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考老师瞥了他一眼,认为他是做题做着做着着了魔,便没有理会。
但是……
逐渐,他抖动的频率越来越大,势头越来越猛,好像要迸射了一般。
白学瞥了他一眼,也没有理会。考场上奇形怪状的人太多了,在坐的都非常人,也自然有着令人匪夷所思的行为。
白学正在对压轴题做着最后的攻克,他已经推出了八种情况,并且算出来一共有20种情况,只要将这20种情况全部列举出来,最后的压轴二十分,便是唾手可得。
倏地,就在这时!
只听“轰”的一声,一道惊天巨响,响彻云霄,如雷声贯耳,贯穿整个考场,声势极为骇人。
这一刹那,所有人,都被吓住了!
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反射,是最原始对刺激的反应,在静谧的环境中,听到一声霹雳,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泛起了哆嗦,抬起头来,寻找声音的轨迹。
发生啥了?
这是所有人心中第一个想法。
地震了?
这是大多数心神不宁没有全神贯注在考试中的选手们的延伸出来的想法。
也不泛还有走火入魔之辈,沉浸在题目中,无法自拔。
白学就是其中之一,他仍然拼命的写着。但是,写着写着,他感觉有些不对劲了。在他的余光中,有个黑影若隐若现。
这怎么有一个庞然大物,躺在了自己的脚下?
“妈呀!”
白学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竟然是个人头?
坐在白学后面的,是一个南方的妹子,长得本来就柔弱娇滴滴的,看见这惊悚的一幕,脸都吓歪了。
这是在拍恐怖片?
“这……”在坐的都是搞数学的,发生这一突发事件,所有人都不知所措,甚至没有人想到,应该喊一声监考老师。有的人甚至只是看了一下,就又低下头演算了。
这好像是在拍无情片。
大多数人不仅漠然,还很不高兴。这同学一倒,响声震天地,直接把他们刚刚有的那么一丢丢的思路震成了齑粉。这些思路可都是精华,就这样被震成了粉碎。
“怎么回事?”监考老师尽管有些迟钝,但还是反应过来,来到了白学的旁边。
“怎么我每次参加竞赛考试都能摊上这种事情?”白学见到监考老师,在心中大声高呼,只是这高呼中,却是夹杂着一股莫名的情绪。
第一次竞赛,白学因为被砸晕而断送了进军化学复赛的机会但获得了某系统;第二次竞赛,白学在考试中被烫伤因祸得福进了省队。但俗话说的好,有其一有其二,总不能有再三再四吧?
好吧……
好像是没有第三次了,这次不是白学受伤了,而是换了个莫名其妙受伤了个人躺在了白学脚下。可这有什么区别?这还不是一样影响了竞赛?
可是,经历了两次挫折与心塞,白学已经是一副风轻云淡世外高人的态度了。影响了竞赛又如何?他现在的脑海里,想的不是自己浪费了时间,影响了竞赛心情,而是在略有恶意想:
这次会获得些啥呢?
更牛逼的系统?上次自己晕摔出了学渣系统,这次换成别的人晕倒,是不是能给自己摔出一个学霸系统呢?
又或者是把自己摔进国家队,摔出世界级大哥大?
想着想着,白学便神游天外,心中尽是美好与向往。
“这位同学,你……”监考老师在白学的身边,皱着眉,敲了敲白学的桌子。
为了不影响其他同学的考试,监考老师将声音压的很低,但是呢,白学一下子就从细微的声音中捕捉到了一丝不满与疑惑。
“嗯……嗯?”白学回过神来,下意识的低下头。
卧槽!
只见白学的帆布鞋,正紧紧的蹂躏着那晕倒少年的左手。
“这手什么时候伸到我鞋底下来了?”白学还刚想感慨这鞋穿着挺舒服呢,没想到是踩在人家的手上。
就在白学的二次愣神中,一前一后两个监考老师都来到了这里,甚至一个女老师已经开始摸起了那少年的鼻息。
“老师……我能继续做卷子吗?”白学弱弱的问。
这可是在国赛考场上啊!
“小刘已经给王主任打电话了,马上就有人来。”站着的老师眉头紧锁着,将那个少年的卷子给收了上来。他是不会给后面同学有一丝一毫抄袭的机会的。
“这学生应该是早上没吃饭,再加上长时间用脑过度,低血糖了。”那老师分析了一下,将少年翻了半个身,让他保持着一个蜷缩着的体位。
至于白学……以及刚刚说的话,已经被两位老师给遗忘了。
不到一会儿,从教室门口走进来了四五个年轻的挂着牌子的年轻教师。
“各位同学请继续答卷,不要慌张,我们会给大家延长十分钟的考试时间,保证大家不会受到影响。”最后进来的年轻老师以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