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气氛似乎有那么两份的微妙的尴尬。
轻缶藏在兜帽下的脸根本没有抬, 一声不吭。那妖冶女子捂着唇轻笑,只上下打量着师徒俩, 那眼神,似乎带刀子似的刮人骨头。
林苏瓷暗觉不妙,十分识相的装死。
轻缶悄悄掐了掐林苏瓷的尾巴,示意他开口。
眼看着虚无妄明显是要作壁上观,林苏瓷没得法,基于对师父的一点尊重, 他还是不太情愿的开了口。
“这位姐姐,我们找金池金前辈。”
这声姐姐叫的机灵,女子捂着唇轻轻笑了, 眸子里也荡开了一圈笑意:“哟, 好生乖巧的嘴儿。你说找金池,我就是啊。”
“啊?”林苏瓷傻乎乎的, “金前辈不是男唔……”
林苏瓷的嘴被轻缶一把捂住, 挣扎的小猫崽被塞进了兜帽, 轻缶咳了咳:“呃, 多年不见了。”
金池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 转身:“进来吧。”
这是一个范围不太大的四合院子。左右厢房听见有动静, 窗子都被悄悄推开了来。从里头伸出头来偷窥的,都是一群披头散发的少女。
林苏瓷和其中一个少女对上了眼。
那少女趴在窗扉,朝他挤了挤眼, 下一瞬, 眸色泛红, 少女舔了舔唇,满脸食欲的向往。
林苏瓷老老实实蹲回兜帽里。
师父魔修时候的好友,果然有些奇怪。
或许从他遇上二师兄起,画风就都变了。
此地种满了一种奇奇怪怪的花草,林苏瓷闻到的那股子味道,就是来源于这些花草。
外头种的有,进了屋,正堂两侧摆的花瓶里,插的也是同类的花,与外头的气息完全一样。
金池进了屋,走路也变得懒懒散散,直径躺到贵妃榻上,单手撑着下巴,慵懒的很。
“几十年都没有见的老朋友,找我恐怕不是来叙旧的吧。”
轻缶脱了兜帽。
“的确是有事情要麻烦你。”
坐在兜帽里的林苏瓷被直接连衣服带猫递了过去。
“我家的小徒弟,出了点意外。”
金池接过林苏瓷打量了一眼,嗤笑:“哟,丹田废了,难怪找到我跟前来了。”
“重塑丹田多麻烦的事儿,这不过就是一只随处可见的猫儿,废了就废了。还能送去城主府换点赏钱。轻缶,你换个徒弟得了。”
金池直接把林苏瓷拨下贵妃榻。
林苏瓷差点翻了一跤,站稳身体后,嘴角一抽。
果然,又是一个奇怪的家伙。
“儿啊……”轻缶重新搂着林苏瓷,欲哭无泪,“怎么办,为父救不了你了。”
林苏瓷懵了,这又是哪一出?
“儿?等等,你喊他儿是什么意思?”金池坐直了身体,眼含探究。
轻缶:“我素来拿他当儿子养的。”
金池又看了林苏瓷一眼,面上淡定:“我刚刚好像没有看仔细,儿,你过来让为娘再看一看。”
林苏瓷:“……”
这个时候他再不知道师父和这位金前辈中间有点什么,他就是瞎了!
不过到底求着人家,林苏瓷也不敢拿乔。老老实实重新过去。
这一次,金池看得仔细多了。
“唔,虽然有些棘手,但是那都是对外人说的。自己的儿,肯定怎么艰难也要好好治的。”金池换了一副温柔贤惠的模样,摸了摸林苏瓷的毛,慈爱着,“儿,你放心,为娘定会治好你的。”
林苏瓷虚弱无比:“……多谢金前辈。”
“这孩子,”金池的目光慈爱中透露着威胁,温柔的笑容中充满了警告,“喊我什么呢。”
林苏瓷嘴皮子一碰麻利儿高呼:“娘!”
轻缶:“……”
认了娘,这事情就好办多了。
金池是一个活了近千年的元婴期妖修,所见所闻比轻缶还要宽广,确定了林苏瓷被损毁的缘由和身体状况后,安排了师徒三人住下,抬手招了两个弟子一起去研究了。
林苏瓷总觉着哪里不太对。
入了夜,他趴在窗扉上,双目呆滞。
从窗外,四面八方都飘进来了各种淫|乱的呻|吟和调笑声,门窗被撞的啪啪作响,震耳欲聋。
“师父……”林苏瓷颤巍巍抬眸看去,坐在矮榻上的轻缶还在认真画着备用符箓,丝毫不受影响似的。
“咱们到底是在哪儿?这里真的不是窑子么?我新认得这位娘,到底什么妖?”
轻缶被扑来的小猫爪摇来晃去,落不了笔,只能提溜着林苏瓷放在一边,转过来盘腿与他对面坐着,解释着。
“这里就是你新认得娘的家。说是窑子也不对,毕竟这里的女修都是双修流采补流的,指不定谁占便宜呢。至于你娘……啊呸。”轻缶说顺了嘴,一时不察,反应过来连忙呸呸呸了几声。
“他啊,为父之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