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头发比他长些,事实上就苏颂这板寸,整个公司的练习生就没见头发比他还短的。
沐浴在晨光中的少年似乎被突然开门的他吓了一跳,苏颂也不奇怪,别说这儿好几个老师说过了,就是以前在国内的时候好些人也说他看起来就像是打架特别好的那一类。
金俊葂第一反应就觉得这应该是一个脾气挺不好的男生,个子太高了,脸色也不好,而当练习生的男生一般也不会剪那么短的头发。
“安宁哈赛哟。”
尴尬的初次问候,一听过去苏颂就知道他是韩国本地人,他还是有点语言天赋的,三个月固定的语言班下来基本交流不成问题,但还是有口音的,但面前的少年发音很标准——标准的首尔发音。
因为发音不好,苏颂没敢多说什么,距离上课还有几分钟,老师没来,自然的一屁股坐在地板上休息,先前练习留的汗都还没干透,后面的运动量不小,能休息一会儿都是奢望。
抬头看依旧站着的少年,似乎有些局促,背后的晨光大亮,以至于虚化了他线条,和周围的场景融为一体,苏颂觉得这一幕很像是某部青春电影的画面,纯白无瑕到没有一点污渍。
“你可以坐着等,”
金俊葂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这是在和自己说话,他原本以为这人不会再搭理他了,只心心念念着老师人影还不出现。
一直到少年在距离他绝对有一米以外的地方坐下,两个人还没有互通姓名,和对方一直低着头不同,苏颂相对比较放松,还可以做到时不时的看过去几眼,然后就发现少年真的比他白好多。
今天其实不是金俊葂第一次来公司,之前舞蹈基础都教完了,分到这里来是特训,他舞蹈没那么好,所以才要练,据说明年或者后年公司就推男团了,他可以作为主唱去试试。
像是他这样进公司不久就有机会选男团的其实比较招人恨,而面前这个他怎么看也觉得似乎是前辈,再加上挺唬人的外貌,更不敢说话了。
舞蹈老师来的很准时,一个二十几岁的男生,S.M下属舞团的成员,平时也负责给一些歌曲编舞,像这样的舞蹈老师,就算你有办法和他跳的一模一样也出不来那种感觉,苏颂把那归结为天赋。
“俊葂从明天开始应该会和你一起住,你们的舞蹈课排在一起,他有什么不懂的话带着他点。”
舞蹈老师上来就这么说,苏颂也只能应着,就是不知道这位叫做金俊葂的少年能不能受得了他的作息时间,就是练习生也不是每个人都天天两三点睡又五点起的。
然而金俊葂却从这句话里听出点别的意思来,这位前辈好像也在男团选拔名单上。
在S.M男女练习生是分开练习的,也分成好几个班,其次还有专门学作词作曲的、重点往模特方向推的、秘密练习生和演员练习生,人数不说几百,大几十总是有的,而其中能够单独一对一或者二对一指导的绝对不会多,不然练习室和老师再多都不都用。
他在来之前就知道新男团的消息了,朋友稍微多一些的练习生可能也知道,所以被改了课表的时候他就清楚他有希望,但这个希望多大还不好说。
面前这位前辈很明显也在希望名单,特别是老师表达了希望他们多相处多磨合的信号之后,他们两个的希望几乎是成倍往上翻的,团队总是需要默契。
苏颂不懂这么多,因为他的韩语只限于平时交流,老师也不会和他说那些弯弯绕绕,因为他已经足够努力了,并不需要额外的所谓提点让他抓住机会,那只能增加压力而已。
废话没有说太大,舞蹈老师开始安排今天的任务,今天教的舞步明天早上就要检查,不管在他们这儿还是别的班这都是惯例。
一次课的时间不长,但就算老师离开之后这个练习室他们依旧可以占一上午,表上排的就是他们的名字。
“你多大?”韩国的敬语系统苏颂一直不是很习惯,但韩国陌生人之间先报年龄的习惯倒是学着了,这决定他在熟悉之后还要不要说一长串的敬语。
“九一年的。”
苏颂挑挑眉,看着比他小,可居然是同年的。
“我也九一的,四月。”
金俊葂总算松了口气,就比他大一个月,那看来熟悉的过程会快一些。
“我五月的,前两个月刚进公司。”
这么说来虽然苏颂早进公司,但也实在早的有限,说什么照顾也只照顾的到宿舍方面,而且还要祈祷对方别被他的作息搞疯。
前边两个月是练习生招收的高峰期,虽然像是大型的会社基本上每周末都有小型的招募活动,但前两个月是暑假,从外地来首尔的学生普遍增多,就算是在首尔的学生也能腾出空来好好准备。
换而言之,因为这些新的练习生,有不少没有希望的旧练习生被淘汰出公司给新人让地方,他之前两个舍友多少也有这样的意思,所以在S.M这样的大型会社,同性练习生之间要么是很要好,要么就直接是很冷漠,因为过于激烈的竞争,没有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