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您老驾鹤西去,毛家这重担还不是得落在我身上,难不成,您老还想靠我爸?就他这德性,毛家能撑个几年,所以,您啊还是对我这孙子好一点,指不定我高兴了,让咱毛家在我这一代扬光大,光宗耀祖!”
“嘿嘿!是不是,杨睿兄弟!”毛哲良掐了一截油条,塞进嘴里,冲杨睿挑了挑眉,虚眯的眼角,嘴角噙着一抹笑意,颇具讽刺意味。
“你,小畜生……你是想气死劳资!”毛老爷子气得寒眉冷竖,这要不是他亲孙子,怕是已经一掌拍下去了。
“狗日的混账东西,劳资就是把毛家卖了也不传给你个小杂种!”毛士轩气急了口不择言,粗话张口就来,吃着油条的杨睿也是有些无奈。
“狗日的?杂种?毛士轩,这狗是谁?又是谁的种?”一道带着质疑的洪亮女音在门外响起,接着迎面走来一名中年美妇,她阴沉着脸,毛士轩见到她,当即怂得转过脸不敢说话。
毛家女主人,汪巧红,毛哲良的生母,出了名的护犊子。
“啧啧啧,爸,瞅瞅你这德性,咱妈一句话你就怂了。”毛哲良冷笑道。
汪巧红在毛士轩旁边坐了下来,目光落在了对面的杨睿身上,“哟,这人怎么有些面熟?”
杨睿笑了笑,“回汪姨,我是杨睿,以前在这里呆过。”
“杨睿?哪个杨睿?”她不自然的惊讶表情告诉杨睿,她在装。
“妈,还能是哪个,就是咱家以前那个瘸子,没胳膊那个!”毛哲良回答道,声音还刻意加重了些,毛老爷子又气得够呛,但汪巧红在边上,毛士轩也不敢开口。
杨睿闻言,脸上划过一丝不悦,但是还是只能强装镇定,堆着笑脸点点头。
“哦!是那个杨睿啊,那你现在怎么好了?”汪巧红又问道,一旁的毛哲良也是有些好奇起来。
“腿做了个手术好了,至于胳膊,重新接了一只。”对于这对母子,虽然极其令人厌恶,但是杨睿也懒得和他们一般见识,这种人生平也只以取笑和贬低别人为乐,实则是一种另类的可怜人。
“那你小子现在混得不错嘛,都有钱做手术?”毛哲良讥笑道。
“人家现在可是炼炁士,有这点钱也很正常。”略显挑衅的声音中,走来一位女子,款款而行,打扮得花枝招展,十分艳丽,正是毛家大小姐毛敏,已嫁做人妻。她曾在茅山目睹了杨睿测试过程,所以知道后者已经成为炼炁士,只不过,她却是不知道,那时的杨睿是炼炁一品,但现在的他今非昔比,早已不是当时的他。
所谓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杨睿只用了不到四年!
不一会儿,在毛玉兰来到正堂后,毛家正主除了离家未回的毛俊锋之外,就都到齐了。
“吴伯,这些年,是不是对你太好了?主人的饭桌,也是阿猫阿狗随便可以坐了?”汪巧红的脸上掠过一抹煞气,这话,显然不是针对吴伯的,更多的是针对杨睿。
吴伯闻言,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夫人对不起,我老糊涂了,我这就走!”吴伯脸色吓得苍白,连忙躬身道歉。
随着她这话的落下,霎时间这片空间的空气,飒冷至极。
砰!
一根木制的筷子,突然间刺穿了大理石制的餐桌。一股若有若无的恐怖气息,在这一刻弥漫,泛起阵阵寒意,毛哲良刚到嘴边的小笼包吓得掉在了地上,众人皆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一颤。
杨睿胸前微微起伏,挑衅、嘲笑他可以,但是这般对待吴伯绝对不行,一个在毛家尽心尽职大半辈子的人,不说其他,就凭他的年纪,他理应被尊敬!
“不好意思,我有些激动了。”杨睿眉头一凝,脸上被煞气包裹,低沉而带着一丝冰寒的声音,让得与她靠得最近的毛玉兰寒毛竖立,在刚刚那一刻,仅仅只是一瞬,从杨睿的身上,她感觉到了一股让灵魂都颤抖的气息。
吴伯吓得战战兢兢,在旁边不敢动弹。
回过神的毛哲良突然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扣,冷冷瞪着杨睿,“你特么有病吧,吓得老子包子都掉了!”
“什么东西嘛?真以为可怜你让你在这桌子上呆着,就能在劳资面前耍横了?!”这令人厌恶的声音一如当年令人刺耳,当年的杨睿因为没有那个实力,倒是并不觉得什么,可如今,是否要继续忍?他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毛士轩。此刻的他脸色也异常的难看。
汪巧红正欲作,毛老爷子叹了口气,一股强大到无法呼吸的气息,在这一刻间弥漫开来。这种气息,就连杨睿都感到头皮麻。
真正的炼炁七品!炼炁士中的顶尖存在。
毛哲良瞳孔在下一瞬间骤然冷缩,面目狰狞,脸涨得通红,这股压力压得他快要窒息!
“老头……饶命……爷爷……饶命!”毛哲良死死得抓住脖子,声音短短嘘嘘,他张开嘴想要呼吸,但是他周身范围内这整片空间都被锁定,根本没有一丝氧气。
汪巧红见状,立马眼红了,“爸,这可是您现在唯一的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