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林寻状似关心问道。
南珩一按按太阳穴摇头:“大概是最近没睡好。”
巫雀大着胆子往屋里迈了一步,那只狗居然连连后退,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他不信邪,又走了一步,刚才还威风凛凛的大狗此刻蜷缩在墙角,身子还一抖一抖的。
“这也未免太匪夷所思了。”巫雀:“这只狗好像怕我们。”
林寻不回答,走进屋里:“先找尸体。”
巫雀才想起刚才田广原带着个丫鬟的尸体进来,不过屋子本来也没多大,一眼就能看穿,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什么可疑的地方,甚至连一滴血都没见着。
要不是残存着血的味道,几乎就像是一场错觉。
巫雀忍不住道:“该不会被这只狗吃了。”
林寻和南珩一均是摇头。
“地面太干净了,”南珩一道:“而且连根骨头都没见着。”
边说着,手在花瓶,凳子还有墙上的字画间摸索,“唯一的解释是这屋子里还有密室。”
巫雀窜动窜西,帮着他找,林寻来到恶犬的面前,蹲下身。
狗见了他就跟耗子见到猫一样,身子不停抖动,原本凶恶的眼睛都被吓得挤出两点泪花。
林寻伸手在摸着它的头,声音低地像是恶魔的低喃:“乖孩子,告诉我密室在哪里?”
恶犬似乎想走到一个地方,不过后腿一软,又直接坐到地上。
林寻往后退了一些,它才勉强立起,颤颤巍巍走到床边,摇了摇尾巴。
巫雀趴在床下正在寻找,起初看到身边多了只大狗,还吓了一跳,不过发觉它竟然没有伤人的意思,起身一转头,正好看见林寻冲他使了个眼色。
“床么?”巫雀疑惑。
林寻点了点头。
巫雀皱眉:“能检查的地方都检查过了,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
恶犬突然一跳,用牙咬住床头挂在帘子上装饰的流苏,一拽,床顷刻间便往外移动几寸。
林寻看着多出来的入口,挑眉:“看来不是密室,而是密道。”
一进去便有很难闻的味道扑面而来,林寻扯下一截袖袍,系在脸上,巫雀直接用手捂住鼻子。南珩一就相当精致了,优哉游哉地从怀里掏出一块白色的帕子,折了三下,又掏出一个小瓶,打开瓶塞的时候有花香散出,待花汁将帕子浸湿,摊在手掌,覆在鼻间,一手抓着袍子往身后一甩,防止沾到地上的脏东西。
做完这一切,走了几步见身后没有人跟上,有些纳闷地回过头,“怎么不走?”
林寻:“你二师兄一贯如此么?”
巫雀面有异色:“大概,应该,也许……”
林寻打断他:“不用说,我明白了。”
里面的空气很湿,阴湿的环境间接降低了腐烂速度,不用走到头,他们也能预料到会看到什么,尽管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思想准备,真正面对时,还是被震惊到。
南珩一下意识地握着巫雀的肩膀,让他转过身,对着林寻微微一颔首,独自走了过去。
检查完最近的几具白骨,回过头道:“年龄都不超过二十岁。”
林寻站在石阶上,一手揽着巫雀,让他的脸贴在自己身上。
从现在所占的角度,自上而下看得更为全面,堆积如山的骸骨中有些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小孩子的。
巫雀声音闷闷的:“我可以看么?”
“恐怕还不行。”林寻的目光掠过白骨,定格在最前方被骨头环绕的牌位上,牌位旁边,正是消失丫鬟的尸体。
原本是墨色的灵牌常年被鲜血浸染,已经成为了暗红色,所幸上面的字还能看清,南珩一凑近去看,念出来:“田知元。”一左一右还有两个黄金制的貔貅,左边的身上刻着‘富贵荣华,’右刻‘子孙昌盛。’
这么多死人围着一个牌位,就像是邪灵祭祀一样。
南珩一忍不住皱眉,怒斥‘邪魔外道。’
“怕是邪魔外道都不屑这么做。”林寻扫了眼牌位,牵着巫雀要往外走。
巫雀杵在原地动也不动:“我们就这么走了?”
“再待下去也没有意义,回去查查这个叫田知元的或许会有收获。”
临走前巫雀还是回头看了一眼,胃里当下一阵翻腾,南珩一将散着花香的瓶子放在他的口鼻处,巫雀才好受一些。
“我们要不要把那个小姐姐的尸体找个地方安葬?”
“人死了就不再有感觉,不可能还会在乎这些事。”林寻往上走,这次巫雀没有拒绝,迈开小腿跟上。
“不过他们闭上眼睛的一刻肯定有在乎的事。”
巫雀仰着脸望他:“将凶手绳之以法?”
林寻摇头:“确切说,是报仇雪恨。”
巫雀觉得这二者没有什么不同,倒是走在后面的南珩一闻言多看了一眼林寻,目光有些复杂。
翌日大家是一起用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