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绝对中毒了,可是他表现出的与其他人差异太大。
长青将一颗沙槐丸丢进疯子嘴里,转过身专心致志对付大箱子。
箱子用朱漆刷过,可以说生活中很常见,没有奇特之处,能够发出声响说明里面有活物,想起士兵们的举动,这一下把长青的好奇心勾了起来。
长青用短银枪插入缝隙,用力撬开,吱嘎,箱子盖板打开,一瞬间长青的头上重重挨了一下,顿时眼冒金星。
一个浑身发抖,双手紧握一根木头的女子出现在面前,她头发凌乱,身着丝缎,不是普通家女子。
“力道不小啊,不客气。”
那女子看发现了周围倒下了士兵,又看看英俊的少年,经过半个时辰才放松下来,最终确定长青是她的救命恩人。感恩戴德的话说了一大堆。
箱子中除了女子还有散碎的银两,着实不少,普通人家吃两辈子也吃不完,经过女子讲述,她名叫香兰是本地一家大户的千金,昨天晚上一队士兵突然闯入把家中的所有银两搜刮一遍,领走时还把她装入箱子中抬走,以后的事情长青都知道了。
为国当兵保家卫国本是本分,这些人却做出如此勾当,长青后悔帮了他们,应该全部毒死,后来一想也是可怜之人,差点被百户杀死。
疯子中毒之后哆嗦个不停,皮肤越来越红,热气越来越多,突然身体发生了一连串的爆炸,本以为被炸死了,谁想到没过多久笑嘻嘻的坐起,口中说道:“爽快,咦?你们是谁?”
香兰有点蒙:“你们不是一起的吗?”
长青没回答,指指脑袋,香兰瞬间明白了那人是个疯子。
疯子愣愣看着长青很长时间,突然跪下用力磕头,口中一直说:“掌门,掌门……”也许是头磕疼了,也许想到了什么,嘀咕道:“不对,不对我才是掌门。”
一夜在疯子自言自语中度过,沙槐做成的药丸效力强劲,八个士兵没什么大碍,他们决定不再回军营,要在长青身边鞍前马后,香兰虽不高兴,但看在长青面子上还是同意了他们悔过自新。
香兰家离破庙几十里路,那是一处恬静之所,四周绿树环绕一条小溪门前经过,宅院适中不算小,正中一座假山,房屋围其而建。
府中人数不多,两个府丁,香兰的父母,还有两个哥哥,其中一个在军营,香兰讲述了经过,全家人对长青视为座上宾,一同跟来从良的兵卒,为了表示改过,主动要求做事去了。
疯子变了,像个害羞的大姑娘似的躲在长青身后,几乎形影不离。
香兰的父亲鹿野原本是南平王身边的师爷,由于看不惯主子的所作所为主动告老还乡,结果还是没能逃过魔掌,那位百户认为鹿野家底殷实,结果只是搜出来些碎银子,实不知那是几代人才积攒下来的。
南平王昏庸无能,贪图享乐,祸害一方百姓,手下兵卒也都为虎作伥,百姓有苦难言,生活于水火。
鹿野讲了很多,最后说道:“如果老天有眼,降下天兵天将,全部结果了那帮孙子。”
长青将鹿野的话全部记在心里,让那样的人活着天理不容,以后有机会会会南平王,鹤小樱钻入岩洞之后没再见面,不知道他们能否冲出包围回到翠竹林。心里急切,香兰安全送到他打算告辞。
没等长青说出来,鹿野双手颤抖拿出了一张黄纸还有一把匕首,更加气愤的说道:“南境疏于管制,造成盗匪横行,其中最大的匪首天霸,几乎给每家下了战书,要上交银两,到期交不上,杀掉每家一人,小兄弟你说这还有天理吗?”
低头做事的兵卒沉默不语,长青拍案而起,吓了所有人一跳。
“狗王、狗官、狗土匪,简直欺人太甚,就没有人出来制止吗?”
“谁敢啊,天霸不知从哪里流落来的,武功高强,听说一人能打十几人,再加上数百喽啰,不可敌啊。”
长青不知道天霸什么来路,也不知道能不能对付得了,当看到疯子时,想到天上掉下的牛,顿时心中有了底气。
“没人管,这事我管了。”
鹿野急的团团转,按照限定就是今日,如何是好?听到长青的话突然停下。
“你不要命了?可不能意气用事啊。”
“老爷子说得对,但是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吧。”
“老夫没这个意思,只是天霸真的不好惹。”
香兰、府丁、府内所有人认为鹿野为了长青好,而他好像不怎么领情。
“嘿嘿你老人家就找个地方喝茶去吧,山人自有妙计,把心放进肚子里,还有其他人也找个藏身的地方吧,要不我一发威收不住伤了自己人就不好了。”
“我们也不走。”
“我也不走。”
“老爷子别凑热闹了,他们练过能帮上忙,你行吗?不行吧。”
“宅子是我的,岂能袖手旁观。”
鹿野非常坚定,香兰也是没辙:“长青恩人,爹爹他就这个脾气,十头牛也拉不动,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