么叫做全为他人做嫁衣……”
程紫玉嗤笑一声离开,听到身后传来了一连串瓷器被砸碎的声音……不砸如何泄愤?就该使劲砸,砸完一会儿结算的时候再后悔就是……
程紫玉在茶楼的这一刻钟里,正是众说纷纭。
甚至有人怀疑她是否被什么人给扣押了。以致于程紫玉下楼时,发现整一茶馆的一二层都已人满为患,都是来看热闹和做她后盾的。
她一下来,众人便自动围上,并让开了她前边的路,对她一路簇拥。
依旧来到那棵树跟前,只一小会儿的功夫,金玉两人更是惨不忍睹。
两人被各种不明垃圾扔了个五颜六色,狼狈至极。
面对七嘴八舌的好奇发问,程紫玉回答地很坦然。
“他二人身后果然还有同伙的,有人来跟我商议,说愿意补偿程家的损失,并销毁剩下的仿品,只求留个脸面。同时还交代说,他们除了金砂,其实还做了其他仿品。我给了他们两刻钟的时间,他们说是会马上送来补偿和其余赝品。”
“郡主为何不追查下去!您放心,只要您一声令下,咱们就陪您一道去衙门击鼓,绝对不让您吃亏!”
程紫玉咳了咳,一脸深意谢过众人。
“对方的脸面,还是很重要的。”
不少人都听懂了,敢情是大人物是不是?连刚刚忿忿不平的郡主都要给脸面的,难怪官兵们畏畏缩缩,定不是一般人就对了。罢了,见好即收吧!
“而且太后的寿宴期尚未结束,太后是我恩人,得饶人处且饶人,还是不要一味追根究底了……”
程紫玉的“高风亮节”再次收获了一波“大度容人”的赞誉,一时间,都是力挺程紫玉的声音。
“那咱们就陪着郡主等上两刻钟!也好长长眼,看除了金砂和老爷子的章鉴,那帮人还仿了何物。”
“郡主一定要好好跟他们要补偿。今日有您做榜样,对所有的仿贼都是个警告。您不单单是为了您自个儿,也是为了所有商户,咱们都是您的后盾。”
“郡主不是势单力孤,有我们在,一定尽全力帮您声讨损失。”
“……”
朱常安看在眼里,气得面部直抽搐:“巧舌如簧!卑鄙无耻!”……
朱常安的人几乎是和府衙的几个官员一道到场的。
程紫玉一瞥人群,很快就搜寻到了王玥的身影。
猜到了。
朱常安也只有找她来办这事!
到头来,还是王玥最能让朱常安放心,且能时不时出来填个缺口——资金缺口。
王玥的神色冷淡,寒霜罩面,终于不再掩饰对程紫玉的仇视。
朱常安这三千两一飞走,所有的压力便都转移到了她的肩上。她不恨就怪了。也是,到了如此田地,也不用掩饰什么,她二人还能继续合作不成?
程紫玉只当没见她,众目睽睽下,没急着拿银票,而是先当众展开了那幅画。
呵,陈家家主果然一手好画,上边祖父的题词也是真迹。一时间,叫她几分百感交集。
这两件东西,终于都回来了!再不怕被这后患拿捏了!
而她展开画的那一瞬,不用说什么,周围已是哗然一片。
在先入为主的心理下,众人都用不着去辨别,便再次咋呼了起来。不少人拍着大腿,痛骂仿贼嚣张,连程老爷子的字也一并仿了去。如此仿贼,手段高,胆子大,当真是害人至深。不少人义愤填膺,虽不敢劝说程紫玉追究,却不断提醒不要轻易放过。
朱常安那下人已经得了示意,正跪地磕头,指天誓地表示他的主子已经知错,今后一定不会再犯。他们愿意缴上利润和罚款,只求平息此事。
江宁府来了几个官员,这会儿正小心翼翼候在程紫玉身边,话里话外轻声示意将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金陵城是他们的辖区,制假售假闹起来,他们也要受牵连……
程紫玉从朱常安手下那儿拿起了银票,当众点清,“三千两的罚款。我收下了。”
她转向众人。
“诸位,我既收下了这笔赔款,这次便网开一面。下一次,不管主谋是何许人,我和程家一定追究到底。今日多谢诸位挺身而出,程紫玉感恩不尽。”
随后,她却是在众人的讶然中将银票交到了官员手中。
“这笔银子就请诸位做个见证。我程家愿将这三千两赔款悉数捐于金陵辖区的三间善堂。”
她又转向跪地的奴才。
“程家的买卖的确挣银子,但程家的银子很大一部分是用于行善的。你们制假,断的不仅仅是我程家的财路,也是许多贫苦百姓的口粮。我这次且不追究,但若有下次,一定会将你们连根拔起!”
那奴才自然连连应是又保证了一番。
语毕,赞声再次四起。
一浪接一浪,都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