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来人,马怀英眉头微微一皱,嘴角那噙着的一丝弧度也在顷刻间变得冷漠。 “怎么哪里都有你?” 二狗子闻言,怂了怂肩,“这句话,我也想问你。”他镇定自若,颜色不变。 “哼,你莫不是以为,就凭你们两个,再加上那三个怂包,就能拦住我?”话音间,这四周的气流竟是无故开始躁动起来。 感受着周遭的变化,几人脸色皆是大变,身后的白一一走上前,神情有些不太好看,有些担心的拉了拉二狗子的衣角。 二狗子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淡淡一笑,示意她放宽心。 “马二公子的实力,自然毋庸置疑,若是你全力施为,我们肯定拦不住,”二狗子话音一顿,目光在这庄园内缓缓扫过,“只不过,在动手之前,劝你考虑一下,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金家,还是金家二小姐的生日宴,这马怀英只要不是脑回路中断,绝对不会乱来。 “你威胁我?” “不,只是善意的提醒。” “呵呵呵。”一抹阴冷的色彩自马怀英脸上一闪而过,收拢气势,他的眼睛停在了两人的手上。他揉了揉太阳穴,又将目光转向了二狗子,“小子,你可知道她的身份?” “身份?” “她是什么身份,我不清楚,但是我很清楚,她和你马家,没有一丁点儿关系,对吧?”话到最后,二狗子侧过脸笑看着白一一,后者见状,重重地点了点头。 马怀英的脸上,再度划过一抹阴翳。 “好,很好,没想到,我马家的人,竟然和你这种货色勾搭在一起” “小子,今天是菲菲的生日,我姑且放你一马。”他冷哼一声,又将目光瞥向二狗子身后的白一一,“你和马家的关系,不是你说断就能断的,马胡两家的婚约还有效,过两天会有人来接你回壤平。” “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温情时刻吧。”话说完,他径直走开了去。 二狗子脸上堆积的笑容,随着他的背离逐渐退散,那握着白一一的手,也微微紧了紧。 他知道白一一的家室绝对不会平凡,只是知道她竟是马家的千金,内心还是溅起了不小的波澜,他表现得很镇定,但越是如此,越说明他心中的忧虑。 以目前的形势来看,白一一和马家的关系很僵,具体的原因,二狗子知道,也并不在乎,现在的他,只在乎如何去保护好白一一。 “我,其实并不想瞒着你。”白一一有着一丝愧疚,还有一丝懊恼,隐隐中还有一点焦虑。她从壤平躲到了金都,没想到,还是被找到了,她恨透了那个地方,恨透了那里的人。 二狗子明白她此时此刻的心理,微微一笑,“你的过去,我并不在乎,我在乎的,仅仅只是我所认识的你。” 这句话,再普通不过,但放在此时,却是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来得温情,就连一旁一直坚决反对两人的董玲玉,也愣在了原地,说不出话来。 一一怔怔地望着二狗子带着笑容的脸,眼眶里竟是有着一种莫名的晦涩,她伸开双手,拥抱住了他。 佳人在怀,二狗子第一次感觉到人生如此的厚重,厚重得有些压抑,但是却又说不出的心安和踏实。 他一直都不是个傻子,人们常说,人的智商和情商是呈反比的,而二狗子可能是属于这其中的一个异类,他的智商和情商虽说不算高,但却是呈正比。 白一一对他的真实情感,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何尝不知道?只不过,他不太擅长表达感情罢了,这或许和他的年龄也有着偌大的关系。 虽然没有正式的表白,也没有太多的真情流露,但是此时,在两人的心里,彼此的心意已经不需要其他语言去修饰。 表白一个人,不一定要用说的,做出来,或许更切实际。“爱”这个字眼,包含了太多,他就像一个沉重的包袱,里面装满了你们想要的东西,在这个包袱上,有着无数把枷锁,想要打开这些枷锁的前提,就是“相爱”,这些锁有大,有小,能打开多大的锁,从里面获取多少你们想要的东西,就取决于,你们相爱的程度。 这一刻,两人获得了这个包袱,并且,拥有了打开枷锁的前提。 董玲玉有些不甘心,但二狗子的话,却是让得同为女孩子的她都感觉到了一丝温情,她又能说些什么? …… “我该说,这小子是幸运呢?还是不幸呢?” …… “罗老,今晚,可有把握?”别墅厅堂,中年男子沉声中,眉宇间划过一抹凝重。 “我这把老骨头虽然不中用了,但是只要我还有一息尚存,就绝不允许任何人打金家的主意!”这一刻,老者双眸中划过一丝清明,一股与之前完全不符的庞大气息弥漫开来,令得身侧的中年男子都是为之一怔。 “走吧,老朋友来了,也是该去聚一聚了。” …… 院落一角,正惬意喝着酒的二狗子,眉头突然一沉,刚刚那股气息,仅是那么一瞬,却让二狗子感觉到了一丝心惊胆战,那股气息,应该是属于那个老头无疑,这是一个信号。二狗子沉吟间,又一股气息缓缓自别墅上空弥漫开来。 “九旗伏魔阵!” 庄园内,二狗子感受到了毛俊峰几人的气息,还有着其余几股较为强横的气息,马怀英也在此列。 “要开始了么?”二狗子一怔,漆黑的别墅上空,两道身影悄然间踏空而去。庄园的前院,来客全部被邀请进了别墅,门前多出了一些身穿黑衣别着耳麦的人。 “这是怎么了?”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得几人皆是有些惊讶。 “男人婆,你带着一一和安安去别墅里,我不叫你们出来,就不要出来。”话音间,二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