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雷术？”
一道声音传来，欧阳清抬头看到了顾凌似笑非笑的脸，有些愣了愣，随后脸色也不禁一红，低头道，“这上面也没有什么低等级的法术，我也只能看这种了。”
“不觉得无聊吗。”顾凌突然说道，“不觉得让你当我徒弟委屈吗？”
“能够看到这么多修士的法术神通，还有炼器和阵法大道，也是一种修行，怎么会觉得无聊和委屈呢。”欧阳清微笑道，“我应该感谢师傅。”
一句师傅，让顾凌竟然欣然一笑，“那你继续看吧。”
“师傅，”欧阳清又突然问道，“我有点好奇，为什么你那么厉害，偏偏要装成弱者呢？”
顾凌闻言，突然想起一些往事，也只有在欧阳清的身边，他才能回忆许多的情感和过去。
他的心也才是热的，这也是他把她带在身边的原因，让他能够安安静静的充满思考和领悟。
在她的问话中，他不禁想到自己这些年的经历，摇头叹息道，“只有弱者的眼里，才能看到这个世界的真实。”
欧阳清细想一会，不禁点点头有一些体会，不过难得抓住和这个只说一次收自己为徒的高人说话，她不禁想要多了解一下他。
虽然最开始他要杀自己，但却没有自己动手，而后来还救了自己一命。
又在山下留下自己，没有落魄的回家，还说收自己为徒，带她来这种一般人来不了的藏经阁高层。
所以她心存感激，也觉得这就是她的师傅无疑。
她不禁问道，“师傅，您多大了啊？能告诉我，您到底是什么修为吗？”
“多大？”顾凌恍惚间都忘了时间过了多久，不过为了不想暴露自己，他轻笑道，“我也记不得了。
至于修为嘛，应该和灵王差不多吧。”
“那荒芜呢？”欧阳清紧接着问。
“你不是应该知道嘛，”顾凌淡笑的说道，“那天你都看到了。”
“真的……是圣荒吗？”显然，欧阳清有些激动，“那师傅，你会证道成帝吗？”
“也许能，也许不能，”顾凌摇头，微笑道，“你呢，千辛万苦跑到天化宗拜师又为了什么？”
闻言，欧阳清脸色一红，怯怯的说道，“不瞒师傅，我出来拜师一开始是为了逃婚。
后来看到这个世界的诸多不公，我想着我能不能好好修炼，以后强大了，尽我所能的造福百姓，普度众生。”
顾凌勾笑道，“你应该跟那个小和尚一起东行。”
“师傅……”欧阳清脸色更红了，“你都看见了？”
……
顾凌和欧阳清说了很多，也是头一次在入魔之后和一个人谈了这么久。
在他看来，这个欧阳清不但充满仁慈，还带着一股天然的平静祥和，好像佛门弟子一般。
而顾凌在她的身边，魔种总是会畏惧的隐藏起来，而他的人性渐渐充实，和她待的时间越久，人性和感情就越丰富。
杀心也越来越弱，甚至连天魔都不用祭祀！
这不禁让顾凌更加的好奇，这个女人的身份。
“其实，我觉得师傅并没有那样冷血无情，杀人不眨眼。”欧阳清又说道，“和师傅待在一起越久，我越觉得您的本心应该是特别的善良。”
顾凌还是无法太接近欧阳清，闻言却是笑而不语。
“师傅，您能不能答应我，以后少杀人？”她又弱弱的说道。
“我问你一个问题，”顾凌突然说道，“如果有人杀了你全家，你会怎么做？”
“我……”欧阳清抬眼想了一会，脸色艰难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我会怎么办。
师傅，难道您？”
“这世界上的事情，真真假假，善恶难分，”顾凌由衷的说道，“圣者杀人，是为除恶，恶者杀人，是为罪孽。”
“可终究杀人是不对的。”欧阳清低头叹息道，“他们都有自己的家人和等待他们的人，也有自己的理想和生活，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觉得每个人应该都有权利去活好自己的每一天，应该珍惜每一条生命。
恶人也并一定恶，我相信每个人心里都是善良的，杀人也只是愤怒和负面的情绪在作怪。”
“如果，我杀了你妹妹，还有陈浩，你会怎样？”顾凌淡然的说道。
欧阳清心中一惊，低头说道，“师傅，那你把我也一起杀了吧。”
顾凌闻言笑了一声，看了看天色道，“时候不早了，藏经阁该关门了。”
“师傅……”欧阳清有些楚楚可怜的望着他。
“放心，我开玩笑的。”顾凌淡笑一声，“以后，我也答应你，少杀人。”
“谢谢师傅！”欧阳清闻言眉开眼笑，一时间感觉和这个师傅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时候到了，此地清场。”
正准备走时，那个藏经阁看守的白发苍苍的老头驼着背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