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抬头问乌拉呱呱道:“那会儿,咱们话说一半儿。依你看,那些绑匪他们究竟是为钱还是为这宝器来的呢?你说会不会是昨天夜里你看到的那两伙人干的?他们的情况你查清楚了吗?”
“哦,那会儿乌义说,这伙人好像就是奔王家的宝贝来的。并且,这伙人行动诡秘迅速,应该是早有预谋的行动。”
乌拉呱呱唠唠叨叨地继续说:“哎,今晚,这王家父子正好撞到人家枪口上了,王思仁大夫还特意给提供了个方便,人家就不费吹灰之力绑了肉票。吓,这王家人还在那儿没头苍蝇似的瞎找呢。嘿嘿。”
牡丹雍看不惯他这副样子,就说:“你也就别在这幸灾乐祸了好不好。”
“嘻嘻,好。谁说不好了?”乌拉呱呱敛住笑脸,然后说:“至于昨晚那两伙人么---根本无从查起。”犹豫一下又很不确定地说:“这伙人或许是他们其中之一?也很可能啊。”
看到牡丹雍沉思的神情,乌拉又急忙补充自己的意见道:“依我看,东西咱已经到手了,就达到目的了,别的事就和咱没关系了,爱咋咋地吧。是不是,公子?”
说话间,乌拉呱呱看牡丹雍不是往《客来顺》客栈方向走,而是奔城东的方向走去,他急忙横在前面伸出双臂道:“你干什么?这是往哪儿走啊?”
“自然是去城东把王天赐救回来啊。”牡丹雍说。
乌拉呱呱难以置信地说:“公子,你没事吧?你还真把他当你亲舅舅、亲表哥了吗?你忘了他们家人都是怎么对你的!我们拿到‘莲花神珠’就完事大吉了,还管那么多闲事干嘛啊。”
牡丹雍用力拨开乌拉的胳膊,一边走一边说:“这件事怎么说都是由法器引起的,我们不能坐视不管。我们拿走了‘莲花神珠’,不能再让人家连孩子都丢了吧。”
乌拉呱呱跟在后面不甘心地说:“可是,可是,万一我们打不过人家怎么办?”
牡丹雍停住脚步,意味深长地盯着乌拉呱呱的眼睛。半晌,乌拉呱呱认输的撅着嘴低下了头,牡丹雍才叹口气一边继续走一边说:“如果我们自认是高凡人一等的仙族,都会如此想如此行事,以后还有什么资格嘲笑和看不起凡间人类的自私和势力?这件事归根到底都是由我们两个引起的,是不是?所以,我们必须得管!不是吗?”
乌拉闷闷地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赞同还是反对,然后就一句话没有地跟在后面了。
两个人沉默地往前走了一段路,看到有一辆等在街边招揽生意的带厢棚的马车,牡丹雍便走过去问道:“借过,我们想出城一趟,可拉活吗?”
车夫是一位矮墩墩的壮年汉子,一看就是个胆小怕事的主儿。他用一双小眼睛上下打量着这两个半大孩子,有点不信任地问:“天都黑透了,你们还要出城去哪里啊?你们爹娘让吗?”
乌拉呱呱把牡丹雍扒拉到一边,上前说:“车夫大叔,我们的爹娘就住在城外哩。所以,天黑了也得赶紧回去,否则这一宿他们觉都没法睡了。”
说着话,他就率先跳上车,伸手一拉把牡丹雍也弄了上去。
牡丹雍站在车棚门首,从怀里掏出钱来递给车夫道:“我们有钱付车钱的,请赶快拉我们出东城门吧。”
车夫接了钱在手,一看给的还真不少,他便拔下插在车辕上的鞭子,一跃坐了上去。他口里却说道:“先把话说明白啊,这出城可以,我最远只拉到树林子的前面那段路,再远可就不去了。可以吗?”
牡丹雍缩身进到车棚里面坐下,答应道:“可以,可以。放心走吧。”
车夫摇动鞭子,马儿蹄声嘚嘚地直接拐上出城的街道奔东城门而去。
出了城门又走了大约六、七里路的样子,牡丹雍和乌拉看到再往前走就要进树林子了,那坐小山丘就黑糊糊地隐秘在林子深处。这时候,车夫也停住了车子,他们便跳了下来。
这城外的野地里是不比城内,四处漆黑一片,没有灯光,也没有月色,夜空中只有寥落的星辰远远地眨着眼睛。这野外地面凸凹不平,地势险恶,道路上行人车马稀疏。难怪贼人们选择了这样一个地方,即便是官府派兵来搜查,也是非常方便逃脱的。
看车夫赶着马车掉头走远了,乌拉呱呱说:“难怪这车夫不愿意再往前走了,是挺森人的。公子,你自己先沿着这条道儿往山脚下走着,我去侦查侦查,一会回来和你会合。”
牡丹雍点头说:“好,你也小心一点儿。”乌拉呱呱便现出原身飞将起来,直接从空中飞向那黑影呼呼的小石砬子山去了。
从他们目前所处的位置到小石砬子山的距离,确实没有多远了。乌拉呱呱飞了不到一刻种的时间,就已经来到了小石砬子山上。猛然间,他发现在接近山头的正南方位有一点点亮光,心想,一定是那座破庙的所在了,他便悄悄地飞了过去。果然正如他所料,正是那座破庙的窗子里透出了一抹昏暗的光亮。
他先围绕着破庙四周盘旋了两圈,看到围绕在破庙周围的,除了很深的荒草就是低矮的树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