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已去,秋意正凉。时间过得很快,一直沉浸在解符中张昊天都没有察觉到时间的过去,可明明过去了那么久,他却还是什么也没有做到,在解符上还是一片空白。
张昊天走出房间,已经是晚饭时间了,每天过着重复不变的生活很难察觉到时间的变化,但是这几天的天气转凉让张昊天感到了焦虑。张昊天来到饭桌前,人差不多都到齐了,只是还欠言谷。
“言谷还没有回来吗?最近几天都挺晚回来的呢。”
徐子风抬起头有些惊讶地看着张昊天:“昊天,你不知道吗?今天晚上是言谷出演的第一场木偶戏,我们吃完饭就过去看他表演。”
“我怎么没有听说?”张昊天诧异地看着王淼。
王淼淡定地喝了一口汤后,缓缓解释:“你一整天都待在屋里,我可找不到机会跟你说,昊天,我不是跟你说了,让你多出去走走,可是这两月你却开始把自己关在屋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张昊天有些为难地摸了摸头:“不,只是觉得找到了些感觉,但是怎样都抓不到最关键的地方。”
“嗯。”
这次王淼并没有多说什么,显然张昊天是希望王淼可以给他一些指引的,但是王淼只是默默地吃着饭菜,连看也没看向张昊天,张昊天有些失望地坐了下来。
“全部人都过去吗?”王兆突然开口问道。
“这个不是当然的吗?全部都去,都给我去给言谷撑场子,今晚什么修炼都给我忘掉,好好应援言谷就可以了。”王淼手舞足蹈地说着,“位子我都让人给准备好了,一个都不能少。”
“好的。”张昊天、徐子风、王兆三人齐声道。
来到将军村的戏台前时,张昊天惊讶于今天过来这里的人如此之多,还有很多认识的村民,经过他们身边时都只能忙着打招呼了,其他事根本顾不着。
王淼将他们带到已经留好的位置前时,张昊天忍不住问了一下王淼:“老师,今天是什么日子?之前演戏的时候也没见有那么多人。”
“这是秋收特有的庆祝表演,看今年大家那么高兴,应该是丰收了吧。快坐好,快开始了。”
徐子风突然来了一句:“老师,言谷演的是哪个角色。”
“大反派……”
王兆突然大笑出来:“果然,子风你赌输了,明天的修行你负责做吃的过去。”
“我还以为只是一个小配角,怎么会是大反派那么重要的角色。”
“嘘,你们两个安静点,要开始了。”
这场戏是将军走马村的一场老戏了,讲述了这两个村子名字的来历,那位年迈的将军牵着他的战马走过这两条村庄,得知村子的村民正因雪峰山的魔灵而处于水深火热中,年迈的将军骑着他的战马,独自一人挑战魔灵,魔灵扭曲的姿态活灵活现,邪术与将军符术的华丽对碰让众人不敢相信自己只是在看戏。最后将军与魔灵同归于尽,他们的鲜血染红了雪峰山的石头,最后只有将军那匹战马最后缓缓走回了村子里告诉村民灾难已经过去。此后,那雪峰山便改名为血峰山。
曲散戏尽,各个控偶师提着自己所操纵的木偶走到了台前,向着各位观众致谢,提着魔灵木偶的兒言谷带着腼腆的笑容笑容向着台下的村民鞠躬,他从来没有想到靠着自己的手艺为大家带来精彩的表演是这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当他抬起头时,看到了坐在前面王淼四人,他们拼命地鼓掌,看着他们,兒言谷觉得自己这半年的努力没有白费。现在双手还在为刚刚全力的表演而颤抖着,可是兒言谷有种感觉,现在八巧驭符对于自己来说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了。兒言谷看着四人,第一次向着他们展露那么真心的笑容,这在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兒言谷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对他们再也没有所谓的戒心了。
兒言谷回到了后台,帮着戏班的大家收拾着东西,他旁边的祥瑞撞了撞他的肩膀,让他看向入口。兒言谷在入口那里看到了王淼带着子风他们走进后台,毫无疑问是来接他回去,兒言谷笑着走了过去。
“还要忙活多久?”王淼问道。
“等收拾好就可以回去了,最后一天了,总觉得有些不舍得。”
“不用你收拾了,回去好好庆祝一下吧。”洪昞真走了过来,按住了兒言谷的肩膀。他的另一只手提着兒言谷刚刚演唱时操纵的魔灵木偶。
“洪师傅,这是……”
“你毕竟不是我们这一行的,以后大概再也不会上台,这个你表演用的木偶就送给做个纪念吧。”
“可是,这个木偶不是经常要用吗?”兒言谷有些受宠若惊。
“木偶还可以再做一个,可是有些事情,人生只有一次那么宝贵的经历,不是吗?收下吧,言谷。”
兒言谷实在找不到理由谢绝洪师傅,接过木偶,捧在手中总觉得心里五味陈杂,要是还呆在兒家的封闭的屋里,他大概永远也不会拥有如此珍贵的经历还有那么重要的朋友吧。
走出戏班的帐篷,五个人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