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兆双手接过苏老递给他的书,虽然他的心里对于苏老的要求有着千千万万的不理解,却不敢有丝毫的忤逆:“是的,苏老,我会在此处钻研此书的。”
王兆生性好动,很难静下心来看书,以前三水让他念书,他总会扔下书本逃去,被三水责骂了不少,现在又要他看书可谓是折煞他也。
尽管心里一万个不愿意,王兆还是拿着书到石台边上坐下了。这里是青城宗,这里没有三水叔会由着他的性子来,而他还要在这里生活很久,直到三水叔回来的那一天,所以王兆硬着头皮翻开手中的书,说不定他这么做了,三水叔就会回来得早一些。
而在冥解楼那边,徐子风第一次拜见了未来将会在青城宗教导他解符的老师。
冥解楼有着两排坐垫,训练解符的弟子盘坐在这两排坐垫上专心在自己的解符上,徐子风深知解符所需要的专注,在穿过两排解符的师兄之间时,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脚步放的极为轻微。
顺着两排坐垫而入,冥解楼尽头的单间便是指导青城弟子解符的老师所在之处。
徐子风清楚这里的规矩,所以没有敲门便走进了老师的单间,在冥解楼安静便是最大的规矩,敲门反而是不礼貌的举动,为了安静的无礼便是最大的礼貌。
推开门后,徐子风看到这位头顶上已经没有多少头发,却留着一段长须的老师正用手在面前的法阵划过,这个法阵固定在他面前的架子上,就连老师也在练习着解符吗?徐子风弯下腰,行了一礼:“弟子徐子风,来冥解楼学习解符。”
“我已经知道了,吾名于方书,教导解符。你到外面的坐垫上寻一个空位解符便可,到时间便离开吧。”
没有任何指导,只是让学生一人解符,于方书的教导方式让徐子风有些惊讶,但是他没有多言,恭敬地退出了于方书的单间:“是的,于老师。”
徐子风缓缓地到外面寻找着空坐垫,他的脑里感到一丝莫名的奇怪,他见过的两名解符师都是于姓,难道于方书老师和于子成先生会有什么关系吗?
现在想着这些也没有多少用,徐子风没有再深入地去想,而是在空坐垫上盘坐下来,继续他一直以来的解符,结果他要做的事情还是一样,只不过解符的地方换了一个而已。
收拾完苏老所看之书后,兒言谷留下王兆一个人在藏文阁看书,自己向着青城宗山门直奔而去,忙了一个上午,他早就已经按捺不住自己,恨不得自己可以两两互易到青城宗山门去。
其实兒言谷两次来到山门相隔的时间连两日都不够,可是他重回山门之际居然有种怀念感,似乎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里。
昨日来到山门,兒言谷对青城山的庞大和壮丽太过于震撼,而且来到山门之后走得也匆匆,所以兒言谷也没有来的及细看此处,而现在终于可以好好地看看青城宗的山门了。
走上的青城宗的山路旁时陡峭的横纹石壁,石壁的岩质为灰白,于是上书的青城宗三个大字均为黑漆。
青城宗三字右下角刻着六个小字,欲出世先入世。兒言谷不懂此话何解,现在的他所能明白的道理还是太少。
兒言谷寻遍了整个山门都没有发现有地方刻着石上莲开四个字,他原本以为苏立棣所言的石上莲开是在山门上所刻之字,若是寻到这三字,便能找到青城山在山门所能看到违和之处,可是兒言谷无法找到。
有一点兒言谷想不明白,苏立棣第一次到山门便能注意到的东西,为何他偏偏注意不到呢。
巨大的信鹏忽地降落在青城宗的山门前,信鹏收回不断拍打着的双翼,以为赤足老者从信鹏的背上下来,他身上的袍子和一般青城宗墨绿袍子不一样,而是淡青色,上面的纹路也与普通道袍不一样。虽然纹路复杂,但兒言谷能够看到一棵树木的轮廓,只是兒言谷不清楚那是什么树,毕竟纹路上的树太过抽象。
现在兒言谷还不知道这身袍子便是青城宗宗主的象征。
兒言谷呆呆地站在山门上看着钟老缓缓地向着青城宗走去,不敢再去寻找什么违和之处。他觉得面前这位一定是青城宗的老师,而自己在这个时候到山门乱窜,估计要被责骂。现在只是期望这位老师不要管他。
钟老没有像兒言谷所想的那般继续走入青城宗,而是停了下来,微笑着望向兒言谷。兒言谷心里一下子动摇起来,居然注意到这边了,看来自己入宗的第二天就要责骂了。
钟老缓缓地走到兒言谷面前,开口的第一句话便让兒言谷意外万分:“你是在这里找什么吗?”
居然一眼就看出自己在找东西,兒言谷忽然觉得面前这位老师不简单,他自然也不敢有所隐瞒:“弟子新入青城宗,听说山门有一处石上莲开,便到此处寻觅。不过一直没有找到。”
钟老的脸上仍旧是慈祥的笑容:“石上莲开可是青城宗的一景,在山门亦可见。”
说罢,钟老抬头上望:“那便是石上莲开。”
兒言谷顺着钟老所指方向望过去,果真看到头上远处的一峰,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