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3年2月25日,白源开始了自己第一次的远行。不日便过了洛阳城,回头望去,有二十余丈城墙的洛阳,庞然大物一般,卧在无垠的地平线上。谁又能知道这东汉的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在不久的将来就会被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
那些达官显贵,豪门大族依旧在醉生梦死,而白源则在为一年后的黄巾之乱努力奋斗。以马车代替脚力,在驿道之上行进速度不慢,第二天就已经越过了南阳郡。
“主公,前方不远就是新野县,我们是否在那里住宿?”莫田问道。他在先前的商行做了十几年差事,这条路也走过几次。
此行跟着白源来的有四十人,分乘几辆马车,这些马匹是通过李恒租借来的。“新野县吗?”白源看了看天色,“为时尚早,新野县前头就没有别的住宿之地了吗?”
“有,只是前方要经过一处卧马山,这些年经常有贼寇拦路……。”莫田道出了自己的担心。
“我们也没有货物,加快速度穿越过去,正好也赶上一程。”对于白源来说,时间紧迫,只有手中聚拢大批钱财,他才能安心。
一路走来,四处都是一望无际的田野。如果是后世必定是一望无际的农田,而在这大汉几乎九成九都是野地。人口少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生产力低下。除了村庄和城市,其他地方鲜少看到路人,所以白源这一支行脚的队伍格外显眼。
“主公,再有几十里就进入襄阳地界了。襄阳城可是通都大邑,十分繁华可比洛阳城。”赶了近一天的路,莫田怕白源无趣,便说着话。
“cd,长安,洛阳,邺城,襄阳,建业,下邳,除了建业其他地方此刻同样是大城。”白源回忆着后世一些事情,如果玩游戏建新势力,如果这些城池是空的话,乃是首选。
“主公所言甚是……。”在莫田看来,年轻的白源简直就是无所不知,想来那些大贤之人也不过如此。主公这般年轻,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莫田后来才得知,自己主公是白手起家,然只要这一趟的买卖顺利,带方城内必定出现一户新的豪门。“那么跟随主公起于微末的自己……。”莫田想起母亲的话,便定下浮躁的心来,“不论将来怎样,一定要忠心耿耿做事。”
“咦,前面一群人怎么了?如此慌张?”此刻已近黄昏,白源正说要莫田寻个住宿的地方,就见不远处有那么十几个人,大喊中向这边跑来。
说话中又奔进了一段距离,喊声就清晰的传了过来。
“快跑,快跑!”
“山贼来了!”
“有山贼?”白源心里一惊,对他来说这山贼也只是在传说之中。
“不好,大家停车,调头!”坐在车前的莫田一拉缰绳,那马儿希律律一阵大叫停止了脚步。其他几辆马车也先后停了下来,人们面显惊慌之色急忙调转马头。
只见迎面驰来一支马队,大约一百骑左右的样子,俱都是高头大马,马上之人各个身穿鲜艳的服装,背悬箭壶,手提强弓。
随着骏马的飞驰,马上的骑士不停的弯弓搭箭射来,随着“嗖嗖”的离弦之声响个不停,每一支箭矢都例无虚发。
但是,这些马贼似乎无意伤人,因为他们的箭矢射的是粮车,商车上面装着粮食和财物的袋子,并没有射向人群。
“驾、驾、驾……”
随着雄壮的策马声,一百骑马贼如同分开的波浪一般绕着粮车队奔驰了一圈,在向着粮车射出一波箭雨之后,最后纷纷勒马围成一个稀疏的包围圈,把三百多门客和粮车围在了中间。
“四十一、四十二、四十三、四十四、四十五……全部射中,所有的粮车现在都归我了!”
一匹神采奕奕的黑色骏马,驮着一个身高八尺多,头戴七星白玉冠,身穿锦袍,背悬强弓,手提单刃戟,相貌堂堂,威风凛凛的家伙来回驰骋。随着骏马的奔驰,清脆的铃铛在旷野中飘荡,仿佛死神的召唤,既悦耳动人却又杀气森森。
“主公莫慌,且看管亥退敌!”
管亥安慰了白源一声,策马横刀从慌乱的门客中挤了出来,一脸不屑的道:“哪里来的毛贼,竟敢打我们的主意?若是识相,速速退去,饶尔等不死!”
“可曾听过‘羽箭所中,尽归锦帆’这句话?”
“读书少,不明白。”管亥转动着手里的雁翎刀,一副呆呆的样子。
锦袍头目坏笑:“哈哈……真是有趣,我甘宁纵横荆楚大地,所到之处,无不丧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对我说话,真是好胆色啊!”
“啊……来的竟然是锦帆贼,咱们完了!”
“可不,听说锦帆贼武艺高强,手下有一百骑士,各个能骑善射,官府屡次追讨,都无能为力,反而被他射杀了很多官兵,就怎么被咱们遇上了呢!”
听到甘宁的名号,白源心头大震。
连孙权都是说过,“曹孟德有张文远,吾有甘兴霸,足可敌矣”。
这可是东吴数一数二的大将,堪堪与曹魏的名将张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