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稍缓,大都聚拢到了阮洵夏的附近,看主帅有何指示。
阮洵夏他右手摸了摸眉心,耷拉着左膀子看了看曹老将军和刘将军,又在诸位将领脸上扫视了一圈,稍微沉思了下,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然后就拿定了主意,他突然面容一肃沉声说道。
“大顺幽州卫行营总管阮洵夏令:命,曹老将军率一万骑军一万五步卒,趁后胡大军退兵之际,出城掩杀,只可正面强攻杀敌,不用管侧翼,侧翼我另有安排。”
“诺。”曹老将军接了将令,没有二话就转身去点兵马。
“刘将军听令。”阮洵夏抓起第二支令箭。
“在。”刘将军虎喝一声拱手听令。
“刘将军率两万轻骑,在曹老将军出击之后,再率军出城从西向东掩杀,必须猛冲猛杀,不可使一个后胡人逃向紫菱关报信。”
“诺。”刘将军老当益壮,接令后迈着虎步就下了城墙。
“虎贲军卢将军听令。”
“末将在。”一个四十多岁的将军躬身答道。
虎贲军和神武军以及羽林军,都是皇上从京师带来的精锐,无论是盔甲枪械还是胯下战马,均比普通的卫军稍强,虽说前天打了败仗死了些将士,但是建制还算比较健全。战力也比卫军稍高。
阮洵夏此次是想包后胡人的饺子,不得不派出了皇帝的亲军。
“令你亲率辖下三万虎贲军,在曹老将军出城后,从东向西掩杀,只可向前死战,不可后退一步,违令者斩。”
“诺。”
“幽州牧守大人,幽州暂任守将胡将军听令,此战之后,幽州城外暂时不会再有大股后胡人出没,但你二人也不可麻痹大意,必须确保幽州不失。”
“诺。”
“中军司马杨将军听令,令你率幽州左中右三军所有骑军,多带引火之物和火箭,星夜驰援紫菱关,到达紫菱关外后,不管后胡大军是不是正在攻城,即刻就杀入后胡大营,纵火焚烧所有可燃之物,记住了,即使战死的就剩你自己,你也必须把后胡大营给我烧个干净。”
“诺。”
“另外,如若后胡军败退,就联合紫菱关守军乘势掩杀,如若后胡军死战不退,你却不需死战,可择机退入紫菱关内参与防守。”
“诺。”
“羽林军蒋将军听令,令你率辖下所有骑军绕道向北,直达四十里外后胡军败退时的必经之路苍,在旁埋伏,狙杀后胡败军,勿使后胡军一人漏网。”
“诺。”
“右军高将军左军万将军听令,令你二人率幽州城其余的所有步卒将士,即刻拔营从沽口称战船奔赴乐浪和带方,以保不失。”
“毛校尉听令。”
毛文龙一听大喜,刚才阮洵夏点到名字接了将令的将军,最大的就是上柱国曹老将军,最小的职衔也是六品将军,他没想到阮将军还会给他这个七品校尉下军令。毛文龙一阵惊喜,他觉得王将军很看重他。
毛文龙想错了,倒不是阮洵夏很看重他。而是,阮洵夏认识的将军实在是太少了,即便是认识的,了解的也不多,他不敢随便用人。
“职下在。”毛文龙抱拳拱手越众而出,大声应道。
“令:此战之后,你率两千军士打扫战场救治伤兵,在把伤兵交给幽州守将胡将军后,也去幽州和大队汇合。”
“诺。”虽然对自己的任务稍有不满,但是,毛文龙现在对阮洵夏已经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他自然不敢不接军令。
所有接令的将军都走了,阮洵夏手扶垛口喃喃自语:“后胡人昨晚才分兵的,希望还能来得及,希望紫菱关能坚守到天亮。”
申时初刻,敌军号角长鸣,开始收拾攻城的战械盔甲,准备收兵回营。此时,曹老将军却看准时机趁势杀出。
敌军参与攻城的步卒均没有骑马,一看新败之际失去斗志,看见龟缩在城内防守的大顺军,此时居然突然杀了出来,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做法让后胡军顿时大乱,有人想要回去骑上战马再战,有人想要马上回身迎敌,你推我我挤你,还没听到号角的指挥,曹老将军就亲率一万轻骑在前,已经杀到了跟前。
天色擦黑时分,一万余后胡军在大顺军的夹击下,最终不敌溃退,敌军大败,大顺军追着屁股砍杀,直追出四十里到了埋伏地。埋伏在两边的石将军又突然杀出。
此一战,大顺军毙敌一万余人,无一人漏网。
战斗已基本结束,陆续有将领差人回城报信,阮洵夏就又下达新的军令。
命所有参与战斗的将令不需打扫战场,即刻抛下伤兵带领所率其余骑军,趁着夜色即刻奔赴紫菱关,如敌军被烧了大营正在人心惶惶之时,就趁势掩杀,如若不然,就占据有利地形和敌军对峙,伺机进入紫菱关城内。
以阮洵夏他的估算,大顺的轻骑,即便赶到二百里外的紫菱关时已经人困马乏,可将士携大胜之余威,也可与被烧了大营军心不稳的后胡大军一战。何况,紫菱关内还有八千多将士策应,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