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主人是不会见你的,没将你送入官府已经是网开一面……。”马管事阴笑道。莫田你终于是走了,有你在马家哪里有我出头的机会。多亏我精明,在后面推了一把。
“可恶……。”中年人怒斥一声,便是一脸的落寞,悲凉的喊道:“想我莫田一十三岁就来到这里做事,十七年来兢兢业业……。”
店中的客人皆是一惊,伙计的脸上升起惋惜的神情。现实就是这样残酷,你再精明也只是个雇工,你做买卖挣得再多也是主家的,最后也就是拿一点微不足道的工钱。
“好你个莫田,居然敢在主人的商行胡来。来人,给我打出去。”马管事一吆喝,便有几个心腹伙计,一脸狰狞走过去,将莫田拉出大门扔到了街面上。
白源微微皱眉,果然是人吃人的世界,有权势地位的横行无忌,普通百姓没人权。
“可惜了,这莫田在这里做了十几年的差事,就这么被赶了出去……。”
“这人是个至孝之人,听说是他老母亲病了,为了给母亲治病借了此地主人许多钱财。可惜还不上,此地主人为了挽回自己的损失,就夺了莫田家的房子土地,彼此撕破了脸,想来怕他继续在此地做事会出差错,也就将他赶出了这里……。”
“这孤儿寡母的……,哎……,好人没好报……。”
至孝之人?在这里做了十几年差事!白源心里一动,便走了出去。
“想我在马家做了十七年的差事,十五岁便站柜,为马家挣下了多少财富,马明怎能如此对我……。”莫田从地上爬了起来,无助的喊道。
“大胆莫田,敢直呼我家主人的名字,来人啊给我打!”马管事喝一声,身后立刻跑过去三名下人。
“滚!”白源拦在前头怒斥一声,三名下人一时间愣在当场。
马管事心里一惊,恼怒道:“汝是何人,敢管我马家的事情!”
“哼,天下人管天下事。”白源冷笑一声,转头对莫田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既然你先前的主家夺你家业这般无情,你自当另图发展。须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哎,谈何容易……。”莫田见白源谈吐不凡,叹息一声。他也不是恶人,也就不再与马家纠缠。
马管事见白源衣服华丽相貌堂堂,也不敢立刻招惹是非,只是冷眼旁观。
“当下就有一个好去处……。”白源笑道。
“啊?”莫田吃了一惊,不明其所讲。
“这里有十贯,拿去安置你的母亲,明日来城西找我,我给你某一个好差事。”白源便拿出钱来塞到莫田怀里。
“这……。”十贯!十贯!就为了这十贯,自己就被赶出了马家,还被马家夺了房子。十贯,十贯!莫田望着怀里的十贯钱,一时间懵了。“咦,这位先生,敢问是城西哪一家?”莫田见白源走远,立刻喊道。
“呵呵,去到城西安平街上,打听白源白子怜便知。”
白源,白子怜!莫田立刻记下了这个名字,他冷冷看了一眼门口的马管事拂袖而去。
马管事被这一眼吓了一跳,暗道:这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了,刚才那年轻人出手就是十贯,也不知道是城西那个大户人家!
白源,白子怜?周围看热闹的人心里嘀咕,听起来耳熟,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不过众人叹他豪爽,出手不凡,想来必定不是一般人。啧啧称奇中,也便散去。
白源随意给了莫田十贯毫不在意,他第一次行那古时仗义之人的豪迈,心中倒是一阵畅快。
此刻已经是下午四五点的光景,他肚子饿了,便在市集里转悠了一圈。买了些柴米油盐之类,便打算再来一只花花翅膀的笨公鸡,回家做自己来东汉后的第一餐。
“老板,你公鸡怎么卖?”白源来到一个地摊上说道。
“老板?”这位老伯有些懵。
“呵呵……。”白源尴尬的笑了笑。
“老爷,50钱。”
“来一只。”
据此不远处,传来女子的哭喊声,“与我些钱物,葬了我的父亲,我便跟你去……。”
“哈哈哈,葬这老东西做什么。省下这些钱财来,给你买件新衣服,咱们洞房不是更好!”
“大哥,不要与她多说,拉去戏耍一番……。”
“给你钱!”白源抱起尖嘴利爪扑愣愣的大公鸡,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他走了过去,便看到是一位妙龄少女穿着一身洁白的孝衣,梨花带雨中头上绑着白布条,小模样惹人怜惜。通过周围人的诉说,白源这才知道,这女孩子在卖身葬父。
有句古话说的不错:“男要俏,一身皂。女要俏,一身孝。”这句话在这位女孩子面前倒是特别的显现了出来。
这三个市集打诨的泼皮,见这女孩子张的俊俏,便起了坏心思。欺负她孤零零的一个人,便要强买了。女孩哪里能够答应他们的无耻要求,便争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