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又道:“你且先消化所学,再依我所言,寻出内息所在。”林凡脑中混乱,心中没底,当下盘腿而坐,收敛心神,舌抵上颚,眼观鼻,鼻观心。如此坐过半个小时,却仍觉体内一无所动,又想梁念雪与陈明明垂危,心中渐渐烦燥起来。
须知道家功法,最是讲究平心静气,林凡心中挂碍,如何能成。愈是着急,越是一无所得,但想梁念雪二人,要放弃又觉不甘,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身体却不知觉将力用上,片刻额头冒出汗来。
江道明瞧见,忍不住开口道:“身体不可用力。心要静,意须定。心无所求,无所挂碍,方得大自在。”林凡打坐中听见,暗暗叹息,依言将身体松驰下来,抛却杂念,过得片刻杂念虽去,意识中却仍想早早将那内息寻到。如此又坐半晌,仍是毫无动静,一时只觉懈气。此时却听一女子声音传来道:“如何心无所求,心无挂碍?你须得将你正在练功这件事也忘了。”林凡闻言心中一凛,只如醍醐灌顶,睁眼瞧去,房中只有江道明坐在一侧定定将自己瞧着,似无所觉,梁念雪与陈明明兀自昏睡,除此再无他人。
林凡心中疑惑,寻思莫不是自己幻听出来,但又觉此言颇是在理。当下又将眼一闭,放空脑袋。如此过得时许,只觉脑中空明,再无杂念。忽地丹田处稍稍跳动,稍痒稍麻,林凡心中感受真切,欣喜欲狂。如此心念一乱,那内息又即消失,再不见踪影。林凡不敢怠慢,凝神再试。此次轻车熟路,片刻便入空明之境,果不其然,那丹田处又即跳动,林凡感知,但这次不敢再有他想,只由着它运转。
如此又过时许,林凡内息虽现,却一无动作。林凡心中疑惑,忍不住想道:它怎么不动?不料此念一出,那一缕游丝竟随之而动,慢慢游走起来。林凡顿有所悟,意之所及,将那内息往上引去,欲依江道明所言运转小周天。不料那内息到得丹田口,欲入阴交穴时,却遇阻碍,便似隔一层不厚不薄的膜,冲之不掉,打之不破。又试过数次,仍无法突破,林凡心中倔气也被激起,将那内息收回丹田,意之所致,渐渐厚积。如此不过时许,那内息竟将丹田挤满,林凡心念一闪,只觉时机已到,当下再不停留,将那内息一引而上,直往阴交穴冲去。林凡耳中顿闻啵地一声轻响,那气息终将冲破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