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诗有云: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可打记事起,每逢清明,周浩就不曾见过雨天,每年的这个时节,都是烈日当头,碧空如洗。
而今年,也不例外。
营溪村,作为江市,甚至于是整个青市稍有的单姓村,每逢祭祖,村中两个流派宗祠都是人满为患,所有人都会在今天,将各式各样的菜品呈上,供先祖享用。
据说早年,村中只有一个共同的宗祠,可在上个世纪末期,村中人口已接近四千人,族里的长辈一致决定,将宗祠分为东宗祠和西宗祠。
宗祠,用于盛放的是营溪村各家祖宗的灵位和遗像,供各家后世子弟在先祖的生辰和祭日时祭拜,这在华夏,尤其是南方省份,基本如是。
早早起身帮着周红毛准备祭祖时需要的贡品和纸钱零碎。父子俩说说笑笑,忙得不可开交。
按照当地习俗,两人吃过早饭,便要挑着贡品前往西宗祠祭拜先祖。
此时,已经有十余户人家在供桌上摆上了贡品,偌大的宗祠内,男男女女有说有笑,互相打着招呼。
见着周红毛和周浩进门,场中数十人不由得纷纷将头转了过来。
有几个声音忍不住喊道:“阿浩?耗子?”
将供品放下,等着摆上供桌,看着眼前几名青年,心头一阵暖和。忽然,一个拳头捶在了周浩胸口,一名比周浩高出一个头,长着一脸络腮胡的男子笑骂道:“你小子这几年去哪了?都不见你人影?”
一名抱着一名女童的青年女子也凑了过来,摸着周浩的头道:“我说小弟,这几年到哪里发财了?连我结婚你都没来!”
看着眼前两人,周浩歉意一笑,喊道:“堂哥,堂姐!”
眼前络腮胡男子,名为周建材,是周浩的隔代堂哥,小时后对周浩很是照顾,长大后,两人也很少联系,今年回来后,听父亲周红毛提起过,堂哥周建材似乎在一家房地产公司当经理,似乎混得还很不错。
而抱着三岁女童的青年女子,是周浩的堂姐,名为周红燕,看着周红燕怀中的女童,周浩心中嘀咕:姐姐不是已经嫁出去了?怎么今天清明会回娘家了,而不是在夫家?
心里有疑惑,不过也不想过问,与两人有说有笑,紧接着,就是族里的各个亲戚,叔叔、伯伯、叔公叔伯等等长辈都过来招呼。
问的,无非是工作怎么样,收入怎么样,在哪里工作这些话。
有几名青年和长辈却脸色不好,直呼周浩儿时的绰号,道:“我说耗子,听说你小子最近了不得啊,可是混得风生水起啊!”
一名青年赶忙附和道:“哼,混个屁,就一个跑业务扯嘴皮子的,毛线个风生水起。”
说话的,是周浩的同宗远亲,名为周森发,打爷爷那一辈起,这一家子就跟周浩一家不对付,无论是私底下还是公开场合,能动手脚的,就动手脚,不能动手脚的,那一张嘴皮子也要把周浩一家子说到烂泥里才肯罢休。
小时后,周浩还记得奶奶曾提起过,在建国不久,周浩的爷爷就由于出众的算术能力,当上了村里公社的会计,而在一次配中,由于不满周浩爷爷的分配,当时,周森发一家子竟然拿着锄头和镰刀冲到了周浩爷爷家中,誓要与当时的周浩一家决一死战。
闹了好一番笑话。
后面还是村里大队出面,才摆平了这件事,而事情的缘由,却是当时的周森发一家自己算术不过关,以为周浩爷爷算少了工分。
于是乎想也不想,顶着公报私仇的周森发一家,二话不说,就想举家找人算账!
而从小就没少和周森发吵闹打架的周浩,在他印象中,这一家子都群是无脑的愣头!
若是换作以前,周浩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前去给对方一个巴掌,可短短五年,见惯了风雨,又加之本身已是一名修行者,不论眼界和阅历,都远不是眼下的周森发可比拟,自然不会去计较这些口舌之事。不过,灵力略微灌注双眼,灵目一开,轻轻扫过周森发一家。
嘴上轻声呢喃:“呵呵,这周森发一家这些年究竟都做了什么,头顶的黑雾居然这么浓?连同他父母和姐姐,也都如此。”
看着周浩的表情,周森发一发不可收拾的继续嘲讽,冷笑道:“看什么看?死耗子就是死耗子,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一旁的周建材忍着性子道:“够了,森发,你也积点口德,别动不动就损人!”
一道女声响起,道:“哟!周建材,我弟说他的,哪里惹到你了,貌似这还轮不到你说话吧?别以为你当上了那什么地产公司的经理就了不起,跟你说,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
说话的女子,周森发的姐姐周媛媛,趾高气昂,甚至于说完还扫过众人,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看得周浩是眉头微皱。
一旁的周森发双手抱胸,道:“就是!我姐可是唐唐上市公司步步集团的财务总监,你一个小小的地产业务经理,嘚瑟个什么劲啊,切!”
周媛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