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出来,指着两处位置,道:“费诗,你可以在两处模拟的军营中选择一处,作为山队的主营。公平起见,河队也可以在这参考这幅全景图。”
两队都仔细看完地图,何厚道:“选好了么,费诗?”
“一向胆小的费诗,肯定会选山谷,那里易守难攻,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张立在白文耳旁小声说道,虽然刻意压低声音,但安静的营帐中人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何厚瞟了眼张立,没有出声。久经沙场的他,怎能看不出这是张立的激将法。
费诗狠狠地盯着张立,道:“就让你尝尝被碾压的滋味!这局,我选这!”指着江左平坦处的军营,一脸激动。
“好,有气魄!”张立拍着双手,“我就看你是怎么碾压我的。”说着,领着河队的人去了,鼻子不停的发出冷笑声,颇有些计谋成功的得意。
等到张立等人离开营帐,费诗一扫刚才的的激动,转身向何厚行了军礼,退出营帐,颇似胸有成竹的模样。
“又有好戏看了。”何厚自语道,“这次山队又是怎样应对呢?我还有些小期待呢!”
费诗回到队中,告知队友自己的选择,没出意料地引来一片惊疑。
“我知道你们心里有疑问,以为我是被对方刺激,选择了易攻难守的河滩军营,其实不是!”费诗聚拢队友,开始释疑,“山谷军营虽然易守难攻,能保军粮不失,但也存在一个缺陷,那就是行动不便,不易发现任务中途随机出现的军粮。而河滩军营貌似全然暴露在外,但能顾全的地域更广,行动没有阻碍。要知道这次不单是要守住军粮,比拼的重点是哪方夺取的军粮更多。河队想要偷袭,也只能通过唯一的浮桥,只要我们把守好此处,河队必输无疑。”
费诗这番解释,尽释队员胸中疑虑,更将他那份独特的思维视角展现出来,赢得一片喝彩。接着安排岗位布置,费诗也是人尽其才,将攻防哨探等任务一一分派,且各有叮嘱。
何厚见到山队在浮桥两头分别布防,又从本就紧缺的人手中派出六人作为哨探,其余队众都做了细致安排,忍不住赞道:“这个费诗,行军布阵颇有章法,有将领之才。”
比赛过半,山队果然运用其灵活机动的优势,先于河队夺下数处军粮。剩下的军粮已不足以使河队超过山队。河队虽然有白文领队,四处寻找战机,试图破坏河队的计划,却都被费诗一一化解。
“看来这局又是山队获胜了。”参军道。
“战局瞬息万变,不到最后谁都不能决定胜负。”何厚道,“看河队最后的采取什么措施吧。”
此时,位于山谷中的河队,气氛有些怪异。
一向暴脾气的秦非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说道:“我们还有没有希望赢下这局?”语态中满是失落。
第二局落后甚多,已无胜望,河队队员不免心生怠意。浴血拼搏三个月,却终究是竹篮打水么?
“距离结束还有半个时辰,我们不能放弃!”白文道,“张立,你想想,还没有其他办法扭转战局?”
面对所有队员殷切的眼神,张立苦笑一声,“还能有什么办法?费诗算无遗漏,守住浮桥两端,不管是强攻还是偷袭,我们都没有机会,除非我们中有人能够潜过这十里带江,发动偷袭,一举将山队的军粮扔下水,这样或许我们还能赢下这局。”
山队众人看着那浑黄茫茫的带江江面,心里只能无力叹息。
“或许我能办到。”白文站了起来,“不管行不行,都得尝试下,不然真的没有机会了。还有谁愿意和我一起?”
刷、刷、刷,当即又有八人越众而出,齐声道:“我愿意!”
秦非也在其列,朗声道:“男人,就该对自己狠一点!”
众人士气,深受鼓舞。
“我有一计,或许可行。”张立一扫忧郁,道:“我们可以佯攻浮桥,在半桥处分成两路。一路由白文带队,趁机跃入水中,绕道从背后发动偷袭;一路由我带队,继续正面强攻,掩护你们。”
“此计大妙!”秦非拍掌道。
张立选出几名水性优秀的队员,分给白文,组成一路,其余队员又成一路。并将两路将行之事,仔细说了一遍,才下令发动进攻。
一行十八人,也不管刚刚暴露出位置的军粮,全都恶狠狠地扑向浮桥。守桥的两名河队成员,见机不妙,立马转身跑上浮桥,不断地吹着竹哨,发出警戒。
张立领着人,跑步快速追赶,不多时就追过浮桥中段。
接到警戒的费诗第一时间聚齐队员,冲向浮桥,“河队终于忍耐不住,做困兽之斗了,妄想鱼死网破。雷泽,领着你分队,戴好防具,顶上去。瑞恩,你的人跟在后面,负责攻击。其他人,拿好弓箭,跟着我,站在河边射击。还有,江峰,你是出我之外,战力最强的人了,你负责看守军粮。”
费诗显然是早就预料到对手策略,瞬间下达完指令,右手一挥,身后队员已然全部弯弓搭箭,对准了冲过来的河队,“先射住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