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白管事的说法,这一路到青城宗的联络点去都是没有人烟的荒山野岭,所以张翟苗只得跟着他们一路到青城宗的联络点之后才能跟家族联系上,一开始跟两个女孩同坐翟苗还有些不适应,但是刘文慧一直向他搭话,慢慢地张翟苗发现自己还是可以跟她们聊得来的。
“你们不会是南沙军刘家的大小姐吧?”张翟苗半开玩笑地说道。
刘雅芝脑袋稍稍一歪,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是呀。”
“唉?”张翟苗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脸上的笑意一下子收敛住了,愣愣地望向刘文慧,刘文慧只是向他回以一个温婉的微笑,无疑是肯定的意思。
张翟苗没想到自己这么随口一说居然还真是,明明道界姓刘的人那么多,怎么偏偏会遇上与张家同为上五家的南沙军刘家呢,而且她们还是接到了青城宗宗主的亲自邀请才会去青城宗修炼的,能有这样的待遇,说不定她们就是家主本人的千金。
等等刘家跟张家是交恶还是交好来着,张翟苗一时间想不起来,好像他从来就不知道张家与其他大家族的关系如何吧。
“张翟苗?张翟苗?”直到刘文慧伸手在张翟苗面前晃两晃后他才回过神来,看到张翟苗那么有趣的反应,刘文慧噗嗤一笑,身子稍稍前倾,靠近了张翟苗,张翟苗下意识地想向后靠,但却发现自己已经顶在了马车门边,根本无处可退,“我们虽然是大家族,但也不会吃了你呀,怕什么?”
“我……我没怕呀。”张翟苗紧张的有些口吃。
“还说没怕——”刘文慧的声音曳然而止,马车突然停下来,三人赶紧探头出车帘,想看看什么情况。只看到马车前面有几个人挑着一大担柴穿过马车要走过的路,不远处是个分岔口,白管事在等农民穿过路时看着地图,显得很苦恼。
“白管事,怎么了?”注意到白管事表情的翟苗问道。
白管事很困惑地答道:“地图上没有标记这里有一个分岔口,我不知道那条路是往青城宗所说的联络点。大娘,你知道青城宗怎么去吗?”
白管事喊住了车前走在后面的一个大娘,大娘身上担的柴木要比前面几个年轻人多,但看着却比前面的年轻人要轻松许多。大娘听到白管事的喊声后,靠近了马车,其他人也停了下来,回头望向白管事,颇有种你要是敢欺负老人家,我们就围殴你的架势。
“小伙子,不用叫那么大声,我耳朵还好着呢。”对大娘的年纪来说可能白管事还真算是小伙子,“你是想问路吧,我们不知道青城宗怎么走。不过前面有位青城宗的老师在等着你们。”
“青城宗的老师?”白管事有些半信半疑。
这时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问了一句:“贵姓刘?”
白管事有些惊讶,他明明没有自报家门,但是眼前的年轻人却直接问他们是否是刘家的人,说明他们一早就知道有刘家的人要拜入青城宗。
“是的。”
“那么请随我们到村子里面去吧,我们的村子就是青城宗的联络点,青城宗的李老师正在我爹的酒馆里面等着你们。”
白管事让车夫慢慢地跟在村民的后面,沿着右边的路驶了过去,白管事没有怀疑,既然他们说出了李老师这个人,那么他们所言应该不假了,毕竟那个李老师在青城宗宗主造访刘家的时候也陪同在宗主身边,白管事也从家主口里听闻这个李老师是青城宗宗主亲传弟子,那么多年来一直陪同在宗主左右,也是当今道界唯一一个没有背负污名的青城九杰。
在去村子的路上,白管事跟询问的张翟苗说了他所知道的关于这个李老师的所有事情,听完之后的张翟苗总觉得这个李老师和青城九杰背后有着很复杂的故事。当白管事的故事说完时,他们也到达这个村子,怎么说呢,给他们的第一感觉就是,整个村子都弥漫着酒香,仅仅闻着都让人有几分醉意,使人飘飘欲然。
那个担柴的年轻人将他们引领到了自家的酒馆门前,说那个李老师就在里面。张翟苗下了马车,站在酒馆门前酒气扑鼻而来,一旁的尾又动了动鼻子,表情有些奇怪。
在张翟苗的印象中,酒馆里面的人应该都是些粗犷的嗜酒之徒,酒馆里面到处都是烂醉者骂骂咧咧的粗言秽语,因为陨天堡的酒馆总是这种样子的,总之张翟苗对于酒馆是没有什么好印象的。但是这个酒馆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在张翟苗一脚迈进这个酒馆时就感觉到了和他想象截然相反的怪异感。
十余人在这酒馆里面喝着大碗酒,却没有任何声音,安静得出奇,不清楚的人还会以为这里的人是来品茶的,这里不是酒馆而是高雅的茶馆。但他们身着的衣服只是普通村民的粗麻衣,喝的也的的确确是酒,这种气氛让翟苗诧异,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最靠近门口的酒桌上坐着一个身穿墨绿色道袍的人,袍上的暗纹是一只展翅的鹰,鹰眼上镶嵌着不起眼的青玉,无论是道袍还是鹰的暗纹都满布着艺术的气息,但是两者结合到一起却给人一种突兀的感觉。这个人应该就是青城宗的李老师了吧,只见他将碗中酒一气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