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奥。”乌拉呱呱看看百无了赖的牡丹雍,笑嘻嘻地说:“你是牡丹王族的小王子呢,这样的处罚是不是太重了?就因为没穿屁兜?”
“哼!你还笑!”牡丹雍又气又不屑地说:“你懂什么!别看你是鸟类里最聪明的鸟。”
乌拉呱呱不无得意地说:“那你还不是因为我聪明才愿意和我玩么?”看到牡丹雍又要用石头子抛自己,他作躲闪状,赶快转换话题道:“你知道么,你走这两天你们牡丹家族里可出大事了。”
“出什么大事了?”牡丹雍看他说的郑重,忙问道。
“你那双胞胎堂哥牡丹御、牡丹金因习练飞行术成绩优异,被特许他们去凡间洛阳的外婆家玩耍几日哩。凡间的仙室耶。。。”乌拉呱呱一脸羡慕状到无可描述。
“哦。”牡丹雍舒了口气,原来是这点小事,他还真以为发生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呢。
这牡丹御和牡丹金,乃是当今花王东宫娘娘白蕊儿的嫡孙,也就是牡丹雍的二王叔、风亲王黄衣和其夫人牡丹扬九儿所生的双胞胎儿子。这太子牡丹紫峰虽然婚娶在黄衣之前,生育却落在了弟弟黄衣之后,因此,才有了牡丹雍有两位年长于他的堂哥哥的缘故。因牡丹御和牡丹金都年满十二周岁了,可以练习独自飞行之术,这本是无可争议的事情,现在让乌拉呱呱拿出来一说,倒还真像有什么特别似的。
牡丹雍早就知道这两位堂哥要选的座驾是火麒麟,也是一对双胞胎神兽;他自己虽然还没到独自飞行的年龄,但心里也早就有所考量了。他特别钟情那种驾着五彩祥云飞行的样子,感觉那种物由心生、自由自在的方式,真是太美好、太帅了。
乌拉呱呱怪异道:“你就‘哦’一声?你这两位堂哥事事都想占你先儿,处处都表现得很优秀,你就不怕啊?”
牡丹雍翻了他一眼,道:“他们就是年长于我啊,自然什么事情都先轮到,很正常啊。再说,我不聪明吗?我也——”他慢慢站起身,一边说话一边走到桥栏边,俯身趴在护栏上看湖水微微荡漾。他原本想说自己也很优秀的,但一想到自己现在是被关禁闭,就咽下这句话没说出来。
牡丹雍虽然年纪不大,但牡丹王族里的争宠之风,由长辈们之间的明训暗示,也不可能不波及影响到他幼小的心灵。尽管他本性上并不在意,都是自家亲人、自家兄弟姐妹,大家都好,岂不是更好?但他也知道,这两位年长自己一岁的孪生堂哥哥,能在这个年龄就被允许去凡间小住,这在家族里也是先例了。这确实体现了王爷爷和王祖母有多信任、多疼爱、多么的期许有加!而此刻的自己呢,刚出趟门就被罚关禁闭至此,将事比事,自己也确实够出糗的了。此时的他,确实感觉到自己心里有点点小难受、有点点小不自在。可是他现在又能如何?只能在口头上逞逞英雄,不让乌拉呱呱再看自己笑话就是了。
他默默地想着,嘴上却没再说什么。他也是不可能认真和乌拉呱呱谈论王室家族内部的事情的,他虽然年纪不大,但家丑不能外扬,这个道理他还是懂得的。这时候,忽听乌拉呱呱凑到他耳边说:“你在这里要呆这么多日子,还不如咱们也溜出去--外面--玩玩吧?”
乌拉呱呱特别把外面两个字加重了语气,牡丹雍自然知道所指的是什么。
牡丹雍无精打采地说:“那怎么可以?我在关禁闭呢。”
乌拉呱呱怂恿道:“又没人看着。”
“这都是凭自觉的。一个人要是自己都管不住自己,将来如何能做大事呢?”牡丹雍背书一样地说着,自己感觉听起来都有点做作。
“哟哟哟,你刚多大个小屁孩啊,就满口的理论谬论了。”乌拉呱呱在护栏上站开些,摇晃着一只脚继续说道:“圣贤们都说:读万卷书都不如行万里路呢。你不了解人情世故,不经历练,能做成什么大事啊,不就是天井底的蛙么。难道就凭你血统高贵,生在太子之家,别人就服你了?嘿,我看难哦。”乌拉呱呱不屑地撇嘴。
牡丹雍沉吟了起来,感觉乌拉呱呱说的也不错。难道不是正因为自己没有阅历没有经验,才一出去就犯错么?想想堂哥牡丹御、牡丹金又先有了凡间历练的机会,细想想自己和他们相比还真成了天井里的蛙了。没有见识,如何长本事?这么一琢磨,怎么感觉自己现在连这个黑乌鸦的见识都比不上了?此时心里便有点松动也有点讪讪的,但嘴上他可不愿意认输。于是他说:“不行不行。我现在连宫门都不让出,怎么可能出去外面呢?”
乌拉呱呱又凑过来说道:“我们可以偷着出去啊,在没被发现之前就回来,岂不强似你在这里困着无聊、无趣、又无意义?”
“那怎么可能不被发现啊?”牡丹雍真动心了。
乌拉呱呱伸长脖子,白色的颈圈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说:“你想想啊,你们花草族类都是三天一饮,七日一餐,等送水送餐的人来,我们早就逛回来了。还有,我记得你曾经和我吹牛说自己可以灵魂出窍的?”
牡丹雍一听急了,叫道:“等等,等等,什么叫我和你吹牛啊?我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