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老天,你为什么这么无情,将把我的家拆散了?”
“啊,我的孩子不见了,谁能帮我,找找我的孩子呀?”
“贼老天,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的庄稼全被大水冲没了,我该怎么活啊,该拿什么交田租啊!”
“贼老天,你快把我的家人还给我啊!”
“……!”
哭喊声、怨恨声、悲愤声等此起彼伏的声音在通往萧城的官道上响起。
只见,这条宽长的官道上全是来来往往的密集人流,这些人灰头土脸,衣衫褴褛,全身脏兮兮的,都一副如丧考妣、颓废不振的样子,看起来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这些人不是无家可归,就是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造成这一切的正是前几天的那场暴雨。
那晚的暴雨,持续了整整一夜,直接引发了洪涝灾害,它造成了数以百计的村庄和田地被淹没,无数人的生命被无情夺去。
无数人也因此失去了家庭,失去了亲人,他们颠簸流离,无家可归,变成了流浪者,沦落成了乞丐,可谓是命运多舛,让人不敢想象啊。
黎明后的清晨此时看起来无比清冷阴暗,天空中似乎有无数的亡魂在悠悠飘荡,久不能散,挥之不去的阴霾萦绕在人们心头,使得他们情绪低落,意志消沉,难以振作起来。
而在这条去往萧城的官道上的人流中,其中,有一位身穿灰色麻衣,长相极为英俊的少年,此时是一脸的痛苦与迷茫之色,时不时眼中会闪过一抹纠结,而且他此刻的形象很是邋遢,胡子拉碴,头发蓬乱无比,那灰色麻衣上满是脏兮兮的泥土,简直就是一个乞丐,让人望而远离,不愿与之为伍。
这少年正是吴道。
那一晚,老和尚劝说吴道“成功”后,就离开了,现在只剩吴道孤身一人,这也是吴道想要的结果。
离那场暴雨已经过了三天,而此时的吴道仍然没有想明白,自己以后到底该怎么办,以至于他这三天过得几乎都是浑浑噩噩的,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累了就随地而躺,饿了就爬到地上的水坑喝上几口,脏与不脏完全不在乎。
不过,吴道在这三天内,还回去了一躺魔狼寨,取走了杨梦嫣送给他的那条手帕,又跑到自己被围杀的平原上,找了找杨梦嫣的尸体。
可惜,吴道并没有找到杨梦嫣的尸体,他之所以去找杨梦嫣的尸体,只是想见杨梦嫣最后一面,想让杨梦嫣知道,她原来的吴道哥哥已经回来了。
“嫣儿,你的吴道哥哥已经回来了,回来了,你听到了吗?”
“你听到了吗??”这时,吴道停下了脚步,从身上取出杨梦嫣送给他的手帕,黯然神伤地轻轻抚摸着它,眼泪止不住流了出来,忍不住悲痛,撕心裂肺地仰天大吼了出来。
随即,他随地躺了下来,蜷缩着身子,伤心地痛哭了起来。
吴道此时的状况并没有引起周围太多人的关注,毕竟此时的官道上与吴道此刻心情的人实在是多不胜数,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过了会儿,吴道慢腾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有些慵懒地晃起头,很无力地半眯着那快要失去色彩的双眼,看了下远方的城楼,然后就耸拉下了头,迈着凌乱的步子,扭扭拐拐地向城楼的方向走去。
此时的吴道,如断了线的风筝,迷失了方向的一叶扁舟一般,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着。
过了好一会儿,吴道以晃晃悠悠的身姿,走进了萧城,然后如喝醉酒的大汉,跌跌撞撞地在城中的大街上漫步。
…………
而此时在萧城一处偏僻的客栈中,一个光线很暗的客房中,一个穿着白色睡衣的少年正躺在床上,看样子还在睡梦中。
不过,就在这时,他所在的客房中的桌旁,忽然多了一个人,这个人出现得悄无声息,毫无征兆,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来到这房间的。
而此时这房中的窗和门都是紧紧地拴着的,没有人动过的痕迹。
再看这人,黑发如瀑,一身黑衣,身披黑色的披风,带着黑色的面具,此时他正端坐在桌前,面朝窗口的方向凝望着。
仔细去看这黑衣人的身形,身体的各个部位都看起来极为匀称,毫无瑕疵,简直就是一种完美的人体形态,同时,也让人无法辨别出这黑衣人是男是女。
“啊!”
“你、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突然,就在这时候,躺在床上快要梦醒的少年,意识有些迷糊地睁了下双眼,然后就无意地看到了坐在桌前的黑衣人。
瞬间,这少年就被惊醒了睡意,然后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惊吓得看着那黑衣人,声音颤魏地说道,欲动手去拿身边的剑。
“不用怕,就想和你说几句话而已!”这时,黑衣人的声音突然响起。
这声音忽远忽近,飘渺不定,让人难以捉摸从哪里而发出的,而且声音中毫无感情色彩,但又无冷漠冰寒之意,不过,这声音依旧让人无法辨别出男女。
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