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船长走在前面带着路,他用手将头上的帽子取了下来,并吹了吹、拍了拍。“你们跟紧点,小心走错了路——镇子里有几十条猎狗,我可不能保证你们毫发无损。”他说道。他们踏上公路,伯爵打量着这些房屋和建筑,它们看起来并不华丽,却别具一格。所有人家的房子的窗户都是向南开,而且都在阳台前摆放着一盆花。至于是什么花,每个人各有各的见解,比如有些人喜欢兰花,有些人喜欢仙人掌。
整个拜亚镇兴兴荣荣,相互间喜欢串门、做客,即使主人在最忙的时候,也会停下手中的活招待客人。镇子的中央赫然有座格外显眼的别墅,那是镇子乔洛林·培根的。镇子在乔洛林的治理下很和平、美好,没有什么大乱子。这座别墅是镇子上的人筹金给乔洛林修建的,起初乔洛林三番五次地拒绝,但还是挡不住镇上的人们的热情。没事的时候,镇长便在别墅里浇浇花、看看报纸。他自己也有座房子,他其实不怎么喜欢在别墅住,平时也只是随便住一两天,打扫下罢了。
此刻镇子中的每一户人家的烟囱都冒着烟,他们已经开始做饭了,而猎狗们则在门前蹲着,舌头吐出来,流着口水等主人给自己一根骨头或者一顿好吃的。
再走了几分钟,他们便到了兰船长的家。“都进来吧!”兰船长热情说道。兰船长的家不算大,也就能容纳二十来人。“你们先找个位子坐下,我招呼水手们来做饭。”兰船长说道,“你们别不信,我的水手甘德·托尔逊是个好厨师。”甘德和其他水手便动起手来,有的烧水,有的切肉,有的做面。兰船长说是帮忙,可伯爵并没看到他帮多少,不由得笑了一下。
屋子里的人玩起了碰棋,那是一种多人玩的游戏,规则是参与游戏的人分成两两一组,每组轮流掷骰子,点数大的人用棋子去碰除己方外的任意一人的一个棋子(每人有8枚棋子,碰了的棋子归碰棋者所有,通常放进收棋区内)。直到规定时间结束,哪组碰的棋子多就是胜者。伯爵与陆芙妮一组,贝尔甘与范特一组,班尼与辛格一组,瓦纳与黛西一组,而明纳西则和没有去做饭的阿拉斯加·海一组。五分钟后,班尼与辛格棋子被碰完,当先退出战局,两人遗憾地在一旁观战。接下来贝尔甘和范特也棋完退局。剩下的三组战局十分激烈,很难猜中结局。时间结束,三组依次数了数碰的棋子,伯爵与陆芙妮以多一棋险胜。其他人拍着手说道:“精彩啊!”
兰船长将饭菜摆上桌子,说:“呃,你们收拾一下,好吗?”伯爵等人将碰棋收好,抹了下桌子,又去洗了手,才重新坐好。所有人都勉强坐下了,尽管很拥挤,不过那并有阻挡他们吃得愉快。他们风卷残云般吃光了饭菜,有几个人还打了个饱嗝,说吃得还算可以。兰船长便白了他们一眼。水手们将碗洗干净,放到碗柜里,又将厨房打扫了一遍,才坐到沙发上或椅子上休息。
“今天晚上镇子会搞一个宴会,我想你们都应该去,千万可别错过了。”兰船长说道。瓦纳已经开始想象宴会的场景了,好吃的肯定不会少。“我们先去看看,帮个忙什么的,你们晚上九点来就可以了。”兰船长说完和水手们去镇长乔洛林的别墅了。“船长可真会说。”班尼笑道。剩下的人在屋子闹腾了一番,打算将时间混过去。他们已经迫不及待要去宴会了。
伯爵出了门,看看海。凉风吹得颇让他感到畅快,风中渗杂着海水的味道,淡淡的、咸咸的。晚上的拜亚更加热闹,每家每户点着灯,要么唱几支歌,要么跳几支舞。拜亚的人们可不会没有事干。镇长的别墅挂上了彩灯和气球,五颜六色的怪好看。伯爵可以听到人们的欢快的声音。伯爵也感到欢快,就像那种情绪会感染似的。
终于到了九点,伯爵等人去到了别墅。很多人正忙里忙外,外面和里面摆放着许多桌子。他们走进去,兰船长正与镇长乔洛林说着话。水手们在帮忙。“拜亚欢迎你们!”镇长一一和伯爵四人握了手。人们都找到位子坐下了,桌子上都摆放着美味的食物。“很高兴大家能来参加宴会,我其实举办宴会是想让大伙儿聚一聚。现在我宣布,宴会正式开始!”镇长慷慨地说道。奏乐团吹奏起了欢快的曲子,人们纷纷吃着餐盘里的食物。然后还有舞蹈。贝尔甘认为那舞蹈很优美。人们边吃边交谈着,聊些有趣的事。
“有次我们出海的时候,突然海水咕噜咕噜的响,然后就有个可怕的怪物从海里一下子蹿出来,用它的像触手一样的东西拍打着船,我们开枪打它,它完全不害怕。接着桅杆断了,它激起的海水猛往船里灌,船吃水严重,我们被迫掉头,它在后面穷追不舍,后来海点起火把朝它扔,它显得很害怕,于是我们就不断朝它扔火把,它突然就钻进海里去了。听别人说,那是一个海怪,专攻击海上的船,害怕火。不过火并不能杀死它。”兰船长说道。“那你后来遇见过海怪吗?”瓦纳问道。“没有,虽然有时海水不正常,不过海怪并没有出现。有人说海怪被杀死了,可我不大相信。”兰船长说道。
宴会持续到第二天的凌晨一点,人们将现场收拾干净了,他们还余兴未尽,但镇子说已经够晚了,所有人才不舍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