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张婆子知道谢姝说的话好似事实也是如此的,谢家的大房和二房外人看来是十分的友好的,和睦的,两兄弟相互扶持着,可是,这些事情又怎么能够看表面现象。
而且,谢府里面一直都是由谢家的二房做主的,大房的当家人一直镇守边关,兴许一年都不会回来一次,大房这边就留了一个嫡女在谢府里面,一个闺阁女儿家在掌管谢府的当家人的面前说的话又能够顶什么用?
虽然是如此,张婆子也知道事实,可是无论如何她都是不愿意相信的,无论是从心理上还是表面上,她不想信,也不愿信,因为这一信了之后,将会是万劫不复之地。
人,在最紧要关头的时候,求生欲望总是非常的强烈的。
现如今,张婆子只能够求谢姝了,谢姝是她唯一可以求救的对象,其他的人,莫说是求救,怕是巴不得她早一点上路。
张婆子此时一股脑的说着话,“小姐,您可一定不能对老奴置之不理的,若是你们放弃了老奴,老奴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小姐您可以去求求老夫人或者二夫人,或者给大老爷写信。”
她说道这里的时候,突然眼睛想过莫名的亮光,好似找到了希望一般。
“对对对,小姐,我们可以给大老爷写信,老爷只要回信了,吩咐二房的人怎么做,二房的人是绝对不敢忤逆老爷的意思,小姐,您看……”张婆子充满希翼的说道。
可是,谢姝都不要谢并不像是她提了什么好的建议一般,神情依旧波澜不惊。
“父亲……父亲的确是能够轻而易举的将你救出来,不过,为何要救你?”谢姝嗤笑了一声。
谢姝现在的反应,让张婆子猝不及防,整个人彻底愣住了。
“我因何因何故?这般的尽心尽力,去处处求人说好话,仅仅为了一个下人而已。”谢姝淡漠的讲出来的话语,里面含杂的全都是嘲弄的味道。
柴房处于暗红色的烛光的映照之下,少女的脸上都泛着青色,这一刻显得无比的冷漠,似乎眼前之人,在她的眼中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张婆子因为谢姝讲出的话语,瞬间就慌了神了,谢姝讲出来的话,就好像事不关己一般,完全没有想到谢姝,会说出此等冷漠的话语。
谢姝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她自认为对谢姝性子还是有一些了解的,前段时间对她一直都是冷冰冰的,不过就是小孩心性罢了。
张婆子知晓谢姝是一个耳根子极软的人,那日在归于庄的时候,她与谢姝的关系似乎有些回暖,谢姝对于她这个婆婆也是心喜的。
那日的谈话,明显谢姝就是一直记得她的好的,说明她在谢姝的心中的位置一直都没有变过,可是,现在怎么会是这样一副冰冷的态度?
那日,谢姝明摆着就有再次要重要的意思,难不成是有人拆了她的台?才会导致谢姝现在对于她的态度完全为什么另外一个样子。
张婆子心中一想,必然会是谢姝身边的那三个丫鬟,那三个丫头跟她可是一直都不对盘,不是要论人在谢姝面前说她的坏话,必然是她们三个无疑。
而如今,她身处于如等困境之中,一定会在谢姝的面前危言耸听的,指不定会怎样的幸灾乐祸,在谢姝的面前说出何等的言语,让她的境遇更加的雪上加霜。
张婆子后面的说道:“小姐,小姐是老婆子奶大的,小姐的成长都是老婆子我陪在身边的,将军和将军夫人难得回来一次,可以说是,这些年来,老奴早就已经把小姐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对待……”
她继续垂泪,哭得无比的伤心,说着说着,竟然不由自主的停顿了一会儿。
“上次在归于庄,小姐还是记起来了老奴的好……老奴为了小姐能够吃到桂花酥,天不亮就出去给小姐买,一家没开门,就立马换了一家,走了很远的路程……解了小姐的嘴馋,老奴早起受了寒气,还因此而病倒了……”张婆子哀伤的说道。
这一声一声的话语之中,无一不是在诉说着当年她与谢姝之间情同母女的感情。
张婆子虽然一边说着,也好似真的伤心一般,可是那眼睛却在一直不停悄悄的瞄着面前的谢姝。
谢姝,也是谢家大房的人,将门之后,现在大房的人无论是谁,大房都是极为重情重义的。
张婆子这些年照看谢姝,一看就是十几年,有功劳也有苦劳,她如今口中诉说的这些,,就是希望能够唤起谢姝心中的那些追忆,然后对她能够心软,救她跳出这水深火热之中。
可是,一切似乎都并未如她所想。
幽幽的烛光之下,少女的身上有了丝丝的改变,她对于张婆子讲出来的这些东西,并不是感动之意,反而是笑意更甚。
“婆婆曾经自然是待我极好的,那也请婆婆好好的想一想,我谢家大房所有的人以及我这个谢家大房的嫡女,对待婆婆可有一丝一毫的亏待?”她淡淡道。
“大房的所有人对待老奴都是很不错的,基本上从未将老奴当下人看待过,小姐更是把老奴当成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