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泽南一愣,心里觉得不对劲,却想不明白是哪里不对,跟着田果果坐下,准备吃饭。
“今天工作怎么样,还习惯吗?”司泽南边吃饭,边问着田果果。
田果果只要扯动面部的肌肉,脸颊就钻心的痛,可是为了不让司泽南看出来,她只能保持微笑,“挺好的,你快多吃点!”
司泽南听到田果果让自己多吃,但她却没有动几下筷子,“怎么没胃口?想吃什么,我再给你做点?”
田果果连忙摇摇头,她不是没有胃口,只是咀嚼时会扯动她脸颊的伤口。“没事,就是中午吃撑了,现在不饿。”
司泽南盯着她,眉头却皱了起来,他总算看出田果果哪里不对劲来了,“怎么把头发散下来了?”
田果果在家时,都会用发夹把一头秀丽的头发扎在脑后,而今天不仅散下了头发,还挡住了大半的脸颊,他心里疑惑,越看越觉得田果果脸色苍白,笑容有些牵强。
“怎么?这样不好看吗?”田果果听到司泽南的话,心中咯噔一下,怕他发现,急忙岔开话题。
司泽南听她这么说,更觉得奇怪,放下手中的筷子,伸手就要去撩她的头发。
田果果往后一躲,让司泽南的手落了空,她的眼神闪躲,不敢直视司泽南的视线。
司泽南这才知道事情不对,起身走到田果果的身边,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乱动,伸手撩开了她遮盖住面颊的头发。
“嘶--”头发被司泽南撩动,不小心划过她红肿的脸颊,疼的田果果倒吸了一口凉气。
尽管已经敷了好几遍消肿药,田果果又用粉底遮盖,可是此时司泽南还是看到了了一个清晰的手掌印,印在田果果细腻娇嫩的脸庞上。
“谁干的?”司泽南眉心拧成一团,深邃的眼睛微微眯起,语气中一片冰冷。
田果果感受到司泽南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力道越来越大,不安的抬起头看着他,“这...是个意外......”说话间,扯动嘴角的肌肉,疼的她呲牙咧嘴。
司泽南看到心疼不已,但心中更多的是气愤,这么大的事情,她居然不告诉自己。“告诉我,是谁干的?”他的语气越来越冷,周身散发着不容拒绝的气息。
田果果害怕这样的司泽南,“泽南......”语气中满是不安和慌乱。
司泽南心疼的不行,伸手把她揽入自己怀里,摸着她的头发,不忍心再让她受到惊吓,她不想说就算了,自己自然有办法知道。
“田果果,疼不疼?”他的语气带着满满的温柔和疼惜。
田果果靠在司泽南的怀里,听着他的话,眼泪再也忍不住。今天受得委屈,她都埋在心里,不愿意再惹出是非,就忍下了这份屈辱。
如今看到司泽南眼中的呵护爱惜,满心的委屈才找到了出口。
司泽南拍着她的背,细声安慰着她,心里恨不得现在就把打她的人给碎尸万段。
田果果哭累了,从他怀里起身,可怜兮兮的看着司泽南,带着鼻音说:“我疼。”
司泽南只觉得心都要化了,“让你逞强!乖,我去给你找药。”说着,就要起身。
田果果却拉住他的衣袖,抽泣着说,“我不要你走。”
她的眼神充满了委屈,司泽南没有办法,只能抱起她,走到医药箱旁边找出消肿药,又抱着她去了卧室,把她轻轻放在床上。
司泽南给田果果上药,每触碰她一下,她都疼的吸一口冷气,豆大的眼泪就要往下掉。
司泽南看她疼的厉害,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好一会儿才上好药。
冰凉清爽的消肿药涂在脸上,田果果才觉得脸上的肿胀灼烧感稍微退散。抬头看到司泽南心疼的眼神,于是爬到他的怀里,委屈巴巴的说。“抱着我睡,我疼!”
司泽南又心疼又气愤,佯装生气的和她说:“现在知道疼了?刚才装模作样的时候怎么不说疼?”
田果果赖在他的怀里,又变成了一个小孩子。“现在疼了,需要你吹吹才能好。”
听着她委屈的声音,司泽南不忍心再说她,那么大的一个掌印,他能想像有多疼。“好,好,我给你吹吹,你别哭了。”
司泽南小心的拂过她红肿的脸颊,用嘴给她吹着风,缓解着她的痛苦。
田果果感觉到脸上一阵阵凉意,觉得稍微好受一点了,于是在司泽南怀里停止了抽泣,徐徐睡了过去。
司泽南看着田果果已经睡着了,把她放在床上躺好,盖好被子,又心疼的看了她好一会儿。他放在心尖上的人,自己都舍不得碰她一个手指头,居然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她?
他在田果果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然后轻手轻脚的从卧室里退了出去。
黑暗的客厅里,没有开灯,司泽南的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眼神里透露出嗜血的光芒,无论是谁,敢动他的女人,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梅姐的电话。
“喂…总裁,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