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街的一条昏暗,又是幽静的仄道上,矗立着一间看起来很破败的小小花店。
此间破败,残旧的花店与周边上的那些高楼大厦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犹如是一个穿着满身补丁衣服的小屁孩子,一下子出现在贵族孩子们的喜宴中,鹤立鸡群那样的刺眼。
花店的门扁上题写着一行纤细字体:牵手人家花店。
花店内,只见一个坐在轮椅上女子,她手中正拿着修剪对着那些花花草草的盆景进行一番打理。
花店外面的百米开外是一条宽阔的马路,穿梭过往车辆跟人潮,丝毫引不起门店内女子的任何注意。
她在安静的修剪着盆景,表情专注,一丝不苟。
仿佛她不是在修剪盆景,而是在雕琢一件及其宝贵的玉器,心无旁骛。
午后的天气依旧是闷热如常。
女子额头上渗透着点点滴滴的汗珠,她也无暇顾及擦拭一下。
都说认真工作中的女子是最美丽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话说的一点不假。
其实这女子的一张五官算不上美丽,顶多算是清秀。然而一旦配上女子的专注工作态度,不禁让经过花店的某些男人们稍微驻足,偷偷的撇了一眼女子,继而匆匆离去。
只是随之“踏踏”而来的脚步声,三三俩俩男子好似浪子一样的闯入,瞬间就惊扰到了女子。
尤其是为首的光头男子,笑的一脸猥琐,又是流里流气模样:“哟,楚小姐,这大热天的,你还挺悠闲的嘛。”
被换叫“楚小姐”女子,她本名叫“楚嫣然”,双腿患有严重残疾。
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见这一群犹如是野狗一样的男人闯入,楚嫣然随之面色一变:“是你们?哼,你们来这干什么?”
凡是脑袋稍微一点机灵的人都听得出她的另外话中之意:我这店不欢迎你们。
光头男眉头一蹙,话说的也不客气:“嘿嘿,我们来此自然是要干事情了,不然楚小姐人为呢?你该不是人为我们是专程大老远跑来给你谈情说爱的吧?”
哈哈……
身后的一众男子忽然哄然大笑,每个人都是一张张戏谑,等着看好戏的嘴脸。
楚嫣然马上勃然大怒:“笑,笑屁啊,有什么好笑的?你们有什么事情就赶紧说,不要妨碍我做生意。”
啪嗒!
光头男径直拉开了一张凳子,落座了下去,一边还流氓的翘着二郎腿,目光直直掠在了楚嫣然脸上:“好,楚小姐果然是爽人爽语,嘿,要你这双腿不残疾的话,以你现在的姿色,我想跟你谈一场恋爱也不至于太丢人不是?”
“你混蛋,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楚嫣然真的怒了,气得浑身发抖。
要是自身条件允许的话,她绝对不会犹豫半分,绝对会恶狠狠的给这大流氓一个响亮大嘴巴。
光头男好像也是嗅觉到了空气中那一股怒气腾腾气息,他赶紧摆摆手继续说道:“楚小姐,你也别生气,刚刚我也只是开个玩笑话而已。废话少说,让咱们来说正事吧。”
光头男话语一转,直奔主题:“咳……事情是这样的。我家东哥上次大澳一趟,手运有点背,输了不少钱,为了周转,为此,我们只能跟你们这些租户提前收租了。楚小姐,我的话你听明白了么?自然包括那些杂费什么的,全部都一起交了吧。”
“提前收租?请问凭什么?而且这才是月初啊,你们不是刚刚收完租金吗?怎么现在又要收了?这很不符合常理。再说了……”
楚嫣然话语一转,继续刚才的话题:“我手上唯有的余钱刚刚拿去进货了,我现在可没有余钱交给你们。”
哼!
简直就是霸王条款啊,比起光天化日之下抢劫还可恶。欺压良民,真是无法无天。
闻言,光头男就一脸不乐意,他“腾”的一下子从凳子站了起来,一脸不可思议的瞪着楚嫣然,质问道:“楚小姐,不是吧?听你刚才的话说意思,你是打算拒交交付了?是这回事么?”
楚嫣然也是一脸的生气:“我什么时候拒交了?每次该是交租的时候,我从来都是一文不少交给你们。可是你们现在竟然要提前收租?请问哪有这样的道理?总之我还是那一句话,我现在手头上没有多余的闲钱。”
“呵!楚小姐,你真的很好。既是如此,我等弟兄们也不会为难你的。不过嘛……弟兄们,你们还杵着干卵啊?赶紧开砸……嘿嘿,我倒是想要看看这楚小妞儿能嘴硬到什么时候。砸!”
砰!
啪嗒!
伴随着光头男的一声戏谑怒吼,他的几个跟班立马搬起了门店下盆景,四处一通乱砸。
“混蛋,你们赶紧住手!”
楚嫣然双目欲裂,她的心在绝望滴血中。
被砸烂,砸坏的花花草草盆景,每个品种都如她的孩子一样,得到了精心呵护,照料。
可是却不曾想偏偏在今天,它们遭遇了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