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滞看门狗本是荆山村人,名为二狗子,从小无父无母,平日游手好闲,靠着小偷小摸度日,被村人所不耻。
山贼来得第一天他就投敌了,为了就是能出人头地让村子里面的人看得起自己。
让二狗子没想到的是,这伙山贼如此凶残,奸淫辱掠无恶不作。
在第一次的缴收月供后,二狗子目光呆滞的看着燃火的房屋,反抗被杀的村民,哭喊着被抓上山的妇女。
血与火的景象,让二狗子陷入了罪与恶的深渊里,平时在村子中小偷小摸,被追赶的村民碾得东躲西藏的机灵劲儿完全消失了。
混在山贼中面容呆滞,谁人都能欺负他,看着最苦的活,地位最是低下。
赵小云双手抱胸,臂弯夹着银枪道:“那你和他们同流合污不就好了,吃香喝辣玩女人,岂不美滋滋。”
此言一出,二狗子一改呆滞的眼神,猛地抬起头道:“绝不!”
二狗子下一秒就意思道,自己眼前的这位猛人哪里是自己能瞪的,懦弱又悲愤的低下头,两只手抓着自己的头发使劲拽着,怒无伦次地说着话。
平日对于自己偷她家鸡蛋,母鸡总是拿着把菜刀追着自己砍十八条街的赵婶,逢年过节却会邀请他去她们家中吃饭,热情地招呼自己多吃点。
自己小时候遇到的野狗想要咬自己,都是村子里的铁匠大叔替自己赶跑的。自己却只记得铁匠大叔每次遇到自己偷东西都要揍自己一顿。
小花花从来没有因为自己无父无母看扁我,会拿着她的糖和自己分享,跟着自己后面叫着带她一起玩。自己却因为一个黄毛小丫头觉得很没面子,从来没有好好说过话。
莹莹姐总是会温柔替自己治疗打架或者被打后的伤势,温声细语让自己好好找份活计过日子。
……
种种都被二狗子自己压在了自己记忆深处,能想起来的只有对着村民们的恨。
直到,他看到铁匠大叔、捕快大叔,猎人大叔……都因为反抗土匪而倒在血泊之中;赵婶,小花花衣衫破烂,浑身点点白斑自刎而死。
……
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吃着百家饭,穿着百家衣,受着村民们的恩惠长大的。
“狗子,来婶婶家吃饭,快来快来,有你最爱吃的鸡腿。”
“二狗子,啥时候娶你莹莹姐啊?”
“小兔崽子,能不能学好点,老子不抽死你。”
“狗子哥,带花花一起玩好不好?”
真想再听一次啊!
语毕,二狗子泪流满面,双手上是刚被抓下来的两把头发,只有这样自己才不会情绪失控。
赵小云算是知道二狗子头上的毛发为啥这么稀少了,这人的本性还不坏就饶他一命吧。
“你既然这么恨山贼,为何不跟他们拼了?”
二狗子喃喃道:“我怕死啊,我死了就没人记住她们了,坟还没立呢。”
赵小云:“……”
“算了,你跟我上山吧,如果你还有血性的话,亲眼见证我为荆山村村民报仇吧。”
上山的路上,赵小云走到前面,二狗子唯唯诺诺跟着后面。
对于这点,让赵小云觉得二狗子还有救,还有那么点血性。
一路上没有遇到一个山贼,来到山寨门口不远处,眼尖的赵小云发现哨岗上的山贼哈欠连天,心思根本没有放在站岗上面。
赵小云扬起枪尖就准备往山寨里面冲,刚一行动就被二狗子拉住了。
赵小云不解的看向二狗子,二狗子低声道:“别冲动,山寨里面还有他们抢上山的女人。”
“山贼毫无人性,他们可以拿人质要挟我们,再不济也可以先把人给杀了。”
“我们等晚上他们喝了差不多再进去。”
显然,二狗子对于山上土匪的情况比较了解,赵小云觉得二狗子说的很对。
两人藏身在一高地暗处,居高临下,暗中观察寨子里面的动静。
赵小云这时也没什么事儿,思前想后觉得二狗子的话好像有点不对,“我们会为不等他们都喝醉死过去,再杀入山寨,这样岂不美哉?”
二狗子愤恨道:“他们喝到差不多的时候就会把抢来的妇女拉出来糟蹋,想让她们今晚不被糟蹋就不能在他们喝醉死之后,那时候都已经完事了。”
赵小云了然。
天色已黑,寨子里面的人点起了营火,所有人绕着营火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好不快意,根本没有一个人在盯梢。
土匪们在这一带称王称霸惯了,最初挑事的游侠儿们被干翻之后,就再也无人敢来撸老虎屁股。
“看清楚了吗,这贯穿乱世的雷霆!”
赵小云高调登场,反正都会被发现,还不如光明正大的杀出来,就登场的一瞬间,赵小云周围一圈的土匪均已命丧黄泉。
土匪们勃然大怒,抓起身边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武器如潮水般向赵小云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