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个月前。
蓝城市的一条城郊公路上。
一辆骡车翻倒了。
货物撒了一地。
车把式刘老赶挥舞着鞭子,狠狠抽打骡子。
骡子双膝跪地艰难挣扎着。
沉重的车身压得他站不起来。
刘老赶打了几下,火气越来越大。
随手从车上抄下跟碗口粗细的木杠子,朝骡子头上砸下来。
“你这个畜生!你敢把老子的货撒了,老子打死你!打死你!”
骡子挣扎着、嘶鸣着。
一个在路边骑自行车的中年人忍不住停了下来。
过来劝说刘老赶:“大哥,它是牲口,您干嘛跟牲口一般见识啊。”
“畜生,不收拾他就不老实。”
“他都已经不行了,别再打了。”
“他妈的,老子的牲口要你管啊,老子想打死就打死!打死你!打死你!”
刘老赶继续用木杠子砸着骡子的脑袋。
骡子挣扎着,嘴里喷出血沫来。
中年人叹口气,重新骑上了自行车了。
在刘老赶头顶。
路灯杆儿上的摄像头转动着,闪烁着。
……
当下。
在穆荣的办公室里。
穆荣坐在椅子里合上卷宗,皱着眉头想了会儿。
“你觉得这三起案子存在内部关联?”
袁宪洲点头:“是啊。”
“可这三个人阶层相差悬殊。第一个失踪者杨永行,是教育心理学的专家教授;第二个失踪者张超是机关干部;第三个失踪者刘老赶是普通农民……”
“这三个人从某种意义上说,都算的上是恶贯满盈……”
“哦,卷宗里他们都没有前科案底啊。”
“这个杨永行,发明了电击疗法。宣称孩子沉迷游戏、上网是一种精神病,成立学校专门收治这种孩子。”
“就等于变相剥夺孩子的人身自由是吧?”
“是啊。很多孩子在学校里受到教官的虐待殴打,身心饱受创伤。”
“可为什么没有家长投诉他?”
“因为家长也认为自己的孩子应该被教育、被管束,发生意外也在所难免。”
穆荣叹息:“家长是这个世界上风险最大,却又能轻易获得上岗证的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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