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就是这里了。”
黑暗的排污通道,恶臭难闻的气味,到处游荡不怕人的老鼠,还有时不时流出的污浊浑水。
没有人愿意来这种地方,也没有人想起,只有两个鬼鬼祟祟有着相同目的人出现,前面是几寸厚铸铁造就的栅栏,比人手臂还粗,就算他们有天大能耐也不能将其弄断。
略显高大的人一手捂鼻子,一手扶栅栏说道:“柳双江啊,这种事情绝对不能有第二次,我宁愿和他们打一架,也不愿意钻这阴沟。”
“你手上有什么?不会是粑粑吧。”
“你脸上才有。”段大雷还是将手放在面前仔细端详了一番,确实有黏糊糊的东西,但他可以保证不是柳双江说的,然后在衣服上擦了擦。
“你确定是这里吗?”
柳双江把图放进怀中:“应该没错,只要父亲没搞错,咱们就没错,可能在附近,找一找。”
据柳传承所说,当年建造王宫时,祖先在地下留了一条秘密通道,这个秘密口眼相传,具体怎么样没人走过,还说只要找到了粗栅栏就找到了。
眼下粗栅栏是找到了,但通道还未曾找到,两个人只要找到就可以进入王宫,给大王说明来意取得兵符,然后大事告吉。
然而两人寻找片刻却并未发现什么通道,就算一个老鼠洞都没有。
段大雷直不起身,蹲不下,双腿打颤,浑身难受,身体往后靠找一个依托,嗷一嗓子,被某件物品顶了一下。
“奶奶,什么地方,净他妈陷阱。”
这一点却引起了柳双江注意,排污通道建设的还算工整,一路走来无多余凸起,段大雷身后有一个像水瓢大的东西,看似非常坚硬。
柳双江脱下衣服将它清理干净,终于还原了本来面目。
镶嵌在上面的东西,很像一个叩门栓,造型是个虎头,嘴里有一个铁环。
段大雷见柳双江一直犹豫,抢在其前头,一把拉出了铁环。
“你,万一有陷阱怎么办?”
“那就倒霉了。”
不过并没有陷阱,铁环拉出之后,随着几声机括咬合的声响,粗壮铁栅栏竟然滚向了一边,打通了前方的道路。
“不会还要往前走吧?”大雷既兴奋又无奈。
“还有别的选择吗?就别抱怨了,到时候让风雅为咱准备御膳,犒劳你。”
“那,那感情好。”
半个时辰后两人钻了出来,迎接他们的是脖子上架的大刀,他们毫无避讳的说话声,整个王宫都听得见。
虽然两人费尽千辛万苦而来,却没有一个人认识他们,只有一身的臭气证明来的不容易。
好在两人认出了卫兵中其中一人,那人正是原先打过交道的卫队长。经过两桶清澈凉水的冲洗,两个人露出了原有模样,卫队长不听解释,说道:“谁知道你们现在是哪一方的,见了大王再说。”
走了几十步,来到一个不算大的房间,里面排放十几把椅子,座无虚席,中间上座的一人虽面无表情,但透出无比威严。
柳双江和段大雷一经出现,所有人无不掩鼻皱眉。
两人被卫队长硬按下,跪于地。
“你们是谁有何目的如实招来。”
于是柳双江和段大雷就差没说祖宗是谁,其他一五一十全部交代,总的来说像犯人一样供认不讳,在座的听得跌宕起伏,高潮不断。
不过,中州之王经历的事情比其他人听说的都多,如果轻易就相信了他就不是大王了,自始至终没有任何表情,听完之后站起身大吼道:“花言巧语,编故事倒是一把好手,来人把这两个奸细拉出去斩了。”
有权的人,杀个人像杀鸡似的,毫无感情可言。
这个状况柳双江没有想到,他只知道帮助他人下场却是如此惨淡,是他把问题想简单了。
大雷火气大,钻了半天的臭水沟,到头来得到了一个杀头的结果,于是开口即骂,毫不留情。
“一群白痴,我兄弟二人好心却被当成了驴肝肺,上天有眼全都劈死你们,下阴间都不成,即便去了也要过上十八道大刑,整死你们。”
“算什么大王,睁眼瞎,还奶奶正八经坐在那里,赶紧滚吧。”
接下来大雷和双江的嘴就被堵上了,想骂也不成了。
两人被拉到院子中,让他们跪下受死,而两人气节爆发宁死不跪。
“让老子跪,门都没有,来个痛快的,你们我都记下了,变成厉鬼回来再算账。”
刽子手举起大刀,两个人都不闭眼,眼睛直直盯着行刑的人,呼……大刀下落。
就在刀触到脖子时,刽子手同时停止了行刑。王走了过来,点头说道:“还有些胆识,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偷偷潜进来究竟为何?”
“该说的已经说了,要杀要剐随便。”
“那好,杀了。”
刽子手重新举起大刀,就在这时,“父王不要杀他们。”一个声音从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