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想过,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在一口棺材前,小雷跪倒在地,放声哭泣。
崩坏10年1月,共和之辉上校洛忧入驻骷髅城死囚营。
同年8月,共和之辉骷髅城死囚营最高行政长官,卡斯少将离世。
卡斯少将走得无声无息,在夏日的一个清晨悄然离去,死得非常安详,就像是在熟睡,而据目击者口述,卡斯少将逝世时,地上满是烟头,还有一瓶喝空的茅台白酒。
有人觉得卡斯少将是年老力衰,寿终正寝,也有人觉得,是卡斯少将短时间内烟酒过量,不幸离世。
放眼国内各地,8月的气候依旧炎热,但此时的骷髅营却是苍天哭泣,八月飞雪,身着黑衣的死囚营士兵跪遍田野,肩上落着绒毛般的白雪,在一条布满野草与石子的小路上,为卡斯少将送最后一程路。
死囚营的安葬方式一向很简单,哪怕是高级行政长官,一般也就是入棺土葬,然后上报死亡证明,不会有生平的事迹,不会有悼词诗篇,更不会有一个像样的葬礼。
可以说,在死囚营里,等你死后,除了自己的亲人和曾经一起战斗的同伴,没有任何人会知道你的存在,而当这些人也慢慢离去,你的存在痕迹也就彻底消失了。
但卡斯少将来说,这都已经不重要,他曾用自己的鲜血捍卫祖国,平生默默无闻,乃至后来遭人唾弃,但却还是执着地坚守着,就像一个世外的守望者,守望到了最后一刻。
卡斯少将没有在世的亲人,唯一走得比较近的只有小雷,在卡斯少将离世的清晨,只有小雷一人在房门口暗暗啜泣,独自神伤。
然而在那个悲伤的清晨,当小雷打开窗户,准备让卡斯少将迎接入棺前的最后一缕阳光时,他看到了自己此生从未见过的场景。
楼外跪满了人,以洛忧为首,楚凡拉布尔为翼,所有死囚营士兵分列身后,身着黑衣,跪在泥泞的地上组成一片浩瀚的黑云,所有人不饮不食,为卡斯少将守灵三日。
三日后,骷髅城郊外的一座山上,天空有点灰蒙蒙的,下着微微小雨,拉布尔扛着沉重的棺材,洛忧撑着赤伞随行在旁,后方是长龙般的死囚营送葬队。
一路上没有人说话,只有细雨打在泥土上的微响。
送葬队伍走到了山腰,这里没有其他的任何东西,没有高大华丽的墓冢,没有优美哀伤的碑文,甚至…连一个墓位也没有,只有一个容得下棺材的坑。
拉布尔小心地将棺材放入坑中,洛忧走上前,没有接过旁人递上的铲子,而是缓缓跪了下来,独自用手挖着潮湿的泥土,将它们覆盖在象征着卡斯少将最后存在的棺材上。
“扑通…”很快,小雷也跪了下来,不停挖着,眼泪在他的脸上流淌,却没有任何啜泣的声音。
几乎是同一时间,楚凡,拉布尔,以及所有士兵都跪在了地上,轮流上前,一人帮忙撒一把土,他们对卡斯少将或许并没有那么深的感情,但这是对一个逝者最后的尊敬。
雨还在下着,天空依旧阴霾...
万顷苍穹下,没有墓冢,甚至连一个墓碑都没有,洛忧没有立,也不敢立,他不知道卡斯少将有多少还活着的敌人,所以他不想让这位老人的长眠被打扰。
多少年以后,有无数人路过这个不起眼的土包,有人认为是一个贫困家庭的老人,买不起墓位,有人认为是一个没有亲人的流浪汉,没有人为他买墓,更有人觉得,这不过就是个小土包,瞥了一眼就忘于脑海。
就这样,卡斯少将和他所有的故事,一同被埋葬在了土里。
...
卡斯少将逝世后,长安中央迟迟没有选定接任人选,或许卡斯逝世的消息直接被那边过滤了,毕竟没有一个高级军官会关心骷髅城的事,是生是死,是存是亡,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对他们来说,死囚营不过是一个丢弃废品的放逐地罢了。
既然长安中央迟迟没有派人,洛忧自然名正言顺地成为了最高行政长官。
洛忧接管骷髅城死囚营后,总共做了三件事。
第一,在骷髅城的建设方面,以奖代罚。
洛忧不再以血腥手段处决那些不愿投入建设的人,相反,他给那些勤奋建设的人极其丰厚的物质奖励,完成指标即可获得大笔现金,额外创造的财富中,除了必要的上缴税款,其余全部归于个人保留。
此举极大程度地激发了骷髅城市民的积极性,比起以前那种“多劳少得,不劳则死”的压迫性政策,现在这种“多劳多得,少劳少得”的政策显得更加人性化,它向那些底层阶级的市民伸出了手,给了每个人翻身的机会。
第二,洛忧开放了骷髅城的移民。
骷髅城正式对外开放,经过民政官审核后,异域人员可入驻骷髅城。
骷髅城从来没有好名声,又脏又乱,凭什么吸引外人入驻?
很简单,财富。
入驻骷髅城户籍的人,在办理完成的当天就可以获得10万贝里的现金奖励,举家移民者还能获