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就听前方不远处有孩童打闹起哄的声音:“小妖妹儿,红脑门,地迸山摇做坏事儿——”
乌拉呱呱说:“一定是那帮孩子在欺负那小姐俩呢。公子,你还记得龙卷风里救下的那两个小孩子吗?好像叫什么花琪,花饮的?”
“是啊,我也想到这个了。因为那女孩儿额头上的疤,还有她喊弟弟叫花琪。。。可是,”牡丹雍有些疑惑地说:“他们怎么到江南来了?而那女孩儿应该叫花饮的,似乎也有些神力呢,好不奇怪。”
乌拉呱呱猜测道:“或许是和你救她有些关系?你细想是不是?这时间算来却是正好呢。。我们还是过去看看吧?”
“好。”牡丹雍答应一声,便和乌拉呱呱沿着河岸往前走了一段路。
转过一道河湾,就看到一群孩子正把那姐弟俩堵着一座小桥中间,围在那里跳着脚起哄呢。
小女孩儿花饮拉着弟弟的手,把他护在身边,左突右冲,其他孩子便一边用石子砸他们,一边后退,似乎没有人敢近她们身前打斗。这一伙孩子慢慢在往桥下移动。
看乌拉呱呱的腿还不是很利索,牡丹雍拿出袖子里的那包‘妙子’递给他道:“你还是在这里等着吧,我过去帮他们解下围。”
正在这时,猛然听到一个孩子的哭叫声。原来是那群孩子的头——叫嘎头的男孩儿,趁那姐姐稍有疏忽,一把将弟弟拉出姐姐的保护范围,其他孩子则趁机涌上去推搡那女孩子。
正乱着,牡丹雍疾步跨上石桥,大喝一声:“住手!谁家的野孩子!胆敢这么欺负人!”
那群孩子猛然见一个白衣少年公子立在桥上怒喝,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儿,便都松了手,一哄跑散了。跑到远处,又都站住脚看着这边。
花饮、花琪姐弟俩站在小桥头下面,抬头望着这位从来没见过面、却在帮助自己的少年郎,都是一副怯生生的样子,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对他们来说,这是破天荒的一件大事,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对待了。
牡丹雍走下桥问道:“有没有打坏哪里?”
花饮低头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小弟弟,为他拍拍身上的灰土说:“还好。没有。多谢公、公子相救了。”
牡丹雍说道:“没有就好。那你们赶快回家吧。”说完话,便又重新返回桥上想去和乌拉呱呱汇合。
可是,刚走两步他又站住了,转回身重新走到姐弟俩身边问道:“你叫花饮,对不对?我现有一事相求。我有个同伴腿摔坏了,可以帮忙弄点吃的东西吗?”
小姑娘花饮瞪着两只黑亮亮的眼睛看着牡丹雍,重重地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对这个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好感。这种好感,不仅仅是因为他刚才的仗义相救,更是发自内心深处的一种亲切亲近,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毫不陌生的感觉。
刚才,当她看到他转身离去的时候,心眼里忽悠一下就很失落,但又不知道怎么去表达;这会儿看他来求自己帮助,心里就像有一朵花突然绽放了一般,这叫一个开心啊。
内心的激动令她有些口干,她咽了一口唾液,开口道:“我家,就在前面不远了。公子,你和你的伙伴,可以跟我回家吗?”
花饮知道,爹娘一定不会反对她这样做的。因为娘一直告诉她和弟弟,要懂得感恩回报,更要学会帮助需要帮助的人,这是做人的根本。更何况人家才刚刚帮助过自己啊。
牡丹雍想想也点头答应了。在这荒郊野外的,除此之外,暂时也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了。
这时候,就看到乌拉呱呱一拐一拐的走过来。
牡丹雍走回到他面前,和他说了一下情况,两个人便随着小姐弟俩一起往花家走去。
他们顺着喇叭河往北走,转过一个河湾,便看到有一座茅草房屋,孤零零地坐落在离河岸不远处的斜坡上。院子周围是用竹篦子围成的篱笆,上面爬满了蔷薇花和葡萄藤,小院门的立柱上和人字棚上爬满了盛开的金银花。
花家的房屋,明显地和其他散落各处的房舍都离得很远。牡丹雍便问道:“花饮,你家怎么不和屯里的其他人家搭伙居住?也安全些,互相有个照应。”
花饮说:“我们不是本地人,因老家在打仗,三年前才搬来这里住的。这里的人。。。有点儿欺生。”
听她这样一说,牡丹雍和乌拉呱呱互相看了一眼,疑惑被解开了。这样来说,他们出现在这里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乌拉呱呱说:“花饮小妹妹,你年龄不大,却很勇敢啊。”
小姑娘脸儿刷一下红了起来,她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都是被逼出来的啦。我和弟弟经常被他们欺负,他们总叫我妖女妖妹儿的,因为我额间有个红色的疤。”
花琪一听他们夸姐姐,便也不甘示弱地说:“哥哥,我也勇敢!等我长大了,打他们。狠狠打!”他义愤填膺地挥舞着小拳头。
牡丹雍用手摸摸他的小脑瓜,说:“好样的!花琪,像个男子汉!”
这个他在龙卷风里救下来的、襁褓里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