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尽除夕,大家安安心心吃团圆饭鸭,明天大年初一,十更!)
就在李瞬笙于北方叛军首都大殿中宣读檄文时,檄文的副本也已经借由各地遗留的鹰旗伤员口口相传,广播通告,投影荧幕等方式进行投放。
赤血帝国中央宣传部更是通过技术手段攻破叛军传媒系统,让檄文传遍了北方三省的每一个角落。
檄文中,剔除一些讨逆话语,遗留下来的只有一个信息:楚临风毒杀将宗,以求上位!
更令人惊骇的是,这封檄文并非赤血帝国单方面所写,上面不仅有赤血帝国大元帅的帅印,还有联邦重工军团总司令部的军章,十字教会枢机主教团的教皇手印,以及审判议会两位大股东,奈落与Mr.Chen的亲笔签名!
这个骇人听闻的消息,竟得到了全世界所有势力的一致确认!
叛军的一座枢纽城市,冷鸢的鹰旗大军正好行至此处,在中心广场,广播与荧幕一遍又一遍地投送着檄文,周围灯火通明,鹰旗肃杀,于寒风中猎猎作响。
街道上早已挤满了人,变成了一片沸腾的人海,各式各样的民众举着将宗遗像,在朝中心广场嘶声大喊。
一名涕泗横流的女子跪倒在地,撕心裂肺地哭喊道:“就是台上那个人!杀了他!”
一个举着将宗遗像的男子挤出人群,甚至冲破了鹰旗军士兵的人墙,挤到了广场中央被绑着的一个少年身前,一口咬掉了他的耳朵,在被鹰旗军士兵拉开时,他还在冲对方吐着血沫,呲牙咧嘴地骂道:“恶贼!!恶贼!!!”
这个被绑在中心广场示众的不是他人,正是自3岁起跟了将宗20年,崩坏7年至崩坏13年一直在诺亚方舟号上服侍将宗的仆人,童。
童此时全身上下的衣服已经被扒光,到处都是鞭打留下的痕迹,他的额头也被鹰旗军用染料刻下了一个大大的“贼”字。
童此时满脸都是绝望,凄惨地哭喊着,通红的眼里已经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彻底干涸,他悲哀地望着前方沸腾的人群,声音已经在长久的喊叫中嘶哑,只能一遍又一遍无助地说着:“那是冷鸢的毒酒...那是冷鸢的毒酒啊...”
童的声音根本没有传出去,早就融化在了群众沸腾的咒骂声中,就算偶尔被人听到,也被全世界各方势力联名签署的檄文冲刷得一干二净。
在众人眼中,童不是什么忠心服侍二十年的侍从,他只是个毒杀将宗的恶贼罢了!
此刻,冷鸢走向前方,暗紫色的眼瞳中满是冷漠,她指着童,看向群众厉声喝道:“此等恶贼,被楚临风收买,为助其上位,以毒酒鸩杀将宗,该当何罪?!”
之前那名涕泗横流的女子哭喊道:“杀了他!杀了他!”
那个咬下童耳朵的男子嘶吼道:“砍了他的头,给将宗洗冤!”
“砍砍砍!!!”
在沸腾嘈杂的人声中,冷鸢转过身,冷酷地注视着童,眼眸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哀,随即对墨骨下令:“斩!”
一旁等候已久的墨骨手起剑落,蓝殃斩过童的脖颈,将其斩首。
哪怕在人头落地时,童的眼睛依旧红肿一片,怨毒与绝望之色并存,嘴巴也在神经残留地张张合合,似乎想说什么话。
冷鸢抓起童的人头,直接丢入人群。
在暴怒的人群中,童的人头遭受了什么样的对待,可想而知,它直接被狂怒的民众撕碎,有些人甚至挤破头也要冲上前,从童的头颅上撕下一块肉,放到口中咬碎再吐出来。
在沸腾的人海中,冷鸢高举右手,声音带着龙威撕破了这片天地:“换旗!”
刹那间,飘扬在中心广场的鹰旗全部落下,再升起时,已经皆数替换成了丧旗,所有鹰旗军一致在手臂绑上白布,包括冷鸢本人。
冷鸢走向台前,望着这片沸腾的人海,义正言辞地说:“我此次来,不为国事,只为征讨逆子楚临风,绝不伤无辜军士民众分毫,各位可退回屋内,静候战报!”
一名强壮的男子擦干了眼睛,振臂高呼:“我们竟让这种逆贼充当领袖,简直畜生不如!我们愿助将军捉拿楚临风,将其生吞活剥!”
“对!要把他绑在将宗坟前,为将宗送行!”
“大家一起去!哪个地方的守军敢挡将军尽孝,我们一起打进去!”
“将军!让我们随行吧,我有手有脚,我拿得动刀枪,我替你打头阵!”
“对!将军!带上我们!我们要为国除害!”
冷鸢的目光扫过蠢蠢欲动的人群,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说,而是让士兵给民众分发武器和丧旗,口中简简单单地吐出四个字:“为国杀贼!”
“为国杀贼!!!!”
“为国杀贼!!!!!!!”
...
今天注定是疯狂的夜晚,冷鸢的一纸檄文将楚临风拖下神坛,把他从一个隔绝凶兽,开拓荒野,使土地归于万民的崇高领袖,变成了一个毒杀亲父,谋逆篡位,不忠不孝心狠手辣的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