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上衫越和楚墨同时爆发出怒吼,黑日坍塌了,灼热的黄金瞳相互对视。
两柄古剑与斩马刀暴怒碰撞在一起,以两人为中心,肉眼可见的飓风与风暴卷携着铁屑与雨水向外扩张,发丝狂舞之际,两人的双手因为用力过度都在颤抖。
古刀驾着斩马刀,暴怒的特性被点燃,如同一条活了的巨龙,疯狂嘶吼。
“咔擦~”
战马刀砍断了古刀,古刀猛地一颤,刀身崩裂开来。上杉越脸色一变,斩马刀一路向下砍在了上衫越的肩膀上。上杉越的龙骨状态,浑身的骨骼比钢铁还硬。
但血肉被直接分离,猩红的鲜血狂涌,这个男人如同将倾的大厦崩塌一样,猛地半跪在地。
楚墨喘着粗气,缓缓收回了斩马刀,上杉越已经奄奄一息,这一刀的伤口是致命的。
“你是个好父亲,看在绘梨衣的面子上,那两兄弟的命我保了。”楚墨淡淡的说道,准备结果了上衫越的性命,如果不动用灭世级言灵或者其它世界的力量,他很难赢上衫越。
这一次他胜在武器上,暴怒的特性,他手握巨龙和上杉越交战,本来就在不败之地。
“那我是不是还要说谢谢。”
上杉越挣扎着站了起来,“其实我早该死了,我的身体早就糟糕透了,这种死法或许是最风光的吧。”
皇就算死,也不能跪着死。
楚墨勉强一笑,准备挥刀结果了他的性命。
但他还没出手,突然一柄锋利的匕首刺穿了上杉越的心脏。上衫越的脸上透露着痛苦的声色,最后的力气想要握住身边的断刀,最后还是无力的垂下了。
“这样的出场或许不太好……等等,我来个出场音乐。”上衫越的背后,走出了一道老人的身影,穿着修身的燕尾服,搭配笔挺的西裤和鲜艳的亮紫色衬衫,白色的丝绸领结,黑白双色的布洛克鞋。
这风骚的着装,出现在战场上,的确有些不合适。
来人正是橘政宗,也是王将,或者说赫尔佐格。
赫尔佐格的语气中带着喜悦,癫狂,从怀里摸出了一个老版的CD机,按下了播放键。柴可夫斯基的舞曲《天鹅湖》回荡在钻井里。
赫尔佐格跳起了舞蹈,楚墨就这么淡淡的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神经病。
每个节拍他都踩准了,旋转起来轻快活泼,即使是芭蕾舞巨星也会被这个老人的舞姿折服。他的舞步堪称完美无缺,唯一的不足是,这支舞曲本该是哀伤的、绝望的,但他跳起来却那么得意洋洋,简直有种喜不自胜的感觉。
“真遗憾呐!这么精彩的表演,最后只有你一个人能够欣赏到结局。”舞毕,赫尔佐格微笑着对楚墨说道,他缓缓地摘下了面具,露出那张曾令整个日本黑道静若寒蝉的脸。
“你抢了我的猎物,还有胆子出现在我面前。”
楚墨淡淡的问他,目光中充斥着杀意。
“你说的对,如果是平常,我的确没胆子站在你面前,但你看看现在的你,一定也很虚弱吧,连言灵都维持不了,你还想杀我吗?”
赫尔佐格实在是太开心了,笑起来掩不住那口白牙,就像是开口的石榴。语气中充斥着嘲讽。
“你和我一样自负,明明知道上衫越这老东西是我找来的,你还是来找他决斗了。”
楚墨笑了,打败上杉越他的确废了不少力气,但捏死眼前的蚂蚁,根本不需要太麻烦。不过他乐意陪对方演下去,“你赢了。”
“我的确赢了,很快我就要登上王座,忍受无边的寂寞,这是权力的副作用,我也很乐意承受。”赫尔佐格得意的说道,“虽然我很想一步步和你说说我的计划,但我不太放心你,等我成为神,我会亲自解决你。”
赫尔佐格状若癫狂,直接冲进了钻井里,他也是混血种,而且血统很强,虽然比不上上杉越这些人,但也非比凡人。
神还活着,但就像是被割去鱼鳍的鲨鱼,它的心脏被毁,八首中有四首断裂,剩下的四首也伤痕累累。八岐大蛇奄奄一息的趴在井底。
它跟青铜与火之王、大地与山之王都不同,诺顿和芬里厄也曾呈现过狰狞巨大的身躯,但那身躯如天神如恶魔,可怕却带着森严之美。神不一样,它的八根颈椎骨从躯干的不同地方生长出来,扭曲怪异,像个基因改造失败的怪物。
它身上唯一一处令人惊艳的地方就是天丛云,那是一根突出鳞片之外的骨骼,呈美妙的月白色,锋利到了极致。
赫尔佐格对白王很了解,他直奔主题,随手拿起了井底的一把断裂的古刀,这是上衫越留下的。直接插入了八岐大蛇的心脏之中,抛开外表的皮肤。
暗绿色的心脏呈现出来,表面包裹着网络状的血脉,保护在暗金色的骨笼里面,像是诡秘而瑰丽的宝石。
赫尔佐格愣了一下,感觉自己被注视了,他被一颗巨大的心脏注视了,那东西在他眼里就像是某种巨大生物的眼睛,而血脉则是眼中的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