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洛特丝毫没想到,浅樱的羽枪居然有如此威力,他刚想躲避,却发现羽枪周身环绕的凤羽凝聚成了密不透风的墙壁,轰鸣着落在他的身边,将他彻底困死在了里面,没有任何逃跑或闪躲的余地。
而且,浅樱瞄得非常准,羽枪尖端一丝不差地对准了兰斯洛特眉心的十字神印,似乎知道这是他的力量源泉,就是要从正面将其贯穿!
面对从未有过的死亡压迫,看着压顶而至的羽枪,兰斯洛特仍是一如既往地昂首伫立着,双眸中冲天的战意丝毫没有衰减,在虔诚的信仰下反倒是愈燃愈烈,到最后几乎要实质化地涌出来。
这一刻,没有闪避余地,佩剑又因为太长无法及时横起防御,兰斯洛特做了一个惊人的动作,他居然径直伸出了手,抓向了汹涌来袭的羽枪。
下一个瞬间,就在羽枪即将贯穿兰斯洛特胸口时,令人惊骇的事情发生了!
兰斯洛特没有顾及羽枪的恐怖速度,双手穿越了漫天凤羽,绕过刃尖,咆哮着抓住了羽枪的枪身。
没有任何悬念,仅一刹那,兰斯洛特的双手就被震得血肉模糊,但他却并没有因此而放手,反倒是用更大的力量将其握着,以神印加持后的肉体力量与这把神兵奋力抗衡。
紧接着,羽枪如同解除了封印,金色能量肆虐着从长枪上涌出,在这片战场的每一个角落肆虐着,兰斯洛特也在一瞬之间被金光笼罩。
这一刻,兰斯洛特身上汹涌燃烧的神印金火和羽枪的凤羽金光碰撞在了一起,仿佛在进行一场声势浩大的战争!
随着时间的推移,兰斯洛特身上的金火和羽枪的金光都在冰消雪融,彼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互相吞噬着。
最后的最后,因为缺少武器加持,纯粹是用手接下羽枪,兰斯洛特遭受了加倍的伤害,神印金火终究跟不上损耗速度,被压了一筹,羽枪金光的能量也肆虐到了他的身上。
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仿佛每一个关节都在撕裂,每一块骨头都在崩碎,浑身上下的每一片血肉都在剥离而去!
在这片金光凤羽中,金色能量直接穿透了兰斯洛特的身躯,甚至跟随血液一起在血管中流淌,摧残着所过筋脉,灼烧着体内的每一颗内脏。
如果兰斯洛特以前不知道何为地狱,那么在这一个瞬间,他或许已经比任何人都明白,何为地狱!
...
就在浅樱与兰斯洛特厮杀时,奥菲莉亚和拜坦斯的战斗也已经进入了白热化。
奥菲莉亚挥舞黑镰击退了拜坦斯的一次冲锋,随即眼眸一瞥,看向了战场另一个方向的金光,冷笑道:“哦?还是第一次看到浅樱使用金銮凤羽的羽枪,还以为十字教会的骑士都是杂鱼,看来也有几个不错的家伙。”
“哼哼哼。”拜坦斯一甩劣等种族歼灭刃,大步上前,持续对奥菲莉亚发动压制攻击,在僵持中沉声笑道,“十字教会里隐藏着神明。”
“装神弄鬼。”奥菲莉亚血腥地一笑,黑镰上挑,由下而上破开了拜坦斯的防御,镰刃直取其首级。
拜坦斯避过这一次斩击,伸出两根手指直指奥菲莉亚的眼睛,嘲笑道:“为什么你和洛忧都看不清真正的敌人。”
奥菲莉亚冷眼看着拜坦斯,问道:“你有什么想说的。”
“没什么想说的,这是一场天局,除非置身局外,成为局外之人,否则都是神明的棋子。”拜坦斯将劣等种族歼灭刃抵在身前,猛地一拉,发出了耀眼的火花,诡笑道,“而最终,只有怪物才能击败神明。”
奥菲莉亚在原地站立沉默了许久,突然抬起头,默默地说:“我不想玩了。”
拜坦斯眉头一皱:“恩?”
“我说,我不想玩了。”奥菲莉亚的双眸在拜坦斯脸上凝视着,眸子的最深处闪过一丝阴森的寒芒,冷漠地说,“不觉得很无聊吗,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中间还要讨论一些无聊的问题,如果你我生活在电影里,这种事会被当做水时长吧。”
拜坦斯冷声一笑:“有趣的比喻。”
“所以,你去死吧,怎么样?认真陪我打一场,然后去死。”奥菲莉亚话音刚落,仅一瞬间,在拜坦斯的皱眉注视下,她手中的黑镰突然破开了一道狰狞的裂口!
下一秒,散发着阴森气息的黑雾从裂口中缓缓伸出,犹如毒蛇吐出信子,缠绕包裹着黑镰,当其覆盖体表的一刻,这把漆黑的镰刀就像隐藏于黑暗中的阴影,不再寒芒肆虐,也没有散发出任何凌厉之气,但是却给人一种浓浓的危机感,唤起人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恐惧,哪怕仅仅是瞥到一眼,都会身躯打颤,脊背发寒!
奥菲莉亚的手指在黑镰体表划过,拨弄了一下上面附着的黑雾,眼瞳中不带任何感情,看拜坦斯的神情就像在看一具尸体:“对我感激涕零吧,你是第一个看到黑镰第二形态的人。”
奥菲莉亚话音刚落,以压顶之势向拜坦斯袭来。
作为万人之上的弃誓者大统领,拜坦斯是一个崇尚暴力且绝对高傲的人,他的骨子里没有屈服这一说,所以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