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一顿暴打,就是一顿暴打,陈一凡并没有直接将他们镇压,一柄别人的飞剑,让他如臂指使,舞得虎虎生风。
一剑,破万法。
一个又一个法术在冷剑寒光之下破灭,无法被破的,便直接将施法者斩杀,余下众人全无法变招,纷纷心惊胆寒,再也无力施法。
这一刻,葱郁小山之上,原本用来防止陈一凡逃走的大阵之中,全然成了少年一个人的舞台。
人间流派繁多,法术多不胜数,不乏奇诡之术。
但此时在少年一剑寒光之下,没有任何区别。
破!
散!
溃!
任你千般手段,万种招法,在他面前全无建树。
任你怒佛翻天,任你仙法焚海,任你诗文惊天地,泣鬼神,触不得这一剑,九州皆寒!
管你千年道行,两千年道行,三千年道行,管你差一步,即可得道通天,在少年面前,不过是手无寸铁的幼子,不构成任何威胁。
什么尊者,什么祖师,什么太上长老,在少年面前,泯于尘埃。
被夺剑的,是三百年前曾叱咤华夏的一剑诛仙——天荒剑仙,此时也只能一脸愕然,看着相伴自己三百年的宝剑,在少年手中绽放自己见所未见的风采。
什么是剑仙,这才是剑仙!
三百年虚名空负,他不配剑仙之名!
这……就是他冥冥之中,有感,却不可见,不可想,不可得的境界啊!
“楚天歌欲拜前辈为师,还请前辈成全!”天荒剑仙忽然下跪,对着陈一凡不断磕起头来。
“呛!”一声空灵的响声,飞剑落回楚天歌身前,万法皆破。
“不收,滚!”陈一凡看也没看他一眼。
“……”
整座无名小山只余风声,伴随众人喉头滚动的声音。
除了那些不可破法的人,陈一凡没有伤他们,却从心底,将他们全部击溃。
就如楚天歌一般。
这些年称尊作祖,屹立华夏修行界之巅,他们从未想过,自己会在一个人前,如此羸弱不堪,如此……不堪一击!
况且,还是如此一位少年。
回想起他们方才的谈论,众人皆不由有些脸红,少年已经不是他们有资格评判的了。
他们不理解少年的行为,或许不是少年太狂妄,只是……他们境界不够。
“排队,依次上前领罚!”陈一凡负手而立,扫视众人道。
众人此时才发现,至始至终,陈一凡站定之后,没有挪动一步!
不由又咽了咽口水,他们的差距,比先前认为的更大。
他们不光无法理解少年的境界,甚至连少年的实力,也无法理解。
可……此时陈一凡的话,还是让他们脸色一阵青白。
在场谁不是上百岁的人了,陈一凡如同训斥小孩儿般让他们上前排队领罚,这不是羞辱人么?
“你实力确实不凡,我等佩服,但我等虽不如你,也有几分傲骨,岂可任你羞辱!”其中,一位秃顶大和尚怒目而视,双手合十道。
随之,确也十分有傲骨的抬手一掌拍在自己脑门儿上,一命呜呼,以死捍卫自己的尊严。
“傲骨?值几分钱?”
“你以为我想来羞辱你们?这不是你们自找的?”陈一凡冷笑道。
说罢,翻掌一抓,老和尚的魂魄离体,落入他的手中。
众人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竟无人敢说话。
直到陈一凡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个木盒,将和尚的灵魂封了进去。
“你想干什么?”白云祖师忍不住上前一步,质问道。
“干什么?他不是说不肯任我羞辱么?那我倒偏还要羞辱羞辱他!”陈一凡嘴角微扬,带着一丝邪肆。
说罢,将木盒一抛,木盒远飞而去。
“咚!”最终,落入山下一农户的粪坑之中。
“……”
“你欺人太甚!”白云祖师见状,忍无可忍大喝道。
虽然昔日他跟烬燃那老和尚也算是老冤家,老不对付的,此时见他被陈一凡如此羞辱,也忍不住出声。
但更多的,却是为自己等人的哀鸣。
烬燃老和尚付了身前一生傲骨,换得如此下场,他们呢?又当如何?
遇到这么一个不讲道理的浑人,你偏又还打不过,真是没有丝毫办法,只能任人家羞辱摆布。
“欺人太甚的是你们!不明时事的是你们!”陈一凡回瞪白云祖师一眼,怒道。
随即,掩下怒容,问道:“听说……你们还派了人去泷水县?”
闻言,十一位长老纷纷一惊。
现在派去的人还未能与他们联系,不知功成与否,此时陈一凡倒先提了起来,让人心慌慌啊!
到底是做了多年掌权者的老狐狸,心理战玩儿得贼溜,心中虽惊,十一位长老,愣是一个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