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晓冉夜半是嗅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道而做了一个噩梦被惊醒的。
她梦见陈小刀吐了好多血,浑身都是,她将他抱在怀里,陈小刀耳鼻口中都开始流血,然后她的衣服也被染红了一大片。
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果然是抱着陈小刀的,而陈小刀的耳鼻口中也真的有血,染红了洁白的被单。
孙晓冉吓的花容失色,急忙用手探查陈小刀的呼吸,发现陈小刀还有呼吸,而且耳鼻口中并没有大量的鲜血涌出,这才又放心了一些。
但陈小刀在沉睡中耳鼻口中冒血的现象却吓的她不轻,她急急忙忙要去叫医生,但就在这时,床上的陈小刀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闷哼。
孙晓冉心头一紧,急忙向陈小刀望了过去。
只见陈小刀一脸的痛苦之色,似乎正在承受着某种巨大的煎熬与痛苦,额头上开始冒出大量的汗珠来。
“小刀,你……你怎么了?”
孙晓冉去帮陈小刀擦拭额头上的汗珠,手刚碰到陈小刀的额头,就立马缩了回来,像是触电了一样。
好烫!
孙晓冉吓的不轻,急忙去叫医生。
医院晚上只有值班医生和护士,被孙晓冉叫过来之后,看见陈小刀的情况,医生和护士都吓了一跳,急忙给陈小刀采取降温处理,同时给他体内输液,以免高烧状态下的陈小刀将身体内的水分蒸干,一旦严重透水,那就糟糕了。
只是,陈小刀现在的体内各处关节部位正在产生大量的热量,降温处理的效果微乎其微,医生忙了一个多小时都无法将陈小刀的体温降下来,也是急的满头大汗。
好在给陈小刀检查其他身体情况,发现他除了高温之外并没有别的情况发生,这才微微松口气。
最终,实在是没有办法了,那值班医生只能说道:“他这高温的太奇怪了,内部发烧到这种程度,我还从没有遇上过,按照他现在的体温,正常人早就烧脱水甚至死掉了,可他的身体其他机能似乎还正常,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他的脑袋会不会被烧坏了。”
高烧烧坏脑子,这种情况并不是没有过,但绝大多数都是发生在婴幼儿时期,很多婴幼儿在连续高烧几天之后,就变成了傻子,烧坏了大脑神经。
不过,成年人被烧坏脑子的事情还没怎么见过。
孙晓冉听说只有这种危险,也就放心了许多。
一整夜,陈小刀都没有退烧,而且不断发出痛苦的声音,孙晓冉忙了一个通宵,不断的用湿毛巾为他擦拭分泌出来的汗液,同时用湿毛巾为他敷在额头上辅助降温。
第二天,医院主治医生上班之后过来看了一下,同样被陈小刀这种状况吓的不轻,尤其是得知陈小刀保持这种高温状态烧了足足一个下半夜,不少医生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这种通体高温到这种程度的情况,医学上还从没有遇上过,以至于很多医院的权威医生都很想给陈小刀做个研究调查了。
折腾到中午的时候,陈小刀从巨大的痛苦中迷迷糊糊醒来,看到很多医生都围在身边帮忙寻找解决的办法,他对孙晓冉说了一个要求。
出院!
虽然处于高烧高温状态,陈小刀却并没有烧糊涂,他清楚的记得自己身体第一次产生这种高温和疼痛的情景。
他知道,这是自己的身体自行修复伤势的必须过程,只要熬过去,就不会有事。
孙晓冉却不敢,也不肯答应陈小刀的要求,陈小刀却执意坚持,而且提醒她,说两人当初刚认识的时候他有一次就出现过这种状况,问孙晓冉是否还记得。
被陈小刀这一提醒,孙晓冉倒是想了起来。
那时候两人是住在公司旁边的那栋公寓里,有一天孙晓冉听见陈小刀在房间里发出痛苦的声音,于是冲了进去,就看见陈小刀高烧躺在地上的情景。
陈小刀强忍着疼痛说,他不想被医院的人研究,不想被当怪物,坚持要出院,还让孙晓冉相信他,带他回公寓那边,不要去别墅。
孙晓冉见陈小刀坚持,加上折腾了这么久医院也没有办法将陈小刀的问题解决,想着陈小刀上次的确也出现过这种状况,便咬牙答应了下来。
之后,救护车将孙晓冉和陈小刀送回了市区那套公寓,在医院工作人员的帮助下,陈小刀被背到了公寓,躺在了他之前住过的那个房间的大床上。
陈小刀迷迷糊糊只告诉孙晓冉,别让他烧脱水了。
就算陈小刀不说,孙晓冉也知道,所以准备了大量的温水在旁边,不时的给陈小刀喂水。
就这样,陈小刀不断的持续着高温,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以他承受疼痛的能力,竟然都经常发出痛苦的惨呼,吓的孙晓冉眼泪直流,却只能干着急,恨不得取而代之,代替他受罪。
这一天,孙晓冉在担惊受怕与心疼中度过。
她都不知道是怎么熬到晚上两点多钟的,因为直到这个时候,陈小刀脸上的痛苦之色才缓和了许多,然后又高温了大概半个小时,体表温度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