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大会的结果早已传遍大江南北,成为了众多有理想的人们饭后的谈资。
漫天墨云,风起云涌,残阳也是堕入云端——不复光明。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迷离千万风情。
倚高楼,对月独酌,醉听风雨,拍遍栏杆,无人会!
放眼望去,千里冰封,万里雪飘,锦帽貂裘,寒意却难挡。蛾眉皱,单手捋丝,黑作霜。
“呵。”
孟朗一声自嘲,颓废的气息弥漫。轻手一拍,舞姬重重,歌台暖响。红袖添香,纸醉金迷。
“亲家,明天,就让令郎讨亲吧!”
“哈哈,亲家不必担心,我自有定数。”
一席华贵锦衣的孟父孟勉淡笑道,右手一挥,几箱金银财宝便是抬出,摸着拇指上的玉扳指淡笑道:“亲家,这就算定金。”
管家得意,箱子开阖之间,五光十色。在一阵阵的道谢声下,亲家离去,孟府陷入了令人窒息的寂静之中。
南有佳人,名梅雪,为荀家之后,生得风姿绰约,端的是那朦胧的倩影,撩人心弦的神秘。
朝歌夜弦,红红火火,恍恍惚惚。时间如那奔流到海不复回的黄河之水永不停歇地奔腾着,不知不觉已到了迎亲之日。
孟府,洋溢着喜悦的气息,到处是喜庆的大红色,如血一般的红。
孟朗衣冠整齐,熏香佩剑,温润如玉,带着一股儒雅的气息,一袭红衣,好似一位带着怨气的谪仙,飘飘乎如遗世独立。
敲锣打鼓,浩浩荡荡,鲜衣怒马,孟朗气势如虹。
孟朗望着远方天边飘来的一片墨黑,如星辰般闪耀的双眸掠过一丝惊疑,但很快便又被喜悦占据了意识。
十六七岁的孟浪,黑发如瀑,左佩刀,右备容臭,举手投足间带着长久养成的贵族气息。
一双剑眸漠然开阖,远方的地平线上,人影几点。
临近,人影便是上前。孟浪没有动作,旁边的书童便是一声呵斥,扬起马鞭就是抽下。
谁料,男子不躲,脸颊直接皮开肉绽,血流不止。护从想要上前,被其制止了。
男子摸了摸淌血的脸颊,诡异而无声地笑了笑。
“辱吾仆人,汝可知罪?”
“见皇子,为何不拜!”
只见得一个黄色身影踏来,后有金甲无数,气势如虹,冷冷地盯着孟朗。
孟朗握紧了拳头,没有言语,不甘示弱地盯着黄色。
“哼!什么意思,不服气吗。”
黄色仿佛自言自语,不怒自威,只手一挥,金甲重重。
书童哀求道:“皇子,能恕吾主?今日吾主大喜之日。”
说着就要跪下。
此时,一只坚挺有力的手臂拉起了他。书童回首,正是孟朗那和善不羁的笑容。
“呵…”
黄色冷漠地冷笑着,示意金甲将书童带开,刚刚带走,黄色忽然发难,欺身上前就是一拳。下一刻,孟朗已瘫坐在远处的树下,面如蜡色,大口咳血,浑身痉挛着。
黄色一挥手,又是金甲几人前去,对着孟朗一顿动作,不知过了多久,血色灰黑凝固在了大红色的喜衣之上。
忽地,黄色叫停金甲,踏着高傲的脚步走向了孟朗,猛地一脚踏在了其左手上,好似不够爽,又是几脚。
一声惨叫响彻云霄,黄色竟把手下面大青石给踏裂了。
孟朗死死地盯着黄色,竟没有出一言,只有扭曲得狰狞的面部述说着那苦楚。
此时,在金甲外,都是指指点点的平民百姓,人声鼎沸。
孟朗顿时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冒着虚汗。
顾不上伤痛,带着无尽的耻辱,一声咆哮,挥着左拳砸向了黄色。
不料黄色没有躲避,一掌紧紧地抓住了拳头,戏虐道:“恼羞成怒了?”
一边巨掌用力,只听得令人窒息的骨裂声。
一声惨叫,孟朗血色剑眸死死地盯着黄色。
“够了,皇子。”
只见得一袭黑袍笑道。
皇子示意,止。双手放在孟朗头上,慢条斯理地道:“这次就放你一马,下次我可不留情哦。”
说完,一巴掌扇向了孟朗,黑袍面罩男子一声咳嗽,黄色冷冷地看了孟朗一言,转身优雅地漫步而去。
天边尽头的那丝残阳即将覆灭,孟朗将血水咽了下去,一咬牙,带着血色和屈辱逃跑了。
孟府,孟朗将头深深地埋在了房间的浴桶之中,眼泪控制不住地滑了出来,一闪一闪带着光明。
孟朗心中愤怒地咆哮着:“皇位之争为什么要祸及到我!敢动我,等我习得武功一定要弄死你,不管后果怎样!”
一咬牙,一拳砸在了木质浴桶上了。
“呵呵…”孟朗低头看了看红肿的拳头和毫无痕迹的浴桶,似乎癫狂地笑了起来。
“从今以后,我将是真正我!”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