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军区修整一会后,叶梓萧带洛忧去了新建的大公府所在地。
大公府坐落在安静的郊外,占地千余公顷,这里半年前就已经开始修建,在联邦精英工程队的建造下每天都有崭新的变化,各种楼房碉堡哨塔平地兴起,层层叠叠向外扩散,奥特里大公的主府则建在山顶,可以俯瞰至地平线尽头,将一切都收入眼底。
洛忧站在大公府边界处,微微仰头看着远处在丛云中若隐若现的大公主府,心理默默记下了周围的地形。
这种建在山上的建筑其实是一种双刃剑设计,因为只有一条主路可以通往山顶,所以如果有敌人来袭,则必须全面突破山脚处以及周围扩散的所有防线,不存在绕路偷袭的可能,绝对的易守难攻。
但缺点也很明显,敌人难攻,自己也难跑,因为下山的路也只有一条,一旦外围防线被全面突破,自己也就没有突围逃跑的可能性,会直接被锁死在山顶,插翅难飞。
看起来,奥特里大公对自己麾下的独立军队很有信心,认为不存在防线被突破的可能性,正如其高傲的性格。
当然,这种高傲的信心也没错,在这种平坦的郊外,只要装甲部队入驻,坦克作战集群基本是如履平地,势如破竹,再加上女武神的空中支援,以及各式各样的防御碉堡,重炮部队,别说临安军区,哪怕整个江南的帝国军一拥而上,能不能啃下来都不好说。
看着这易守难攻的地形,洛忧心里默默浮现起四个字:内部击破。
就在洛忧注视大公府时,身后传来了车辆的声音,是一批往大公府内行进的车队,中间是货车,前后有部分联邦装甲车护送,从安全配置看级别并不高,估计只是运送一些日常物资。
然而,开在第一辆的运输车也不知出了什么毛病,在驶经洛忧身边时,这辆车突然失控了,油门大开,方向混乱,歪歪扭扭撞到了前面装甲车的屁股。
“Fuck this shit.”联邦装甲车驾驶员口中说着母语,骂骂咧咧地从装甲车走了下来,愤怒地爬上撞扁的货车头,拉开车门把驾驶员拖了出来,按在地上一顿毒打,“I have never seen any retarded driver like you motherfucker.”
被暴打的驾驶员从装束看应该是这支车队的头领,抱着头不停求饶,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拼命捂着脸,似乎不想别人看见他的模样。
有一瞬间,洛忧瞥见了车队头领的面容,他疑惑地走了过去,拉开了联邦士兵,把他推给叶梓萧交涉,随即用鞋尖踢了一下车队头领捂脸的手,说:“手松开。”
车队头领战战兢兢地把手放了下来,他的脸色惨白得没一丝血色,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个死人。
洛忧打量了一会这个人的脸,疑惑地说:“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车队头领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声音很明显战栗发颤:“没有...没有...”
洛忧继续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怕我?”
车队头领缩着头,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嘿!”联邦士兵已经打开了翻译芯片,走到了洛忧身边,抱怨道,“该死的司机,害得我后脑勺都撞肿了。朋友,来根烟?”
联邦士兵很明显注意到了洛忧的大校军衔,这也是个滑头兵油子,直接递上一包烟,意图搞好关系。
“我不是你朋友。”洛忧没有接烟,他本来也不会抽烟,只是最后看了一眼地上发抖的车队头领,觉得在哪见过,但又不认识这个人,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洛忧和叶梓萧看得差不多了,也就登车回军区做准备去了。
洛忧和叶梓萧离去后,联邦士兵做了个调动,调来新的一辆货车,把搁置的货物搬到了上面,并让正副驾驶对换了一下。
驾驶座上,新的司机虽然认真地开着车,但表情似乎也非常不安,他颤声说:“沈爷...那是洛忧?”
沈爷点着头,眼神飘忽不定,低沉地说:“是...还好我投靠奥特里大公后花大钱做了整了容,差点被他认出来了!”
司机咬了咬牙:“阴魂不散啊...这都能被遇到...”
“他还没起很大的疑心,这是好事...”沈爷的脸色阴沉如水,咬牙切齿地说,“但我们一定要做好准备,千万不能被他揪出来,否则阿凯的下场就是我们的下场!”
...
下午,奥特里大公的队伍抵达了临安,在这些新生代帝国士兵里,有很多人都没有亲身经历过崩坏3年的卫国战争,在他们的想象力中,所谓装甲突击集群可能就是几十辆出现在视线里,伴随着步兵的掩护轰隆隆压来,也许几轮扫射干掉步兵,几发反坦克炮掀掉它们的炮塔,再不济弄点反坦克地雷就能搞定。
然而当奥特里大公的军队向临安驶来,这种美好的幻想被击碎了。
在真正的装甲大兵团中,每辆坦克之间的距离都有几十米,甚至上百米,彼此之间非常分散,所以倒没有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