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莫尔似乎有些语塞。
看了一眼附近的其他人，脸上都是差不多的表情。
看来，
这位女学徒所说的数据，应该是真实的。
而那些原本和南希两人一起被弄来这里的低级学徒们，脸上则是都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有几个甚至还微微的啜泣了起来。
坎莫尔皱皱眉。
声音加持了一丝精神力。
听起来充满着压迫感。
“你的质疑毫无道理，女士！”
“真理的道路本身就盛开着满是荆棘的花朵，走在上面，鲜血永远无法避免，如果你追求安逸，未免也太天真了一点！”
呵呵。
女学徒刚想反驳什么。
就被坎莫尔打断。
“而且，你是要对比阵亡率吗？”
“学派战争时期，我还是黑星的队员，我可以明确告诉你，直到现在，光说我们黑星小队，阵亡率已经超越百分之四百五了！”
“那是战争！那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的，女士！”坎莫尔扫了扫附近的人，“或许你也可以问问他们，问问他们经历过多少擦肩而过的死亡？”
不少人都低下了头。
“难道你没有发现，如今亡灵系的学徒，数量已经是以前的足足十几倍了吗？呵呵，要是能够好好的活着，谁又愿意去当该死的亡灵呢？你吗？还是你！”
多吉斯咬牙切齿的盯着坎莫尔。
这个混蛋。
“可是我的弟弟，连转化亡灵的可能都没有...”女学徒喃喃道。
“我很抱歉。”
坎莫尔叹息一声。
“但这是难以避免的，我可以负责人的告诉你，红雾内的任务，无论是危险程度还是伤亡率，都好不弱于战争时期，所以...”
说完。
坎莫尔似乎没有了继续的兴致。
对苏维道：“我们走吧。”
“好。”苏维点点头。
路过那几个队员的时候，坎莫尔停了一下。
“前期特训一定要按质量完成，我可不希望到时候队伍里又出现一群什么都不懂的蠢蛋！”
“明白，队长！”
“放心吧，头儿！”
走出任务区。
坎莫尔和苏维走在前面。
乔娜，以及多吉斯跟在身后。
“这个该死的混蛋！亡灵怎么了？亡灵难道就不是人类了吗？有本事你以后死亡时就不要转化亡灵！直接魂飞魄散去吧！”
多吉斯此刻依旧有点不忿。
感觉，
这家伙的内心好像是越来越敏感脆弱了。
一路上都在小声，自言自语的碎碎念。
乔娜走在他边上。
忽然，
若有所思的开口道：“那位坎莫尔先生，很强。”
啊？
多吉斯疑惑的看了乔娜一眼。
“我是说，他可能是是遇到过的，最强大的三级学徒了，你要是和他战斗，取胜的概率几乎不存在，真不愧是大人的朋友。”
多吉斯：“......”
后面在尬聊的时候，
前面的两个也在小声的说这话。
“对了，我还没有恭喜你晋升巫师呢。”
“你也一样，现在的你，已经是学派的中坚力量了吧。”
“诶，努力的活着罢了。”
坎莫尔叹息一声。
率先走进一家酒馆。
苏维顿了一顿。
露出了一个复杂的神色。
随后也走了进去。
安静的房间。
几人面前的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精致的食物。
大多是肉类。
至于蔬菜，
则只有少少的一两份。
完全只是充当一下点缀而已。
几瓶香气浓郁到有点刺鼻的高度烈酒。
虽然从品质看，一定比不上之前在博格先生那里喝道的夜色黎明，但也算是难得的珍品了。
饮酒。
闲聊。
苏维并没有在故人面前端什么架子，
气氛显得相当愉快。
半小时后，
坎莫尔的整张脸已经完全涨红，
于是头顶的那些伤疤，就显得更加的狰狞恐怖了。
“你这里...”
苏维疑惑的问道。
“一点小伤罢了，”坎莫尔无所谓的笑了笑，“在红雾的时候，被摩尔兽人的诅咒术给燎了一下，不过那群家伙已经付出了他们可怜的生命。”
摩尔兽人的诅咒术？
苏维皱皱眉。
“红雾里的智慧生物，实力已经强到连你这样的三级学徒都会不小心受伤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